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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吧?!?/br>嬴政看在眼中,心下分外欣悅于徐福維護他的姿態(tài)。若非因為他,徐福也不一定會對趙國有如此強烈的惡感吧。既然姚賈也未再稟報其他事,徐福當(dāng)然沒有了繼續(xù)了解下去的心思。他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要往外走。這么快就回去?嬴政剛升起的那點兒愉悅感,瞬間就消退了個一干二凈。“阿福這幾日都在做什么?今日不如就留在殿中吧?”嬴政忙出聲喊住了他。徐福回頭冷睨了他一眼,“找?guī)熜职 !?/br>找尉繚?嬴政心里頭隱隱冒著酸水。哪怕是師兄,那也不行啊!嬴政上前,強硬地將徐福留在了身邊,“這幾日心中不快?”嬴政一邊說話,一邊攬住徐福的腰將人往懷里扣。用嘴留不住人,那就用手嘛。“是何人膽敢惹怒你?說與寡人聽,寡人定不會輕饒他?!辟统劣辛Φ穆曇粼谛旄6呿懫?。徐福揚了揚頭,斜著眼看他。徐福的目光盯得嬴政有些不自在。“是誰?”嬴政忍不住又低聲問了一句。徐福心中的不痛快早已散了大半,他捉弄嬴政也夠久了。他張口緩緩道:“你在趙國時……”剛聽見這個開頭,嬴政就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臂。那一段不光彩的過去,嬴政還真不大愿意被徐福所知曉。若是可以,他寧愿徐福什么也不知道。但這明顯是不大可能的。因為那段過去,誰都知曉。他自然也不能瞞著徐福。“你在趙國時,與公子嘉認識?”徐福將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原本他早早就可以問的,但是那個時候,徐??傆X得太便宜他了。嬴政臉上閃過疑惑之色。怎么突然將話題拐到公子嘉身上去了?難道徐福好奇公子嘉的過去?“在趙國時,曾與他見過幾面,但那時他是太子,寡人怎會與他多有交往呢?你若要向寡人詢問他的事,寡人的確是分毫都不知曉的。”徐福微微一挑眉,“我為何要詢問他的事?”嬴政心底的妒火蹭蹭蹭地往上爬,“你數(shù)次在寡人跟前提起他,難道不是為了詢問他的事?”徐福滿腦子懵。什么情況?嬴政……吃公子嘉的醋???徐福頓時覺得好笑不已。合著他們是在互相吃醋?見徐福久久不說話,嬴政心中更不是滋味兒了,“你為何偏要關(guān)注公子嘉?”“因為你啊。”“……因為……我?”一時激動之下,嬴政連“寡人”的自稱都給忘記了。“自是因為你,我與公子嘉非親非故,以前從未見過面,若非因為他認識你,我為何要關(guān)心這等不相干的人?”徐福冷淡地睨了嬴政一眼。但就是這樣冷淡的一眼,也令嬴政滿面笑意。這已然是嬴政從徐福這里,聽見過最為美妙的情話了。“原是為了寡人……”嬴政面上的笑意根本壓都壓不住,“那你問吧,寡人定然全都告訴你。”“你與公子嘉從前只見了幾面?那你有什么可以告訴我的?”“這……的確是只見過幾面?!辟D了頓,小心地問:“阿??墒墙橐馕遗c公子嘉相識?”嬴政的心跳得有些快,要等到徐福心中燃起一次妒火,那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自然介意。”徐福分外坦然,“公子嘉初到咸陽時,說話的口吻便與你十分熟稔一般。后頭,你更是處處應(yīng)允他。”徐福冷笑一聲,“阿政對我時,怎么倒不是這樣呢?”那一聲“阿政”裹著厚厚的冷意。要從徐福那張淡漠的臉上看到冷笑,實在不容易。嬴政不僅不慌張,不生氣,心中的喜悅還一波甚過一波。他忍不住將徐福在懷中扣得更緊,嘴角翹起,“都是寡人之過,都是寡人之過。能令阿福心中不快,實在太難?!?/br>徐福冷聲反問:“你很希望我心中不快?”嬴政哪敢應(yīng)聲,當(dāng)然是立即否認,“寡人怎敢?”身為秦王,連“寡人怎敢”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他的確是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但徐福哪里是三言兩語就能撫慰住的,他閉上眼,靠在嬴政懷中,淡淡道:“我有些困了,我靠著歇一歇。”莫說是歇一歇了,就是歇上許久,嬴政也是愿意的。徐??吭谒麘阎械臅r候,能令他產(chǎn)生極大的滿足感。在這樣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將徐福掌握在手中的。他的霸道占有欲充分被安撫了。徐福就這樣靠著,說睡著就睡著了。嬴政盯著他的面孔一動不動瞧了很久。殿中頓時寂靜不已。宮人們忐忑不安地往這邊看來,怎么……怎么王上跟個木樁子似的動也不動???哦呸呸呸!怎么能如此說王上呢?宮人們抬起頭來,又迅速地低下了頭。過了許久,將徐福摟在懷中的嬴政才想起一個問題來。徐福方才還未說他這是消氣了,還是沒消氣呢?嬴政看了一眼徐福陷入睡眠中而顯得格外安寧的臉龐,只得無奈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處理手頭的政務(wù)。其它問題……還是等徐福睡飽了再說吧。許久之后,宮人們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徐庶長正躺在王上的懷中,睡得分外的熟,宮人們心中感嘆連連。敢在王上懷中睡覺的人,庶長當(dāng)真是獨一份兒了。就連扶蘇公子都沒有過呢。更莫說王上從前的那些姬妾了,在懷中睡覺?就連自由地見一面王上都難呢。宮人們心頭甚至隱隱有一個念頭,若是哪一日庶長做了王后,他們大約都不會覺得驚訝吧。徐福醒來時已經(jīng)天黑了,他靠在嬴政懷中,懶洋洋地問:“對了,你將公子嘉送回去的時候,說念及昔日情誼。你和公子嘉有什么昔日情誼,說來我聽一聽?!?/br>嬴政全然未曾想到,徐福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一瞬間竟是沒能反應(yīng)過來。“這……這本只是一句托詞……阿福不必放在心上?!?/br>徐福面色冷淡,眼瞼低垂,根本不看他,“就算是托詞,但是讓天下人都知曉你與那公子嘉有什么往日情誼,我心中十分不悅?!?/br>徐福是當(dāng)真對這句話感覺到不快,理智上知道沒錯那只是托詞,但是情感上有種屬于自己的東西,卻被所有人都貼在了另一個人頭上的難受感。剛聽見的時候,徐福甚至有種,胸中情緒翻騰,就要噴薄而出了一樣的感覺。“若有人認為我與師兄有染,你心中可會舒服?”徐福反問。那還用問?嬴政的眉毛一揚,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寡人豈止是心中不舒服。”他是會將尉繚拖出去施以車裂才能甘心。“若那也是托詞呢?”嬴政身上氣勢收斂起來,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