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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再來為難徐太卜呢?”熊義臉上笑盈盈的,瞧不出半分惡意。徐??粗哪抗獠挥山鋫淙f分。熊義這是什么意思?劉奉常打了他一棍子,熊義便要出來做這個好人了?熊義不是前來為趙毅出頭的嗎?現(xiàn)在整這樣一出,又是寓意何為?莫非是為趙毅鳴不平?劉奉常聞言,更嚴(yán)厲道:“此猖獗之風(fēng)不能縱容!還請徐太卜為我解釋一二,否則,便也只有將徐太卜送到牢獄去了!徐太卜也不必與我強辯,若是真有不服,屆時到了王上面前,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br>徐福心中暗笑。我千怕萬怕,還真不怕你將我?guī)У角厥蓟拭媲叭ィ?/br>劉奉常如此做派,與熊義一對比,徐福又不蠢,登時就看出來了這兩人是一唱一和,唱雙簧呢。“劉奉常上來便指責(zé)于我,我實在不知何處有錯?若說那祭服,也是之后由內(nèi)侍送來,何來我將祭服弄得破損,便隨意尋來一件補上之說?”徐福學(xué)起了趙毅方才耍賴的那手段,“劉奉常如此鏗鏘,想必一定手中握有證據(jù),還請劉奉常與我出示證據(jù)。”劉奉常愣住了。若是常人,難道不是在他與熊義的夾擊之間,已然慌亂起來嗎?徐福怎么這般異類?劉奉常暗自咬牙,想到徐福與王柳、趙毅之爭,便反應(yīng)過來,是了,徐福哪里是那么好折服的一個人?劉奉常不由得看向了熊義,企圖熊義伸手出招,將徐福制服。熊義此時也的確開口了,他搖了搖頭,語氣溫和道:“徐太卜何須如此?就算有錯,日后改正便是,我瞧徐太卜也不是故意的,日后改正不就是了嗎?”這是壓根不管他說什么,非要把帽子往他頭上扣了嗎?徐福心頭冷笑。他可不打算就這么受著。徐福陡然高聲叫道:“來人!”劉奉常和熊義都被他這一嗓門驚了驚,不知徐福要做什么。話音落下,卻見那頭走來一個長相不起眼的人,但見他身上服飾,別說劉奉常了,哪怕是熊義也不敢小瞧。這人是宮中內(nèi)侍!劉奉常這才想起剛才徐?;氐椒畛K碌臅r候,身邊似乎的確跟了這么一個人,只是因為趙毅和徐福之間的爭斗太吸引人的目光,導(dǎo)致他們都將此人忘記了。徐福笑了笑。笑容還是那樣仿佛能炫暈人的眼。“那我們此刻便去王上跟前吧?!毙旄5?。劉奉常愣住了。真……真去?。?/br>第50章劉奉常瞬間就成了個木樁子,直挺挺立在那里,臉上表情僵了,嘴也張不開了。徐福早就料到劉奉常會有如此反應(yīng),他和熊義,包括趙毅在內(nèi),叫囂得再厲害要到王上跟前去求個是非決斷,但實際上他們也只是嘴上逞逞能罷了,真說到要去,卻未必有誰敢去。對面的熊義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劉奉常慫得著實太快了!“徐太卜何必說出如此氣話來?”劉奉常戰(zhàn)斗力不足,那熊義便又微微一笑,插了句話。一翩翩美男,若是對著你態(tài)度溫雅,語氣又十分溫柔,言語間又對你滿是維護,模樣自然是動人的。但徐福是個男人。熊義再如何表現(xiàn),也不過是做給了瞎子看。徐福垂下眼眸,淡淡地反問:“劉奉常覺得如何?”他壓根沒有搭理熊義,而是直接面對劉奉常,將局勢反轉(zhuǎn)過來把握在掌心之中。劉奉常那話本來也不過是恐嚇徐福之語,他怎么敢真的與徐福到了王上跟前去?熊義或許沒事,但他自己將麻煩惹上身,之后若是脫不了身,他又能求誰去?劉奉常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怪異,他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個奉常做得沒甚趣味,半點官威也施展不出。“劉奉常?”徐福又催促了一聲。剛才不是還氣勢逼人嗎?剛才還不是要他認(rèn)罪嗎?不是要將他送到牢獄去行五刑嗎?氣焰焉得未必快了些。熊義也有些怔住,他從未聽說過徐福此人,自然潛意識將他當(dāng)做了未見過世面的人物,哪怕在奉常寺走了運,哪怕得了秦王的青睞,他本人未必能有多大本事,熊義從見到徐福之后,更是將他界定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這樣的人,先是上前疾言厲色一番,將人震懾住,那不是便會就此屈服了嗎?就算徐福能為難到趙毅頭上去,熊義之前都是將徐福的底氣算在了秦王的頭上。偏偏徐福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馬上服軟,他模樣傲氣冷淡,對一切都仿佛視若無睹,倒是讓熊義心上越發(fā)蠢蠢欲動起來。也是,輕易服軟便什么意思也沒有了。奉常寺中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熊義再度出聲,“都立在這里成什么樣子?不如先隨劉奉常過去,我們慢慢講此事說個清楚……”徐??傆X得熊義那微微笑的模樣沒懷什么好意,尤其是被熊義的目光從身上一寸寸梭巡而過的時候,更讓他覺得,仿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徐福豈會答應(yīng)他們?反正他們也討不了什么好。他們敢在這里將他強硬地帶走嗎?不敢!“不必,既然劉奉常質(zhì)疑我,那便請屆時,將制衣署、送祭服的內(nèi)侍都請到這里來,再來定我的罪吧?!狈讲炮w毅是如何硬氣的,徐福也就有樣學(xué)樣給硬氣回去了。趙毅想逃脫罪責(zé),卻偏偏逃不脫,而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卻是清清白白,無論誰來了,也治不了他的罪。劉奉常梗了梗,“你……你……”竟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徐福知道對方已然詞窮,而那熊義還在觀望,而已不知究竟想要從他身上瞧出個什么來。徐福懶得再應(yīng)付,與兩人道一聲別,迅速離開了。之前站在徐福身旁的小內(nèi)侍,這才盯著劉奉常,慢悠悠地笑了笑,道:“劉奉常若要定罪,到時我也來湊個熱鬧吧?!?/br>湊熱鬧?你一秦王身邊的內(nèi)侍,跑到奉常寺來,能叫湊熱鬧嗎?不知道多少人會將你的態(tài)度直接視為秦王的態(tài)度了!劉奉常暗自咬牙,沒想到徐福會將幫手帶得如此之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今可不是他不幫熊義了,而是他根本幫不了。待徐福一走,劉奉常便沖著熊義露出了為難又尷尬的神色來,“徐福心高氣傲,難以馴服,自打他到了奉常寺便是如此,我……我這拿他也沒有辦法?!?/br>若是徐福還在此,他就會發(fā)覺,劉奉常這上眼藥的口吻,就跟邱機曾經(jīng)向劉奉常告狀時是一模一樣的。果然天下小人還是有共通之處的!“不過一個太卜令,說來說去,不還是由你來管嗎?你是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