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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將工具交到他的手中,很快姚賈便蹲在了火堆旁,任勞任怨地繼續(xù)給徐福烤食物。胡亥盯著他手中的食物目不轉(zhuǎn)睛,等姚賈在一片煙熏火燎中,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安娘在旁邊提醒了他一聲,“快焦了……”姚賈手忙腳亂地拿起來,轉(zhuǎn)頭正對上胡亥水靈靈的目光,“可以吃嗎?”姚賈看向了徐福。徐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烤出來的東西并不好吃,徐福搖了搖頭,“你自己吃吧?!闭f完徐福又沖胡亥招了招手,“過來,安娘給你做?!?/br>胡亥很快便被哄過來了,姚賈一臉沉痛地將食物塞進嘴里,險些被自己毒出兩行熱淚。但是徐福讓他自己吃啊……哪怕再難吃,姚賈也要裝作異常好吃,一口一口,咽下去。這是對方在表達自己的不快嗎?姚賈決心以后定然再也不要算計他了。……烤制食物并不算什么,徐福說的讓他洗衣做飯,那是當(dāng)真洗衣做飯。徐福絲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衣衫拋給了姚賈,姚賈也接住了,并且認(rèn)認(rèn)真真,老老實實地洗了起來。之后駕馬車,鋪床,燒火……他更是一樣沒落。雖然日日做著這些事,但姚賈卻奇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累,不僅如此,他的心是平靜的,不會再有半分暴躁和抑郁肆虐著內(nèi)心。對方就算再如何整治他,卻從未表現(xiàn)出過半分輕視鄙夷,他們掃過來時,目光都是清澈而坦然的,甚至讓姚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盡管他知道,這些人似乎從頭到尾,都并沒將他放在眼中。姚賈心中的情緒微微澎湃。他會用自己的本事來向他們證明的!·轉(zhuǎn)眼便快要到三川郡了。之后徐福便再也沒見過那個女子,徐福也根本沒興趣去過問。而一路上也再沒有了那些刺客的蹤影。這個時候,找刺客做好無數(shù)準(zhǔn)備,并且跨地域殺人,成本還是較大的,一擊不中,后面就很難再找到機會。更何況桓齮將軍對趙國步步緊逼,趙國如今也是分身乏術(shù),難以再耍這等陰招了,而其他國家的君主,此時還不知嬴政到了何處,他們又如何能派人來刺殺?一旦進了三川郡內(nèi),那些人自然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從上次在三川回咸陽的路上,正因嬴政遭遇了刺殺,所以他對秦國境內(nèi)的把控就變得更嚴(yán)了。馬車在三川郡的治所城外停住,甘棠掀起車簾跳了下去,由士兵檢查過后,他們很快便入了城。城中難免還有兩分蕭條之色,畢竟旱災(zāi)過去才小半年的功夫,三川居要完全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那需要一些時日。不過徐福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臉上倒是不見郁郁之色了。看來三川郡的郡守?fù)Q成劉子訓(xùn)后,還是有幾分起色的。嬴政此行前來,三川郡上下都并不知曉,不過因著他們隊伍稍微大了些,從進城后,還是吸引住了不少的目光。甘棠與安娘二人前去尋找客棧下榻。安娘之所以還沒有離開他們,不過是因為胡亥饞她的手藝,多帶一人也并不麻煩,嬴政毫不吝嗇地同意了。徐福同嬴政坐在馬車?yán)锫朴频刈咧?/br>徐福掀起車簾往外瞧了瞧。他心中還是頗有幾分滿足的,畢竟此處能得救,他同嬴政也是出了力的。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客棧外,他們從馬車內(nèi)出來,那客棧中人也是少見如此人物,乍一見徐福,只覺得容貌俊美,驚艷不已,仿佛在哪里見過,但偏生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何處見過對方。徐福沖對方點了點頭,便神色淡漠地和嬴政一同進屋子去了。客棧大堂中有一人撓了撓頭,“哎,我怎么覺得,那二人的模樣,十分像從前來到三川的王上和那位什么……什么奉常???”旁邊有一人聞言,頓時嗤笑出聲,“瞎說什么?此處能見到王上?王上此時應(yīng)當(dāng)在咸陽!如今我大秦正值攻打趙國的時候,王上無端來到三川做什么?就算是王上來了,那他也應(yīng)當(dāng)是去住郡守府,而不是咱們這個簡陋之所!”“你說得倒也有理……”那二人低下頭來,細細聊了會兒,沒多久,話題便拐向了別處。想一想也是,有時候真相擺在你的面前,你反而不敢去相信了,正所謂“燈下黑”,便是如此了。徐福和嬴政這般大張旗鼓,卻硬是沒人認(rèn)為,他們便是應(yīng)當(dāng)坐在咸陽宮中的人物。進了屋子后,徐福便立即在桌案前坐下了,若不是等一會兒侍從還要回來稟報事情,他便不顧形象躺倒在床上了。正想著呢,便有侍從前來敲門了。“先生令我去問的那對母女……”“如何?”“二人都活下來了,郡守劉子訓(xùn)在城中給她們二人尋了個住處,如今那個婦人,應(yīng)當(dāng)是在城中幫人賣東西來謀生。生活倒也算不錯了?!?/br>徐福聞言,心頭頓時愉悅了不少。沒了渣男,又治好了疫病,她們母女二人又能脫離那個小村子,生活自然不錯!“我走時,令人埋下的那兩名男子呢?”徐福又追問了一句。送佛送到西,既然他都命人把那兩個人渣給埋了,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要過問一下,看死透了沒。侍從皺起了眉,道:“他們二人的消息倒是并未聽到,不過有人到那個村子去問了?!?/br>徐福點頭。嬴政揮退了侍從,正欲洗漱一番同徐福休息,胡亥便光著腳闖過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一臉生無可戀的扶蘇。見胡亥拼盡了全身力氣,硬是將門推開了,嬴政頓時有種不知是該笑還該怒的感覺。胡亥一張臉紅彤彤的,他一邊摸著小肚皮,一邊水汪汪地看著徐福,“餓餓,父親,好餓……”徐福對家庭的概念也較淺,與胡亥、扶蘇相比之下,他不得不說嬴政是更重要的,嬴政不樂意打擾,徐福也不見得就能忍受胡亥來打擾他們二人休息的時間了。徐福毫不心虛地指派扶蘇,“帶他去尋安娘吧?!?/br>一聽“安娘”二字,哪怕胡亥說不定連對方的面孔都記不清,但他至少記得住對方手里食物的氣味兒。扶蘇無奈地向徐福和嬴政告了罪,隨后便牽著胡亥出去了。徐福同嬴政躺上床榻之后,十分心安理得地在心底道了一句。兄弟情的培養(yǎng),便是從小事開始的。瞧如今扶蘇對胡亥那般好,以后胡亥長大了,難道還會想著弒兄嗎?雖然徐福覺得胡亥或許還會想著弒爹。但嬴政是什么人物?這一點徐福倒是絲毫都不擔(dān)心。一覺睡到天明,徐福終于解了疲乏。起身洗漱后,很快便有伙計送來了食物,胡亥順著食物的香氣摸了進來,一邊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