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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他!緝殺榜上有他的畫像,這可是重大發(fā)現(xiàn)!要速速稟報給統(tǒng)領(lǐng)!”“不,我們先行擒拿,將他活捉更好!看他的樣子,一如傳聞中成了個廢人!”兩名黑衣人商議既定,便從屋頂輕盈飛躍而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是誰?”蕭寒玦虛弱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公子,我們是來添火的下人?!焙谝氯说馈?/br>“不要進來!”興許蕭寒玦真的以為是仆人來訪,還在維持最后的尊嚴。“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要不要小的幫忙?”其中一名黑衣人竟饒有興趣地戲弄起昔日不可一世的劍神來。“我沒事!不要進來!我自己能行!”蕭寒玦倔強慌張地道。“公子!您真的摔倒了?!我們這就進來了!”黑衣人捂住嘴笑道。“不用你們多事!”屋里傳來無助男人的咆哮聲,聽起來是那么可憐。“公子,我們進來了……”黑衣人玩得興起,還真的推開了門。“滾出去!!”殘廢的男人絕望地吼叫著,將一個茶杯砸了出來,他在拼命維持自己最后的尊嚴,殊不知那他可憐的自尊,在別人眼里也不過是徒勞的掙扎罷了。另一名黑衣人感慨起來。“我覺得戲弄這種人,應(yīng)該很有趣!”那名貪玩的黑衣人輕聲道,他解開自己的頭巾,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粉嫩面頰,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他將身上的夜行衣扯下來,露出里面的粉綠小襖,竟是一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于是就這般款款邁著小步進入臥室,還故意道:“公子,我是添火的小三,您怎么了?何必這么倔呢?叫我們下人扶一下你又不會少塊rou?”于是走到床邊,去扶那跌得趴地不起的男人。可他將那地上的外袍掰過來,里面卻翻過來一個棉被,哪里有人的蹤跡?“金梁,你看見那人了嗎?”綠衣少年訝道。門口的黑衣人也扯下面罩,露出不輸綠衣少年的粉嫩面容,一臉疑懼道:“我也不見有人離開,這里只有這一處出口,四面是墻,那人莫非躲起來了?他是殘廢,能躲到哪里呢?”兩名少年遂搜查起來,但是翻遍屋內(nèi)每個角落,也不見剛才跌落在地的男人,莫非是見鬼了?真的,一點都找不到那男子的蹤跡。那么,剛才在門口和他們一唱一和的那個“倔強殘廢男子”到哪里去了呢?一種冰涼的感覺劃過他們的心頭。********************************************************************************************客廳之內(nèi),蘇水音正起身要走。但隨著門口響起的sao亂,屋內(nèi)的眾人都凝固了一下——門口傳來的,分明是廝殺的聲音?“不好!!”蘇水音驚呼一聲,現(xiàn)在蕭寒玦身邊沒有一個人看護!蕭勁風臉色一白,立刻沖到門前,要前去營救。打開大門,門外明晃晃地十幾把刀劍,幾十名黑衣人已經(jīng)將他們包圍了!“蕭兔!”蘇水音咬緊牙關(guān),心中呼喚著那最掛心的人,手中的劍已經(jīng)抽了出來,就要和敵人拼殺。“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死期到了!”一人背著手,從殺手的包圍中走了過來,這人一臉陰鶩,鷹鉤鼻子,渾身殺氣,看來就絕非善類!“是你!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元重義!就是你背叛了父皇!”太子眼見仇人站在自己眼前,雙目血紅,恨不得上去將仇人碎尸萬段。“我道是誰在這里密謀作亂,原來是前朝的喪家小犬啊!”被稱作元重義的男子看見太子,嘴角扯出一抹陰險的笑,他張開雙手,一揮,身后就走出來三名俊俏少年,每名少年都手持長劍,雙目暗含戾氣。這些少年,雖然年紀尚幼,但據(jù)說已經(jīng)武功超絕,是明帝豢養(yǎng)的十三名養(yǎng)子中的兩人,對明帝絕對忠心,當年曾經(jīng)隨軍西征,僅憑他們十三人之力,就夷平不少城池,號稱“十三血云孩兒”。“殺了他們,取下玉霖瑯的首級!”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元重義下令道。那三名少年中的一人斜眼一挑,冷哼道:“元重義,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們指手畫腳?”另一名少年道:“此次父皇叫我們來鏟除叛黨,這老狗非要跟著,真真是礙手礙腳?!?/br>第三名少年道:“此人甚煩,賣主求榮,殺了算了?!?/br>元重義聽見他們這番話,怒氣爆發(fā),罵道:“你……”一個字還沒說完,人頭就飛了起來,沒人看清是哪一名少年出的劍。三名少年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嬉笑如故。皇朝風云之四眾叛親離落霞山莊被圍困,蘇水音和太子等人被困在屋內(nèi),門外的死士,盡被明帝特派的殺手趕殺殆盡,太子苦心經(jīng)營半年,一朝覆滅,不過是瞬息之間。剛才還充滿自信、剛剛開始步入復仇正規(guī)的太子,臉色變得比死都難看,他后退幾步,猛地坐倒在椅子上,顫聲道:“你們!你們!”“你是白癡嗎?就憑這寥寥幾十個人,就想顛覆圣上的江山?”“十三孩兒”出聲質(zhì)問。太子氣得渾身發(fā)抖,緊握著扶手又站起來,怒罵道:“你們這些畜生!我玉霖瑯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停止復國大業(yè)!就算我死了,也要化為厲鬼,讓那玉思明不得好死!”尉遲定海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聲音低沉道:“殿下!”“定海!你不用護著我!今天到了這種地步,我不會再退縮了,我要和你們共同奮戰(zhàn)!”太子熱血翻騰,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誰料,素有鐵面將軍之稱的尉遲定海卻斷然道:“殿下,請你放下兵械,速速兵解,說不定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看在殿下多年的知遇之恩,定海才進言一勸,殿下,您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太子一聽,眼珠都要瞪出來了,他氣得手指直顫,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你是叛徒!!”尉遲定海遲疑了一下,才道:“殿下,其實軍師也和我一樣?!彼f的軍師,便是那狐貍相的謀士。狐貍相的謀士嘆了口氣:“定海,你何必說得那么直接?”太子心中信念轟然崩塌,頹然倒在椅子上,手中長劍鏘然落地。這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復國途上最信任的兩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