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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都拿不住,有什么值得宣揚(yáng)之處?”熊義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將劉奉常的話全堵了回去。劉奉常更加尷尬了。他這位置本就坐得不穩(wěn),還全仰仗熊義……“那……趙毅?”劉奉常遲疑道。熊義都險些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趙毅與他本是酒rou朋友,交情自然是有幾分的,只是若要說多么深厚,那必然就是笑話了。熊義也不是不講道義之人,從前趙毅討好他付出多少,如今趙毅身陷牢獄,他總是要出手相助一把的,至于后面趙毅會落個什么結(jié)果,那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熊義望著徐福離開的方向,輕嘆了一聲,也不知在惋惜什么,隨后他才轉(zhuǎn)身拔腿往外走,“今日事已了,趙毅之事我另作處理,你不必再插手,將你位置坐穩(wěn)便是?!?/br>劉奉常忍不住追問道:“那熊義公子何時再回奉常寺來?”“明日?!?/br>劉奉常暗自嘀咕,都許久不曾在奉常寺露面了,如今卻是突然要回來了……難道就因?yàn)橼w毅之事?劉奉常思索不個所以然來,心中只暗自想著要好好把住熊義這條大腿便足矣。另一邊趙毅已經(jīng)被帶到了牢獄去,他被推搡了一把,直接僵在了牢獄里黝黑的走道上。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陰暗,讓他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了恐懼。熊義都拿徐福都沒有辦法……難不成今日他真要折在徐福手中了嗎?被帶走時,徐福惡意的嘲笑聲還回蕩在耳邊,今日……今日可是他親手所擇的吉日??!趙毅心中憋得嘔血。“還不快走?”獄卒橫眉豎目道。趙毅不敢往里面走,他恨恨咬牙,不忿道:“分明是那徐福誣陷于我,爾等卻助紂為虐!當(dāng)真可恥!”沒了熊義,獄卒哪里會將趙毅瞧在眼里?獄卒用憐憫的目光看向趙毅,諷刺地笑笑,問道:“那你說徐太卜如何陷害你了?”“我并沒有偷走徐太卜的竹簡!我趙毅豈是那般蠅營狗茍之輩?那竹簡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如此牽強(qiáng)之言,獄卒們都聽不下去了。“陷害你?如何陷害你?將那竹簡硬生生塞進(jìn)你的袖袍里嗎?哈哈哈哈哈哈……如此荒謬之言,趙太卜也有臉道出來……”獄卒放聲大笑,諷刺的語氣如同一記記耳光重重掃在趙毅的臉上,尤其是當(dāng)周圍的獄卒都跟著笑起來之后,被夾在中間,感覺到孤立無援的趙毅,心中涌起一陣陣悲憤。譏笑聲不絕于耳,更有辱罵之聲響起,趙毅被推入了那走道之中,他緊緊抿著唇,又感覺到嘴里有砂礫感,趙毅臉色一黑,想起之前塞過他嘴的抹布來,心中頓時涌起一陣反胃的感覺,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卻什么也吐不出來。“這么沒用?”身后獄卒再度發(fā)出譏笑聲,以他的痛苦為樂。趙毅總算知道,為什么那看守人進(jìn)了一次牢獄之后,便什么都交代了。他的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懼意,那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懼,瞬間將他包裹其中,他手腳不自覺地發(fā)軟,心中作嘔的欲。望更甚,腦子里混混沌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只竹簡會出現(xiàn)在他的袖袍之中……明明,明明他記得自己臨走時,將竹簡又放入了書房之中啊……難道是他記錯了嗎……趙毅喘著氣,腳下一軟,摔倒在地。就在此時,有迅疾的腳步聲在走道里響起。一人疾步走來,高聲問道:“趙毅趙太卜可在此?”獄卒應(yīng)了一聲,“在此!何事?”那人又道:“特來轉(zhuǎn)告趙毅趙太卜,趙太卜家中走水了……”趙毅猛地抬起頭來,上前兩步,卻因?yàn)槟_下虛浮,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面上,他失聲叫道:“你說什么?”“趙太卜家中走水!”那人拔高聲音又說了一遍。“我家中……我家中……”趙毅耳邊嗡嗡聲不絕,臉色慘白,摔倒在地以后,半天也沒有力氣支撐著他爬起來,形容好不狼狽!獄卒見狀,彼此都露出了蔑視的神色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這就受不了了?若是等到后面,豈不是生不如死?那人見趙毅如遭重?fù)舻哪?,訥訥道:“無事的無事的……只是沒了兩間屋……”趙毅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臉色逐漸緩和了過來,他陡然意識到了什么,顫聲道:“沒的是哪兩間屋子?”“趙太卜的書房和休息的地方……”那人只來得及說到這里,便被后面趕來的獄卒吆喝出去了。徐福的話再一次在趙毅耳邊回響起。“趙太卜精心挑選了今日,那趙太卜可要好生享受才是?!?/br>好生享受……短短四字,其中惡意趙毅已經(jīng)深切感受到了。好一個徐太卜!這是明晃晃地在諷刺他!這是在剜他的rou!趙毅十指扣地,思緒出神,十指都生生摳出血來了,他竟然也無知覺。還是那獄卒突然伸手一抓他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趙毅脖頸被勒得緊了緊,站穩(wěn)以后劇烈地喘了起來,思緒慢慢回籠,他這才感覺到十指上鉆心的疼痛襲來。趙毅疼得齜牙咧嘴,直接被塞進(jìn)了牢房里去。他出生二十余載,何曾有過這樣的遭遇?恐懼、不忿、震驚將他牢牢裹在其中,再也分不出神來去思考,那竹簡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趙毅呢?”見徐福一踏進(jìn)來,蘇邑就按捺不住地走到了他身旁,壓低聲音問道。“被帶走了?!毙旄W⒁獾街車胁簧倌抗舛枷氪蛄克?,卻又不太敢打量他。這大概也是得益于,他出手將趙毅撂趴下了?這些人便又對他心有忌憚了?蘇邑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已被抓個現(xiàn)行,還要強(qiáng)辯。實(shí)在惡心!”徐福沒想到蘇邑還有如此正直的一面,他斂下眸中詫異之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曾有人言,男人的情誼,無非一起同過窗,扛過槍,嫖過娼。蘇邑參與到徐福與趙毅的斗爭中來,幫忙盯了一會兒趙毅,如今再同徐福一起激憤地說起趙毅,無形中竟然也加深了同僚情誼。上輩子徐福身邊多是同門,鮮少有好友,對此有些無法理解,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與蘇邑之間拉近關(guān)系。待到徐福落座以后,他陡然想起一件事來。蘇邑是土生土長秦國人,應(yīng)當(dāng)比他更了解這個地方,那熊義的身份,蘇邑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吧……“邑可知奉常寺中有一熊典事,是何來頭?”徐福當(dāng)即就出口問道。蘇邑遲疑了一下,道:“你所說的可是熊義公子?他回奉常寺來了?”“應(yīng)當(dāng)是他吧?!毙旄2⒉恢裁葱芰x公子,他本來就對秦朝歷史知之甚少,能知曉秦始皇、扶蘇、胡亥幾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