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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這樣的想法。 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是她抱著兔子要他退婚的時候,還是……她第一次縮在他懷里的時候? 祁湛的睫毛顫了顫,聽到屏風(fēng)旁水聲響起,像是洗好了,他便走到窗前,將掛窗戶外的襦裙拿了進來,隔著屏風(fēng)遞給楚妧。 楚妧接過襦裙穿起衣服來,心里卻越想越不對勁,到最后干脆咬著唇,小聲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不看嗎?” 屏風(fēng)另一頭的祁湛一怔:“是沒看。” “那你怎么知道我洗好了?!” “……” 她出水的聲音那么大,是人都能聽出來好么! 祁湛也有些惱了,不想與她解釋什么,冷著嗓子道:“對,從你進去我就在看,把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怎樣?” 話音剛落,楚妧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臭……臭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祁湛:我就看看不碰你。 楚妧: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Qing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8 章 傍晚時分,祁湛帶著楚妧離開了客棧。 兩人來到馬廄前,祁湛的那匹純黑的馬駒威風(fēng)凜凜,在一眾無精打采的馬兒面前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楚妧先前生著病,并沒有注意過這匹馬,此刻一看到那光滑如黑緞的鬃毛,竟是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摸兩下。 可她剛剛伸出手,就被祁湛制止住了:“別碰它?!?/br> 楚妧一怔,想起了祁湛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略顯失落的收回了手。 祁湛袖中的手動了動,終是忍不住輕聲解釋道:“驚鴻性烈,不喜人碰?!?/br> 原來這馬叫驚鴻,楚妧眨了眨眼,倒是個好聽的名字,不過這性格還真和祁湛一模一樣,果然是誰養(yǎng)的東西像誰。 楚妧乖乖站在原地不動,看著祁湛把馬牽了出來。 祁湛回頭看到楚妧的目光還落在馬上,那神情猶帶幾分好奇的可愛。祁湛眸光微動,沒有急著上馬,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放在了驚鴻的鬃毛上。 驚鴻被楚妧一碰,果然惱了,鼻孔瞬間放大了數(shù)倍,猛地哼出了一口氣,低吼著看向楚妧,楚妧被嚇得一哆嗦,若不是祁湛握著她的手,她差點就把手縮回去了。 祁湛目光一冷,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定定的看著驚鴻的眼睛,驚鴻被祁湛那目光一瞧,當(dāng)即老實了下來,不滿的哼哼了兩聲,扭過頭由著楚妧摸去了。 楚妧的手放在馬背上,而祁湛的手正包裹著她的手,順著那馬毛滑下去,冰冷的指尖若有若無的觸碰著她的指縫,似是在感受著掌心的柔軟,一下又一下的緩緩摩挲著,像是在安撫馬,又像是在安撫她。 驚鴻漸漸安靜下來,楚妧回過頭問:“它剛才生氣了?” “嗯?!?/br> “是因為我摸它嗎?” “嗯?!?/br> 楚妧的眼眸亮了亮,看著祁湛的眼,道:“既然它不喜歡我摸,那我就不摸了,我不強馬所難?!?/br> 說完,楚妧就收回了手。 祁湛略微一怔,緊接著他就回過神來,她似乎……話有所指? 強人所難? 是個好詞。 這明顯是在說自己下午欺負她的事。 祁湛眸色沉了沉,面上卻不顯露出來,只是默默在心里記下一筆,翻身上馬,對她伸出了一只手:“上來。” 楚妧把手搭在他的掌心,正要踩著馬蹬上去,祁湛卻忽然道:“轉(zhuǎn)個身。” 轉(zhuǎn)個身? 楚妧一怔,轉(zhuǎn)個身不就和他面對面了么?祁湛要自己和他面對著坐? 楚妧很猶豫,祁湛淡淡道:“驚鴻跑的快,你抱著我,能坐穩(wěn)些。”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楚妧聽話的轉(zhuǎn)過身去,由祁湛拉上了馬背。 男人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她一抬頭就能看到祁湛深邃的眼,似是將滿天星辰都匯入其中,比頭頂?shù)囊箍者€要好看,便是楚妧也不由得癡了一瞬,怔怔地縮著手,不知該不該抱上去。 祁湛眸色深深,忽地一夾馬腹,馬兒瞬間就跑了起來,嚇得楚妧立刻抱緊了他的腰。 祁湛唇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抬手輕輕將她護住了。 她只是偶爾機靈一下罷了,最后還不是要到他懷里。 俞縣地處大鄴邊境,四面環(huán)山,馬賊橫行,朝廷曾派官員剿匪多次都因為地勢原因失敗了,俞縣漸漸淪為棄城,入目所及皆是荒涼景色,與先前趕路的官道都不相同,楚妧不禁問道:“俞縣郊外怎么這么荒蕪,連顆樹也沒有?” 祁湛道:“被人吃完了。” 楚妧一怔:“人怎么會吃樹?” 祁湛垂眸看她一眼,淡淡道:“朝廷剿匪不成,馬賊擄掠百姓,到了荒年百姓沒吃的,只能吃樹皮充饑?!?/br> 人吃樹皮,楚妧只在書上見過,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那位端茶送水店小二和給她看病的大夫,也吃過樹皮嗎? 楚妧心里有些悲切。 祁湛見她不說話了,閑聊似的問了一句:“沒見過荒年?” “沒……” 沒? 這意思是在說大靖沒鬧過饑荒么? 祁湛微微皺眉,道:“你那邊要是鬧起災(zāi)荒來,比俞縣還嚴(yán)重?!?/br> “不會啊?!背€不假思索道:“就算遇上天災(zāi),政府也會發(fā)救濟糧款救濟百姓,往年發(fā)水淹死的人都很少,根本不會有人因為災(zāi)荒餓死?!?/br> 這話和吹牛沒什么兩樣。 祁湛嗤笑道:“大靖國庫空的軍餉都發(fā)不起了,哪來的救濟糧款?” 原來他說的是大靖…… 楚妧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靖什么情況,她確實不知道,但是聽祁湛這么說,估計比俞縣也好不到哪里去。 現(xiàn)代人的生活對那些災(zāi)民而言,恐怕只有夢里才能見到。 楚妧沉默著不再言語,坐下驚鴻忽地一聲長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危險氣息一樣,前蹄都頓在了半空中。 祁湛目光一凜,忽地將手按在她背上,道:“抱緊我?!?/br> 楚妧還沒反正過來是怎么回事,便聽遠處馬蹄聲起,二十余個彪悍強壯的馬賊從前方山坡上俯沖下來,手中或刀或棍,森森然閃著寒光,不消片刻便已沖到他們十米開外。 祁湛也不避讓,反而驅(qū)馬向他們行去,眾馬賊擺著的本是追趕的陣型,沒想到祁湛會轉(zhuǎn)身沖過來,一時間竟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剛想轉(zhuǎn)換陣型,祁湛的馬鞭便如銀蛇一般絞了過來,擊向右側(c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