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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酒剛湊到唇邊,吧內(nèi)眾人卻突然聽到頗為安靜的酒吧門口傳來一陣躁然喧鬧。尚未等這邊人反應(yīng),酒吧門便被硬生生撞開,緊接著什么人踉蹌著正面撲進(jìn)來,徑直五體投地。途中對方還帶翻了一個圓桌,上面琉璃杯盞稀里嘩啦墜了一地。喧鬧聲立刻吸引了調(diào)酒師注意,他觀望了一陣,皺眉從吧臺后走過去,處理那邊突來的事端。肖憶把面前的酒盞喝完,調(diào)酒師還沒回來,只得耐著性子等。然而酒吧門口的喧鬧聲越來越響,到后來居然有了斗毆聲。終于因為喝不上酒有些惱意,肖憶從吧椅上蹭下,緩步向酒吧門探,想搞清這大半夜的到底什么人在鬧事。酒吧門外,似乎有人在打群架,幾個混混圍著兩個人拳打腳踢。調(diào)酒師和幾個店員正在無可奈何地勸架。肖憶本來作為路人甲在外面冷靜觀望,不過視線在落在人群中挨拳頭的倆男人身上時,他面色便生然一凜——肖恒和吳朔遷。眼睜睜看著肖恒那死小子在挨打時還不服輸?shù)夭粩嘧熨v說些挑釁的話,肖憶真恨不得廢了那張欠嘴。沒再猶豫,他仗著個子比那群年齡大概剛二十出頭的小子高不少,強(qiáng)行擠過去,一邊攔架一邊本能地把挨打的兩個男人撥到自己身后。看到肖憶突然出現(xiàn),先前還抱著頭破口大罵挨打的肖恒錯愕地睜大了眼。不過震驚持續(xù)了沒兩秒,他卻又逞能地擠到肖憶前面,朝他惡狠狠:“你怎么在這兒?走開走開!”然而正話間,對面一混混卻看準(zhǔn)機(jī)會,揚起一拳便朝肖恒腦袋撞來。眼疾手快地提溜著肖恒后領(lǐng)把對方護(hù)到身后,肖憶硬生生替對方挨了一拳。火辣辣的拳頭擊在先前剛被魏卓炎招呼過的地方,肖憶登時痛得幾乎當(dāng)即單膝跪地。懷疑自己可能牙被打斷,他伸手蹭了蹭唇,注意到先前被魏卓炎咬破的地方也再次滲出血。似乎很意外肖憶會替自己擋這一拳,肖恒直接傻在他身后半晌沒反應(yīng)。盯著肖恒對面挑事的眾人,肖憶雖然有醉意,卻也不至于完全喪失清醒。他努力驅(qū)逐著滿臉刺痛和腦子昏昏沉沉的厚重感,盡量鎮(zhèn)定地跟對面混混厲聲對話,沒一會兒,他才搞清楚肖恒欠這些人錢。跟他們說清楚自己會替肖恒還清,肖憶好一番周旋才總算送走了一幫索命鬼。酒吧店員們也感謝肖憶的幫忙,表示今天晚上對方再點的酒全部免費。肖憶客氣地推辭后,站在門口看著訕訕蹲在自己身后的肖恒和吳朔遷,表情相當(dāng)嚴(yán)肅。腦袋因為酒精作用還不算太清晰,肖憶感受著面龐掛彩的銳痛儼然有種下一秒就墜倒的錯覺。強(qiáng)行提著精神,他緩緩蹲到肖恒面前,無言地伸手把肖恒下頜扳起來,仔細(xì)檢查著對方那已經(jīng)被揍成花貓的臉。抵觸地?fù)蹰_肖憶的手,肖恒一語不置地側(cè)開腦袋。“跟我去醫(yī)院?!敝缹Ψ缴砩辖^對不僅僅是臉上那么點“戰(zhàn)績”,肖憶沉聲,幾乎是命令出口。肖恒卻煩躁地斂起眉,嘶啞道:“不用你多管閑事?!?/br>立刻回憶起火災(zāi)那天這小子跟被蛇咬了一樣的抗拒態(tài)度,肖憶明白想強(qiáng)迫對方去醫(yī)院,現(xiàn)在的自己沒那殘余的力氣和精力。瞅了對方一會兒,他斟酌了一下情況,掏出手機(jī)給嚴(yán)天打了個電話。當(dāng)嚴(yán)天跟他表明自己一直沒走時,肖憶還十分意外,不過幾十秒后看到對方從街對面快步跑來,肖憶便也了然。對嚴(yán)天的盡責(zé)表示贊賞和感謝,肖憶朝對方抿唇點了點頭,弄得那等在車?yán)锉锪藥讉€小時的男人立刻覺得先前cao盡的心值了。肖恒最開始還十分不情愿,卻也并沒像火災(zāi)那天那么極端難纏。不知是不是目睹了先前肖憶十分拼命地在那場亂戰(zhàn)中護(hù)住自己,他一直沉著臉,最終卻也乖乖和吳朔遷跟著肖憶上了車。一路上,肖恒死活表示不愿去醫(yī)院,肖憶便也干脆順著他直接把倆男人帶回了家。反正他家醫(yī)療物品也不少,對付肖恒這小子那么點跌打損傷,足矣。下車時,看著步履有些不穩(wěn)的肖憶,肖恒跟在對方身后還難得開了句口:“你晚上喝酒了?”沒打算回應(yīng)對方,肖憶在前面帶路,頭也不回。嗤笑一聲,肖恒在他身后翻白眼,開口道:“腦殘么你,跑那種地方喝酒。”嚴(yán)天在旁邊聽著對方對自己boss如此出言不遜,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引著幾個男人進(jìn)了別墅客廳,肖憶去尋臨時藥箱。等回來時,嚴(yán)天已經(jīng)離開,吳朔遷去了廁所,整個客廳只剩下肖恒和肖憶兩人。姿勢痞氣地坐在沙發(fā)上,肖恒瞇眼凝視著蹲在茶幾邊搗鼓著臨時藥箱的肖憶,半天突然十分鄭重地來了一句:“肖憶,你到底想干什么?”動作一滯,肖憶朝肖恒投去不解一瞥。朝肖憶臉上被拳頭擊中的傷口揚了揚下巴,肖恒嗤笑著瞇眼:“你知道這種事我不可能跟爸媽講,你不用跟我這兒演體貼大哥的戲,沒人看也沒人欣賞?!?/br>肖憶沒應(yīng)他,重新開始找外傷藥膏。“你到底什么目的?”肖恒又追問了一句,“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爸媽,我特么沒那么傻會信你這些演技?!?/br>“演技?”肖憶垂著臉,語氣沒什么溫度,“在你看來親情這種東西都是演技是么?”“親情?”肖恒諷刺一笑,“誰?我和你?”“……”肖憶找藥的手停頓了一下,幾秒后,他抬首,視線陰鷙,“對。”“哈?!狈路鹇牭饺煜伦罡阈Φ氖虑?,肖恒嘴角那笑儼然扭曲,“你自作多情起來還真是沒救。”肖憶繼續(xù)在藥箱里翻找,終究掏出一管藥,研究著上面功用,面色倒是輕松異常,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感慨地來了一句:“是啊,自作多情很久了?!睆牟鑾走呎酒饋恚獾叫ず闵磉叞阉幐嗳綄Ψ绞掷?,順便大手直接蓋上對方發(fā)頂揉了揉,“你知道有個會鬧事的弟弟有多煩人么。”言畢,未等肖恒回應(yīng),肖憶伸手揉著隱痛的太陽xue溜達(dá)到廚房找水。捏著肖憶幫他找的那管藥,肖恒愣了一會兒才倔強(qiáng)地朝廚房喊:“我他媽不是你弟!”廚房那邊人壓根沒搭理他。肖恒惱火地捏緊了藥膏。無言地在空蕩客廳里坐了一會兒,腦海卻又闖入先前肖憶把他護(hù)在身后替他挨了一拳的場景。垂眸望著被自己捏得硬生生塌下去的藥膏管身,他又兀自喃喃:“誰他媽要你這種多管閑事的哥?!?/br>☆、34溝通肖恒當(dāng)晚在肖憶家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