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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司楠又重新躺回去,就感覺眼皮如掛了千斤頂般沉重,腦袋里混沌不堪,鼻子也堵得厲害,他低聲鼓囊,“八寶,你先出去吧,我想再躺會?!?/br>“好好,少爺,現(xiàn)在時候還早,您再瞇會,對了!大小姐托人給您送來了藥,要不現(xiàn)在喝了再睡吧?!卑藢殠退鹃匦律w好棉被,各個小縫隙都給捂得嚴嚴實實,不透絲兒風氣,又喚了兩聲,“少爺,少爺?”“嗯嗯……哼……”司楠哼哼了幾聲又睡過去了,真是倒霉,他剛穿越來就得體會病痛的滋味,這個人的身體還真是虛弱。“那,少爺醒了再喝吧,到時候給熱熱……說是大小姐親自給熬的……”八寶邊退邊著嘰里咕嚕叨咕著,還是輕輕將房門給關(guān)好了。大約過了有一個時辰,外邊有人敲門,伴隨著八寶小心翼翼的聲兒,“少爺,姬二夫人來看你了?!?/br>司楠這才幽幽轉(zhuǎn)醒,強迫睜開了眼睛,看了會床幔精神才有些恢復了,坐起身,一絲兒涼風透進來,冷得又讓司楠抖了抖,忍不住嘆氣道,“哦!這沒用的身子?!?/br>“吱呀——”門開了,八寶的頭從門縫里窺進來,“少爺,姬二夫人還在外面……您好些了么?”“沒事,娘來了?快請她進來吧?!彼鹃隽伺鲱~頭,好像是不燒了,只是鼻塞的難受。八寶請了姬氏進來,又服侍司楠穿好了衣服,加了一件帶毛的披風才退了出去。“小楠,身體好些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又給發(fā)起燒來了?!奔献诖策?,美麗的眸子看著司楠是滿滿的擔心。司楠抬起眼簾,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華正盛的女人,古代女人嫁人嫁的早,看他這個娘的年紀恐怕才三十歲左右吧,齒白紅唇,卓越多姿,一雙丹鳳媚眼里煙波流轉(zhuǎn),整個人散發(fā)出已為人婦的成熟韻味,他突然很想看這具身體的臉是怎么樣的了。搖搖頭,司楠笑道,“沒事,燒退了,身體弱嘛,估計是什么時候給凍著了。”雖然嘴上這么說,司楠心里還是懷疑的,傅司楠一般很少出門,八寶那小正太又很會照顧他,怎么會讓他凍著,剛才聽說自己是發(fā)了一夜的燒,哪有感冒這么嚴重的!這里面一定有鬼。姬氏捏緊了蔥白的手指,語氣里染了一些不甘與無奈,“小楠,要是娘親本事大點,什么時候能扶正了……你也能擺脫了這庶子的拖累,將軍也不會這么忍心對你不管不問?!?/br>“沒關(guān)系娘,我也這么大了,這些年也就是這么過來的,還怕以后過不來嗎?況且,您也知道兒子的性格,淡泊,言少,加上身子骨又差,這要我像大哥那樣去守衛(wèi)疆土,奮勇殺敵,太不現(xiàn)實了?!奔系男畔⑾到y(tǒng)給的少,司楠不了解她的為人,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姬氏怎么想也是為了自己兒子好的,所以司楠沒必要防著姬氏。“你和梓姚都是命苦的孩子,就算再不受寵,你還看得很開,要是梓姚也能像你這么想就好了。”姬氏繼續(xù)嘆氣,一雙美目里面有了多少的無可奈何。傅梓姚?司楠記起來了,就是那個蛇蝎心腸害死女主的他的親jiejie!“梓姚姐可是有了心儀了人?”司楠是個大男人,這些話還是問的出口的,“兒猜的沒錯的話,那人就是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的蒼蕓國第一公子百里樺吧。”姬氏臉色變化極快,很詫異司楠為什么會知道,梓姚明明只跟她說過,她朝司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楠,這件事情不要亂說!”司楠了解的點點頭,“放心,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原主傅司楠本身就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也不經(jīng)常出去結(jié)交朋友,除了小正太八寶,唯一的朋友就是尚書府家的大公子——凌飛昱,也是奇怪的很,這個凌飛昱的身份也不算低,卻獨獨喜歡跟傅司楠來往,經(jīng)常帶著傅司楠去一些他身份夠不到去的地方,總之就是特別照顧傅司楠就對啦。凌飛昱身份相對比司楠高貴些,在家受寵些,自小養(yǎng)成了個花心風流的性子,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青樓全都被他逛遍了,名字后頭跟著的姑娘不計其數(shù),但是司楠喜歡和他玩的原因就是他為人特別仗義,愛好抱不平。雖然經(jīng)常流連花叢,但和司楠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是萬事護著他的。和姬氏說了閑談了半個時辰,外面的八寶又敲門了,“二夫人,司楠少爺,尚書府的凌公子來了?!?/br>司楠琢磨著肯定是前身與他約好了同游,今天沒能赴約,這是找上門問罪來了吧。“司楠弟,剛聽八寶說你發(fā)了一夜的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前天還好好的。”門被推開,一只白底黑緞的靴子踏了進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純爺們的中音嗓,格外醇厚,聽起來似是在品嘗一壇老酒。說完司楠就見到人了,身材高大,雙腿有力,身上套著一黑色長袍,窄窄的腰間圍了一道玉帶,流蘇下墜,稀稀疏疏,在往上看,刀削眉,有型的棱角突出了那一雙格外閃亮的酷眼,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陽光,很有型男性質(zhì)。“凌少爺來了,那娘就先走了,你們好兄弟相見肯定要聊好一會了?!奔铣栾w昱欠了欠身,走到了門口,有用眼神督了一下司楠,示意他剛才的話不要亂說。“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應該就是一般的凍著了?!迸?,系統(tǒng)沒給這身體之前的記憶給他,現(xiàn)在的司楠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發(fā)了一夜的燒,總之司楠不信是他自己的敷衍之說,昨天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唉!前天說好的帶你去彩衣街那新開的餛飩館子享享嘴福來著,聽人說那兒的餛飩可美味了,前面還搭了戲臺,有小娘子唱戲曲。”凌飛昱一臉的掃興,嘆了口氣又看向司楠蒼白的臉,“今個兒是去不成了,不過還是司楠弟你的身體更加重要,以后咱們再去?!?/br>司楠心中一暖,這凌飛昱和他的那些同學一樣,都很關(guān)心他,心里一暖,不吝嗇地朝他笑笑,“好啊,不成問題,到時候一定要帶上我。”凌飛昱看到眼前還略微青澀的少年對著他笑的燦爛,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蒼白的幾欲透明卻帶有一種新生的明媚感,他心下一熱,有點口干舌燥,“司楠,你別這么對著我笑,看著怪奇怪的,雖然很好看……你以前可從沒這么笑過,都是一張慘白著一張死人臉……”“你這小子!我這是在展示你我之間的友好兄弟之情?!彼鹃牌搅藦澠鸬淖旖?,還真擺了一張死人臉給他看。凌飛昱哈哈大笑,眉毛揚起,整個人顯得更加陽光俊朗,“了解,了解。司楠弟還是像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