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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串信息,又在險些被餓得暈厥之后,他被一群突然冒出來的人,請上了馬車,往咸陽的方向回去了。那豈不是就要見到他的情人秦王嬴政了?徐福實在難以將歷史書上的形象和“情人”二字聯(lián)系起來,失憶前的他,口味該多重啊。徐福在心底嘆了口氣。不管如何,這一路上,也能留給他充分的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了。這一走,便是足足兩月,不過這些人對徐福十分尊敬,而且是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徐福被伺候得,都忍不住覺得特權階級實在舒服了。“庶長,我們就要到了!”侍從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徐福聞言,便掀起了車簾,他仰頭一看不遠處,城門之上書“咸陽”二字。看見這二字的時候,徐福心底才隱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雖然他極為嫌棄歷史上秦始皇的長相,但此時他還是很想見一見這位千古一帝的,或許正是受這種心情的左右,他才會對咸陽生出別樣的滋味吧。正想著,他們的馬車就進城了。剛一進城,他們便被圍住了,徐福被驚了一跳,這是要捉誰嗎?而實際上,這些圍住他們的人,沖著徐福跪了下來,道:“恭迎庶長歸城!”聲勢還有些浩大,著實將徐福驚住了。他只是秦王的情人,雖然有個叫“庶長”的官職,但他也不至于能獲得這些人的崇敬和發(fā)自內心的喜愛吧?所以在他失憶之前,他該是在咸陽有著何等重要的地位?在徐福感受到百姓們朝馬車投來的欣喜目光,甚至是看見了有人望著他的方向喜極而泣之后,徐福更覺震驚了。然后,就頂著這樣的目光,徐福一路由馬車載著到了王宮門口。徐福將頭伸出去,打量起面前的王宮,心中發(fā)出了贊嘆。然而,還不等他贊嘆完,一雙大手突然伸來,將徐福摟著腰抱了下去,徐福差點反射性地踹過去,不過對方動作太快,直接將徐福死死扣在了懷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徐福摁成紙片兒。徐福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難受了起來,他推了推對方,但是沒能推動,最后他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腰,“你……松……松開……”那人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也控制住了力道,他微微松開了懷抱,但是卻并沒有給徐福脫離懷抱的機會。直到徐福聽見一道軟軟的嗓音,哭唧唧地喊他,“父親……嚶嚶……”徐福當即打了個寒顫。父……親……?他連兒子都有了?秦王沒吃醋,沒殺死他?徐福覺得這一切真是太難理解了。大約是知曉還有許多人在,對方便沒有將徐福摟得太久,他松開了雙手,徐福終于得以脫離了他的懷抱。徐福的視野變得開闊了起來,他看清了對方的面孔。五官英俊,身姿挺拔英武,無論放在何時,都是極為迷人的那一類男人。但此時,對方正深情地望著自己,眼眸里仿佛還燃著欲望的火焰,其中包裹著深沉的思念,徐福就這樣對上一眼,都忍不住產(chǎn)生一種恍惚間陷進去的感覺。這人是秦王嬴政?徐福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卻覺得極為不可思議。這般模樣,和歷史書上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哦不,有一點還是相似的,那便是眼前的男人身材很是高大,與歷史的記載差不離。徐福轉動目光,緊接著掃到了秦王身后的人,那是個俊逸少年,看其他人都不敢與之并肩。那應當是秦王的兒子吧?徐福再低下頭,看了看攥著自己衣袍的小少年,小少年五官精致,因為哭得太過傷心,眼角都泛起了紅,不過他哭起來的模樣,還挺好看的。徐福掐了掐他的臉蛋。于是小少年將他抱得更緊了,口中哭泣道:“父親……”此時那少年開口了,“胡亥,父親已經(jīng)十分勞累,你怎的還這般的不懂事?”哈?胡亥?徐福有點接受不來這個信息。抱著他叫父親的秦二世胡亥?胡亥抽抽搭搭地道:“哦,扶蘇哥哥。”說完他便慢步走到那少年身旁去了。這是秦王的長子扶蘇?胡亥管扶蘇甜膩膩地叫“哥哥”?徐福覺得自己腦中的歷史和眼前的情形對比,似乎出了嚴重的偏差。一路護送徐福的侍從,找準機會上前,道:“那綁架庶長的嫌犯便在此。”阿武被推搡上了前,阿武見著嬴政之后,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他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殺意。“秦王,他失憶了?!卑⑽淙讨牡字饾u蔓延開的恐懼,道。“你說什么?”嬴政的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徐福站在嬴政的面前,淡淡道:“不錯,我失憶了。”此話一出,所有都呆住了。胡亥也不嚶嚶哭泣了,扶蘇則是抿緊了唇,面色微微發(fā)白,不敢說話。打破沉寂的是旁邊一名男子,那男子嘆氣道:“師弟還是又失憶了?!?/br>“你是?”徐福轉頭問他。“我與你同出自鬼谷,我是你的師兄尉繚?!彼粗旄芈暤?。徐福能察覺到他身上的善意,于是從善如流地叫了聲“師兄”,竟是比之從前要溫柔多了——雖然只是在尉繚聽來如此覺得,于是脆弱的師兄,一個沒忍住,眼眶紅了。難得師弟失憶了能這般溫柔。如此師弟應當就不會記得,之前他怒罵秦王的話了吧?“將此人關押起來?!辟f完便沒再看阿武了,他的臉色瞧不出息怒,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要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徐福覺得自己站得有些腿酸了,他面色微冷,正要開口,嬴政突然伸手將他抱了起來,然后轉身徑直朝著王宮里去。其他人忙低下頭裝作什么也沒瞧見。徐福:???嬴政低聲道:“我們先到寢宮去,你需要沐浴,需要吃些食物。我瞧你瘦了許多,寡人心中實在難受?!辟恼Z氣極是溫和。受這種語氣所惑,徐福稍稍降低了防備。既然他與秦王是情人,那便暫時順著秦王好了。回到寢宮后,嬴政指著寢宮內的擺設問他,“可有印象?”徐福搖頭。嬴政也并不失落,他抬手輕撫過徐福的頭發(fā),“沒關系,寡人等你慢慢想起。”秦王太溫柔了,溫柔得全然不像是歷史上記載的那個帝王。徐福心里一邊想著,一邊點了點頭。隨后嬴政令人打了水來,送了飯食來。待徐福沐浴之后,再用些飯食,便驟覺渾身放松了不少。倒是有幾分回到家的味道。徐福面上一直冷冰冰的表情,總算得到了緩和。嬴政伸手將他又抱了起來。徐福微微皺眉,這秦王是不是有些不大好的習慣?怎么總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