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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提起這些?嬴政本就不是聽不進(jìn)建議的人,何況當(dāng)說話的人是徐福時,他就更能聽進(jìn)去了。“你說得不錯?!比狈ξ锪?,將會成為將來的一大的隱患。多少國家都是被物力所拖垮的?!肮讶藭?xì)細(xì)思考的,這等煩惱之事,你便不要深思了?!辟州p撫過徐福的頭頂。徐福將說出口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話有些敗興,但是已經(jīng)說出來了,又不能收回去。他抬頭看了一眼嬴政的臉,面上帶笑,眸光柔和……徐福心底松了一口氣。嬴政將徐福攬到身邊,好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休息。一時間車廂中安靜了下來。徐福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他突然想到了燕國。他已經(jīng)有段時日沒聽見姬丹和公子遠(yuǎn)的消息了,那二人,或許是死了,也或者還活著,但徐福都不打算再過問了。嬴政低頭看了一眼徐福的面容,抬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徐福毫無所覺。馬車搖搖晃晃地前行著……·辰時,徐福睡得迷糊的時候,隱約聽見了胡亥說話的聲音,沒一會兒的功夫,徐福的被子就被重重一壓,胡亥就湊到了他的臉頰邊,吹著熱氣,“……父親。”徐福被迫地睜開了雙眼,“做什么?”胡亥面露失望之色,“父親忘了么?”徐福與他對視一眼,“……忘了什么?”徐福從床榻上起身,順手將胡亥拉到了面前,捏了捏他的臉,瘦了些了……“我的……”“生辰?”胡亥雙眼微亮,連連點頭。徐福站起身來,想要彎腰去抱他,但是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大能輕松將胡亥抱起來了。胡亥也多有自覺,忙拍開了徐福的手,小聲說:“長大了,不要了,不要了……”徐福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他牽著胡亥的手往旁邊走,“可洗漱了?”胡亥點頭。“吃過東西了?”胡亥搖頭,“……等父親。”徐福覺得他這模樣實在乖巧極了,忍不住又抬手捏了一把他的面頰,然后才叫來宮人,伺候自己穿衣洗漱。待一切完畢之后,兩人便坐在了一起用早膳。一人面前一盅湯。胡亥體弱,徐福也好不到哪里去,補湯已經(jīng)成為二人的早膳必備了。只有天氣干燥、氣血正旺的時候,他們才不會用補湯,免得補得過了頭。不等補湯用完,有一內(nèi)侍前來求見。徐福將人放了進(jìn)來,那內(nèi)侍滿面興奮之色,還不待他跪下開口說話,殿外突然又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嬴政大步跨了進(jìn)來,面帶狂喜之色,身后的宮人險些跟不上他的腳步,只得一路小跑。徐福忙站起身來,“可是有捷訊?”嬴政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徹底繃不住了,他在徐福面前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韓國捷訊!不,沒有韓國了!”秦王政十七年,李信、內(nèi)史騰勢如破竹,一舉攻下韓國新鄭,并擒下韓王安。唯上黨不愿降秦,轉(zhuǎn)投了趙國。這是嬴政滅掉的第一個戰(zhàn)國七雄,從此世上再無韓王。徐福心臟砰砰作跳,張了張嘴,半晌卻說不出話來。歷史的進(jìn)程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前進(jìn)了極大的一步……胡亥也跟著站了起來,“恭喜父王!父王今日得了這般喜訊,是不是送給我的禮物要更大些???”嬴政心情正好,聞言過去拍了拍他的頭,“你這小子……想要什么?”“父王把扶蘇哥哥送給我吧?!焙ヌ蛄颂虼健?/br>徐福轉(zhuǎn)頭看他,“你要扶蘇做什么?”“伺候我呀!小時候,扶蘇哥哥還會這么抱我,現(xiàn)在連面都見不著了……”胡亥不高興地嘟了嘟嘴,“連生辰也不見?!?/br>徐??戳丝促?,嬴政倒是并未生氣,他笑著又拍了一下胡亥的頭,“胡說什么呢?整日伺候你的人還不夠多,還想秦國公子來伺候你!”嬴政的目光觸及到桌案上還未用完的飯食,道:“快些吃飯去?!?/br>胡亥不情不愿地跟著徐福坐了回去,嘴里還嘟噥道:“……今日要帶我出宮過生辰嗎?沒出過宮,兒子快成土包子了?!?/br>土包子這個詞兒不是這么用的吧?徐福眉頭一跳,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搗亂的行為,“你年幼時我們便帶你出過宮,何來沒出過宮之說?”“那時年幼呀,半點也不記得了,那就是沒出過了?!焙娹q道。從燕國回來的時候,徐福都還在想,胡亥瞧上去成熟了不少,如今一看,倒還是那個只知吃喝玩樂折騰扶蘇的團子。嬴政在徐福身旁坐下,瞇起眼問他:“那扶蘇和出宮,你選誰?”胡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我選出宮?!?/br>徐福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扶蘇還不如一個出宮的機會嗎?嬴政也是哭笑不得,“滿足你這個愿望就是。”胡亥點點頭,摸了摸肚皮,“父親,吃飽了?!?/br>“那就走吧?!毙旄F鹕?,卻突然看見殿門口正站著扶蘇,因為逆光的原因,他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胡亥順著徐福的目光看過去,差點把勺子飛出去。“……啊,扶蘇哥哥?!焙ヒ荒樚煺娴嘏芰诉^去,抱住扶蘇的大腿,仿佛剛才選了出宮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扶蘇被胡亥抱得緊緊的,連躬下腰都困難,只能口頭喚了聲“父王”和“父親”。嬴政都有些訝異,“何時回來的?”此時他應(yīng)當(dāng)同蒙恬在一處。扶蘇面無表情地動了動腿,沒能挪得動,“……一個時辰前到的咸陽?!?/br>徐福覺得有些好笑。胡亥嘴上膩歪,但是把扶蘇說丟就丟。扶蘇嘴上不說,但還是趕在胡亥生辰的時候回來了。徐福走上前去,捏了捏胡亥的臉頰,“差不多就行了,走吧?!?/br>他們四人自從出了姜游那次意外后,便極少一同出行了,哪怕只是在咸陽城中走一走。不過如今扶蘇和胡亥都不是小時候了,遭遇危險也不至于手足無措了,于是今日出宮倒沒了什么限制。他們坐上馬車出了宮。一路走走停停,路過尉繚府外的時候,尉繚府中的下人認(rèn)出了隨行的侍從,忙上前來請徐福進(jìn)門。徐福當(dāng)然不可能撂下嬴政等人就進(jìn)去了,他正要婉言謝絕,就見尉繚快步出來了。“師弟。”尉繚上前里,面上嚴(yán)肅的表情緩緩融化開,露出一個笑容來,“胡亥生辰,我沒甚可送得出手的東西?!薄皝砣?,將東西呈給庶長?!?/br>一旁的下人趕緊上前,手中托著三個竹簡。徐福在心中暗道一聲,又來了……這幾年,他的生辰,胡亥或扶蘇的生辰,尉繚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