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4
徐君房在秦國已然是這樣的地位了嗎?他甚至能身穿與秦王極為相似的衣袍,宮中的宮人也極為聽從他,難道秦王就不會擔心培養(yǎng)出一個有異心的人嗎?田味的目光半天都舍不得收回,哦,是啊,徐君房這般風姿,那秦王已然被迷得寵他至極了吧?田味掐了掐手掌,提醒著自己勿要焦躁,然后拔腿跟上了隊伍。雖然田味留在了宮中,聽上去是他得到了秦王的看重,這才留在了宮中,但是宮人們都知曉田味一個月都不能見到王上幾次,可見此人在宮中并沒有多少分量。因而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少人去關心田味。前頭徐福和嬴政坐上了馬車,車簾隔絕了一切的視線,田味心中有些不愉,那馬車跑得極快,而田味卻只能吃力地跟著……這該死的……何時他才能擁有這些?·田埂間,徐福站在一旁,瞧著王柳擔任了他的角色,身上的禮服隨風飄揚。不多時天上下起了雪。雪,有瑞雪之意,自然是吉兆,百姓們對著王柳露出了歡樂的笑臉。嬴政回到了徐福的身旁,大臣們看了一眼就迅速別過頭去了。多瞧上幾次,他們已然麻木了,就連徐福與嬴政穿的同款衣袍,他們都沒能注意到。田味擠進了人群,想要往徐福身邊湊,但是徐福和嬴政站在一塊兒,秦王身邊守著的人會少嗎?田味還沒能走近幾步,就被人擋在了外面。還是徐福的余光瞥見了他,這才捏了一把嬴政。嬴政轉(zhuǎn)頭示意侍從放人,田味才得以走近。田味越是感覺到階級上的差異,他心中對權利的渴望便更甚,他壓下眼底的亮光,走到了徐福的身側(cè),而并非嬴政的身旁。秦王太難揣摩了,也太過冷酷了,田味不敢貿(mào)然接近嬴政。“錯了。”田味低聲道。徐福沒搭理他,他就等著看田味說出個什么話來。“王奉常錯了,他不適合主持蠟祭?!?/br>徐福依舊沒說話。田味道:“他遠不及庶長,他來主持蠟祭,哪里會為秦國求來風調(diào)雨順呢?”“曾經(jīng)幾次都是他主持的蠟祭,田味先生難道不知道嗎?”田味被噎了噎,道:“這一次不同的,這一次……會出事的?!?/br>“田味先生勿要在此時擾亂人心。”嬴政只回頭看了他一眼,田味被那一眼看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了,而且陡然放松下來,竟然是一身冷汗。秦王的氣勢……太過懾人了!田味到這時,都忍不住去想,徐君房與這樣一位國君朝夕相處,難道他不會覺得喘不過氣嗎?很快蠟祭結(jié)束了,食物被分發(fā)下來,田味也分到了一些,但他抓著食物卻有些食不知味。這樣還不行……他們不信他,他還得再花點功夫,讓他們來信任他!“庶長,那日到樂坊去,是不是因為卜到了一人,那人會起禍事。”田味說完,又肯定地道:“庶長一定卜到了吧。但近來庶長不能再卜筮了,對嗎?”原本嬴政已經(jīng)打算帶著徐福離去了,此時聽見田味那句話,嬴政便頓住了腳步,他看向田味的目光依舊冷酷。若是田味說錯了什么,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此人。倒是徐福表情平靜地站在那里,“你想說什么?”“我想告訴庶長,你的能力會漸漸消退的。因為,預言是要拿東西作交換的。此次庶長之所以讓王奉常主持蠟祭,難道不是因為庶長的心力不足了嗎?但是,庶長不能做到的,那王奉常也做不到。”徐福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卜筮的能力會精進,但也可能因為泄露過多天機而消退,甚至消退的不僅是卜筮的能力,還有生命。預言是要拿東西作為交換的,這句話田味沒有說錯。從很早開始,凡是學習卜筮之術的,便都會被告知這一點。這個時代有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徐福不清楚,但是上輩子確實是有的。所以徐福做了那么多年的心理準備,對于這一點倒是看得極淡了,人生苦短,樂完就好。只是田味猜錯了,這次讓王柳主持蠟祭,并非什么他心力不足。不過既然田味這樣以為,那就讓他誤會好了。唯有先對敵人示弱,對方才容易得意忘形,一急之下露出狐貍尾巴。以這段時日徐福對田味的觀察,他已然可以認定,田味背后還有一人。那人,會是誰呢?“之前六國瘋傳,庶長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是他們怎么知曉,這樣的能力極為損耗心力呢?那韓非活下來了,損耗的卻是庶長啊。”田味口吻可惜道。徐福:“……”韓非活下來實在不是他出的力??!那完全就是姚賈改變了歷史!田味竟然還相信這樣的傳言了?徐福覺得過一段時日,可能外面還會傳自己能起死人rou白骨……呵呵。見田味說得一臉認真,還帶著滿眼痛惜之色,徐福都不忍心告訴他,這是假的啊,你為什么還要信謠傳謠?第231章徐福打斷了他,“那依你之見,誰才合適?”徐福實在不想聽他越說越離譜了。“我?!碧镂兑稽c也不謙虛慚愧。徐福早有預料,因而并不驚訝。“只有我才能替代?!碧镂段⑽⑿Φ?,臉上自信之色更濃,“不信,便請庶長往下瞧著?!?/br>徐福今日并未直接斥責他,更未一口拒絕他,反而道:“此事我考量一番,若是田味先生當真有能力,等到明年時,這個位置我便交予田味先生。”田味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砸中了頭,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露了痕跡。“那先謝過庶長了?!?/br>田味得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自然也不會繼續(xù)糾纏不休,他現(xiàn)在對嬴政冰冷的模樣都還心頭發(fā)憷呢,如今還是提早走開得好!田味一走,嬴政頓覺舒心不少。其實徐福和他有差不多一樣的感觸——空氣都清新了呢。那邊王柳剛主持完蠟祭,本欲向徐福看來,好從徐福的目光中得到一個評價,誰知道他一轉(zhuǎn)頭,就瞥見徐福和嬴政并行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了……王柳也只能收拾起心底的失落,和蘇邑一同離開了。而嬴政與徐福并肩正在一起,他正在與徐福說什么呢?“田味的來歷查不到,他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人一般?!?/br>“怎么可能有憑空出現(xiàn)的人呢?總有和他牽扯上的人和事?!毙旄nD了頓,“除非是田味和從前的他相差太遠,得到徹底的改變后,他便搖身一變成為現(xiàn)在的田味,于是再無人知曉他的半點過往?!?/br>嬴政淡淡道:“你說得不錯。查到的信息只一點,他是從輿城出現(xiàn)的,后來輾轉(zhuǎn)多個國家,直到來了咸陽,經(jīng)人引薦拜見了馮去疾?!?/br>“等等……”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