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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事實,他又何必上前就這件事兒與韓非嘰歪下去呢,弄不好便成了在韓非的心上捅刀子。“走吧?!毙旄7愿郎砼缘膬?nèi)侍。管家忙上前道:“庶長這便走了?不多留上一會兒嗎?主子出門去了,一會兒工夫便回來了?!?/br>徐福擺了擺手,抬腳正要往外走,就見姚賈進來了,手中還抓著藥。……給韓非的?徐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吃了這么久的藥了,竟是還沒好?“徐庶長。”姚賈沖著徐福一拜,呆愣過后臉上便揚起了笑容,“庶長今日怎的來了?”“瞧一瞧韓子?!毙旄V噶酥杆种械乃帲叭绾??韓子的身體還未大好嗎?”姚賈笑道:“這幾日韓子吃不下飯食,夜又不能入眠,臉色發(fā)白,身體虛弱,我只得親自去給他取藥了?!?/br>姚賈會這般照顧韓非?徐福心中都覺得驚奇。韓非聽見二人的交談聲,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姚賈怒目而視,但隨即又訕訕地收起了面上的表情。徐福覺得這二人之間氣氛實在怪異得緊,但也不好追問什么,與姚賈閑聊幾句,夸贊一番他出使他國的功勞,直至姚賈面上笑容燦爛,徐福方才離去。徐福平日里冷漠傲氣,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個會輕易口出夸贊之言的人,因而當他一臉淡然地夸贊姚賈時,便顯得倍加真誠,姚賈如何能不開心呢?將徐福送走的時候,姚賈的姿態(tài)都更殷勤了幾分。回到王宮后,徐福繼續(xù)研究起了鄭有安留下來的東西。他翻動著手中的絹布,目光突然一滯。徐??匆娏艘粋€符號,旁人或許不能懂,但他能懂,上面寫著“”。阿拉伯數(shù)字外面畫了個圈兒的一。他絕對沒有看錯!有一,就有二,弄不好還能有個三。徐福皺起了眉,將絹布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整塊絹布上就只有那個標記。“怎么了?”嬴政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徐福差點摔了手里的絹布。“怎么走路沒有聲音?”徐福頭也不抬地冷聲抱怨了一句。嬴政的大掌貼在徐福光滑的脖頸處,“是你瞧得太入神了,宮人喚你你都沒能聽見?!?/br>徐福抬手拍開他的大掌,指著絹布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br>嬴政面色一肅,“何處不對勁?”徐福見他面色嚴肅,忙出聲道:“……也不算是大事,我只是發(fā)現(xiàn),鄭有安留下的絹布,或許不止這一塊?!?/br>嬴政面上的神色一松,“怎么突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是……”徐福說到一半又不得不打住了,他怎么給嬴政解釋阿拉伯數(shù)字?到如今他都還未曾和嬴政說起過,究竟為何鄭有安留下的簡體字,他能看得清楚明白。嬴政注意到徐福戛然而止的聲音,眸光閃了閃,自覺地挪開了話題,道:“今日可休息好了?寡人帶你出宮去?!?/br>嬴政越是這般體貼,徐福就越發(fā)不是滋味,頗有點自己不知好歹的感覺。“……嗯,休息好了?!毙旄U酒鹕韥恚悬c忍不住想要攀住嬴政的袖子。只有抓在手中,他才覺得心往回落了落。嬴政攬著徐??绯龅铋T,二人上了馬車,朝著宮外而去。等到了地方,徐福便知道嬴政是帶他來瞧什么的了。“墨家后人在此處呆了已經(jīng)幾月了,他們制出的東西,寡人已經(jīng)準備用到軍隊之中了,李信離開咸陽時,便帶走了一些?!辟谛旄5亩缘吐暤?。跟前的守衛(wèi)打開了眼前的大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們跨進大門,行過走廊,便能聽見“叮叮當當”的聲音。這是徐福頭一次見到這么多的兵器成品,比起當初熊義的規(guī)模,不知大了多少。長短兵器,彈丸,弩箭……甚至是到了應(yīng)有盡有的地步。不過有些跨時代出現(xiàn)的武器,因為缺乏不斷實踐改進,甚至是缺乏原料,造出來后和后世的始終還有一些差異。再往前走上幾步,徐福就見到了連發(fā)弩。這是經(jīng)過強化后的連發(fā)弩,射程、范圍都得到了強化,它對臂力遠不如強弩來得高,但同樣的,它的殺傷力就不如強弩了。“李信帶走了它。”嬴政在一旁道。徐福伸手想要摸連發(fā)弩,被人“啪”地拍開了,徐福膚白,手背上登時就紅了一片,嬴政的臉色沉了下來,看向那人,“你做什么?”那人縮了縮手,訥訥道:“……我,我就是,就是擔(dān)心不小心傷著他了。”徐福收回手,看向了那人。那人穿著灰撲撲的衣裳,身上的衣裳極為簡樸,連袖袍都沒有,不過他這打扮倒是方便了許多。“你叫什么?”這人便是墨家后人?“……貳,貳貳?!蹦侨硕⒅旄Q柿搜士谒?,面頰泛紅地道。二二?這是什么名字?他的父母起名時,難道偷懶到了這等地步?還是嬴政偏轉(zhuǎn)過頭,低聲道:“他們多半都隱匿了姓名,二二乃是他投入墨家時的排名?!?/br>原來如此。徐福又瞧了瞧那人,頗為不修邊幅的模樣,見他望過去,那人還忙對他笑了笑。見徐福瞧得久了,嬴政便拽了他一把,“走吧?!?/br>徐福點頭,跟隨他往外走,“師兄可曾來看過?”“來過了,看過這些兵器后,國尉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啟發(fā),便匆匆離去了?!?/br>徐福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若能這里面的武器能夠得到推行……秦國的軍隊,怕是當真無人可擋了。但前提是……得有足夠的國力支撐。若是一味將國力消耗在戰(zhàn)爭之上,待到秦國一統(tǒng)之后,還將出大問題。徐福已經(jīng)記不起,當初為何秦朝時會民不聊生,引得陳勝、吳廣揭竿而起了。是因為胡亥繼任后的殘暴,還是因為隱患自秦始皇時便埋下了呢?二人重新回到了馬車之上。嬴政見徐福的神色并不如其他人那樣驚喜,反而還面色嚴肅,他不由得問出了聲,“可是這些兵器有什么問題?還是你有何不快?”“不是兵器,我也并無不快?!毙旄u搖頭,還是決定將心中的憂慮說出來,哪怕這些或許嬴政也早有準備了。“阿政可曾想過,待到六國皆滅,天下一統(tǒng)的時候,若是國力因戰(zhàn)爭消耗過多,到了那時,無奈之下,只得加重賦稅,萬一引得百姓不滿,該如何是好?”徐福這話就像是在人最高興的時候,一盆冷水咣當澆了下來。若是換做他人,絕對激怒嬴政了,偏偏此時說話的人是徐福。除去剛開始的不快之后,嬴政的心底反倒?jié)u漸涌起了喜悅。徐福如此為他cao心,愿意為他思考這些事,那不正是因為將他完全擱在了心上嗎?若是徐福還如從前那般沒心沒肺,又怎會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