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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望重四字是扯不上的。“這……此事我難做主?!毙旄:茏匀坏貙⑦@個鍋推到了嬴政的頭上。而尉繚的臉色立時便黑了,但人家是秦王,他滿腹牢sao也只能憋著。“不過屆時師兄可以瞧著我加冠了?!毙旄nD了頓,像是根本沒發(fā)現(xiàn)尉繚的不快一樣,低聲道:“難道師兄不愿嗎?”“……自然是愿的!”尉繚應(yīng)道。徐福點點頭,“那便好,我許久未回咸陽,因而今日特來見師兄一面,見師兄近日身材豐腴,那我便覺心安了?!?/br>近日身材豐腴???尉繚呆了呆,有點受打擊。但是細細斟酌一番,他感受到了其中徐福的關(guān)懷意味。師弟不是一向如此嗎?為人耿直,不善言辭,他所說的豐腴,定然不是嫌師兄我胖,他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而已。尉繚抬起手,微微捂住胸口,心中感動不已。徐福往廳堂外瞧了一眼,時辰不早了。“師兄,那我便告辭了,我有些餓了?!毙旄:苊鞔_地表達出自己想回宮用飯的意思。尉繚果然沒有攔他,當(dāng)即便親自將他送了出去。看著徐福的身影走遠,好不容易得到師弟一次關(guān)懷的尉繚,久久不能回神。師弟待我還是不錯的……只是秦王愛吹枕邊風(fēng),才會令師弟常對我冷言冷語。尉繚輕嘆一口氣,回到了府中。……可見世間最好哄的三種人。一,蠢兒子;二,秦王政;三,倆師兄。·不知覺間,便到了徐福加冠這一日,滿朝大臣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等他們散值以后,才陡然接到了邀請。咸陽宮中行加冠禮。那一瞬間,大臣們都以為自己眼瘸了,或者頭暈了,或者是耳背了……絕對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秦王的問題。但是很遺憾的,等他們清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沒錯,的確是在咸陽宮中行冠禮,而這個冠禮當(dāng)然不會是兩位尚且年幼的公子的。而是徐奉常的……他不過是個奉常,不過與我等一樣身為秦國官員,他如何就能被秦王如此對待?此時接到消息的李斯,也終于意識到了一點。不管他在王上手底下如何厲害,他這輩子也不可能達到徐福在王上心底那樣的高度。想起曾經(jīng),自己一心想著王上會如何給予自己優(yōu)待……還真是有些天真。不過這樣足以。秦國之中,徐福只有一個,李斯又何嘗不是只有一個,他在王上手底下得到的優(yōu)待,已經(jīng)比他從前好過無數(shù)倍。朝中大臣們心思各異,最后迫于秦王的威嚴(yán),還是不得不來到了宮中。今日宮中的宮人,對待他們還挺熱情的,他們心中滋味復(fù)雜。而這個時候,從床榻上坐起來的徐福,心情也挺復(fù)雜的。上輩子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重視成年禮了。在那個時候,成年不過對于很多人來說,是失去了桎梏,可以做很多從前不能做的事了。而對于徐福來說,便更覺概念單薄了。畢竟他身為孤兒,沒有家長,只有師門,師門之中孤兒眾多,誰又會記得他的生辰?左右徐福自己也不在乎這個,十八歲那一天便稀里糊涂過去了。他可沒想到,自己來到秦國,還能體驗一次成年的滋味。宮人們伺候著徐福穿上衣袍,這樣的衣袍與成年后的衣袍是不同的。而冠服都是之后,嬴政親手為徐福換上。雖然嬴政不太樂意讓只著深衣的徐福出現(xiàn)在眾人跟前,但考慮到這是儀式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嬴政可以讓自己的加冠禮搞砸也不在意,但徐福不同,他不能容忍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待宮人將衣袍為他穿好之后,嬴政站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徐福。這身衣袍將他襯得越發(fā)纖細,看上去確實像是還未成年一般,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青嫩的味道,勾得嬴政有些心癢癢。之后嬴政抽走了自己的視線,先行離開到了咸陽宮的花園之中。這花園極大,正好可以做加冠的場所。左右對于徐福來說,他也不沒有什么祖先神靈可祭拜的。隨后徐福才跟著宮人,慢慢到了花園之中。大臣們看著徐福一臉淡然地行來,心中滋味萬分復(fù)雜,他們也不知怎的,總感覺這場景,就跟秦王加封王后似的……想到這里,大臣們將自己雷得打了個哆嗦,于是忙搖頭將念頭甩出去了。他們定下神來,強迫自己認真觀禮。他們看著徐福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之色,心中直犯嘀咕,怪不得這小子年紀(jì)輕輕,卻能頗得王上青睞,哪怕是在這樣的地方,他竟然也能維持常態(tài),當(dāng)真稱得上是榮辱皆不驚了。嬴政也與那些大臣一樣,定定地瞧著徐福,等他注意到那些大臣看得入神的時候,自己心中就有些不大樂意了。他就知道,這般模樣的徐福,就不應(yīng)當(dāng)放出來……除卻寡人之外,竟然還有這樣多的人,能同時欣賞見他身上的美麗。嬴政壓下胸中躁動的情緒,面上露出了點兒笑容。大臣們一心看著徐福呢,誰都沒注意到他們家王上,臉上的寵溺實在太不正常了。若是知道的話,他們肯定這時便會高高提起警惕了。這時的大臣們,都還想著,雖然徐福能在宮中行加冠禮,但那又如何?當(dāng)年龍陽君得寵時,什么任性荒唐的事沒發(fā)生過。與之相比,徐福這還不算得什么。……徐福的神色微微有些飄忽。別說是那些大臣腦補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怪異。他怎么瞧都怎么覺得,自己就跟那抓著裙擺,羞答答走向新郎的新娘……徐福暗暗打了個哆嗦。好不容易,他走到了嬴政的跟前。二人都跽坐下來,只不過是面對面,嬴政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徐福向來臉皮厚,目光避也不避,乍一看,兩人的模樣就像是在深情對望一般,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那些大臣并未看見其中jian情。嬴政將早就備好的冠動作輕柔地戴在他的頭上,口中念著加冠時的祝福語。尉繚見狀,頗有些嫉妒。可惜不是他……不久后,嬴政取下了徐福頭上的冠。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卻根本不敢肯定。因為這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但事實是,嬴政的確又從宮人手中取了更華美的一頂冠,再度戴在了徐福的頭上。徐福只隱約記得當(dāng)初嬴政加冠時,便也是這樣,重復(fù)加了幾次冠,一次比一次貴重。但他卻并不知其中的分別。數(shù)次加冠,可見主持加冠禮的人,對即將加冠的少年人有著多么深厚的祝福。像嬴政那樣數(shù)次加冠的,也就只有他敢如此了,別的人,誰還敢越過他去?但現(xiàn)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