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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命長,繼續(xù)試探顧煊昱的底線,索□□代清楚: “督公大人三年前將玉笛交與妾身時,說可憑這玉笛同督公大人討個人情,了卻一個心愿。妾如今,只是想來還愿?!?/br> 顧煊昱接過玉笛,那玉質(zhì)綠中含翠,是上好的和田藍玉。 三年前,那時候那人還活著,最喜歡的就是和田玉了。 顧煊昱有些神思不屬,面上卻不冷不熱,看不出分毫:“那你可想好了,要許什么愿?” 666心中緊張,出言提醒:“宿主,這個反派原來殺過好幾個向他提愿望的任務者,你,你還是退一步吧?!?/br> 666心里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救命恩情。不知為何,這個顧煊昱卻會把那些拿著笛子向他求助的任務者一一殺掉。 實在想不明白,666就覺得肯定說這大反派太過病態(tài)的緣故。 妺嫵卻沒有聽系統(tǒng)的,絲毫不曾猶豫地跪伏在地上:“妾想做那人上人。還望督公大人成全?!?/br> 話音剛落,666簡直恨不得能上前捂住妺嫵那張不要命的嘴。 “滴滴,反派好感度負十,殺意值加80。” 叫這個宿主不要整天想著走捷徑,這下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666:哎,我家宿主整天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跳躍... / 明天可能晚上12點更,一般的話都會在18/21/00點更文哦~其他時間可能會捉蟲什么的 ☆、督公大人 對于妺嫵而言,這件事情很好想明白。原先那些任務者,并不知道此時的顧煊昱,并不是原主三年前見到的人。 又或者是顧煊昱失去了記憶,怕被敵人撞破弱點。 不論是哪種情況,其中恐怕隱藏了什么顧煊昱的秘辛。 顧煊昱見到了此物,再一聽說三年前的舊事,為了保險起見自然會選擇殺人滅口。 所以,如果一見面便拿出玉笛,讓他念在往日的情分幫忙??此剖钦伊艘粭l捷徑,其實根本就是最錯誤的決定。 可是妺嫵不一樣。此刻的妺嫵在顧煊昱眼里,是一個既有些用處、又毫無攻擊性的美人而已。 就算是知曉了一些舊聞,顧煊昱大概也只會選擇囚了她,讓她乖乖閉口。 妺嫵覺得,顧煊昱的殺意大多來自于失望。 顧煊昱理了理他的衣袖,面上晦暗不明。心里只覺得這一趟實在不太值得。 方才在書房里,得知這個女人同早先那個宮女不同,可是現(xiàn)下看來,這個女人除了生的美了些,和那些俗氣的妃嬪也沒甚兩樣。 妺嫵看著顧煊昱面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卻不急著安撫。 她俯身拾起一個碧玉翠珠,大概是淑妃剛剛慌亂離開時,從頭上的碧釵上掉下來的一顆翡翠珠子。 翡翠比不得玉石金貴,且這翡翠成色一般,并不算有多好。妺嫵卻小心翼翼地將它拾起,放在袖口有些破舊的荷包里。 顧煊昱見過貪財?shù)娜?,大多都是面上一派風光月霽,卻在內(nèi)地里斂財無數(shù)。但是還沒有見過敢在他眼皮下就如此暴露秉性,不顧形象之人。 妺嫵看著他的臉色,反而沖他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說:“督公大人怕是還沒有見過像妾這般貪財?shù)娜税桑俊?/br> 不待顧煊昱說話,妺嫵便又低下頭去,自言自語地低聲道: “大人莫怪,只是冷宮之中妾已餓了幾日有余。實在吃不上飯,就要冷死餓死在這宮中了。這一個珠子,夠我同浣衣的宮女們要上一盆炭火和兩斗小米了。” 想到此處,妺嫵又想到了一件事,只是這事情似乎有些難為情。 她面色猶豫了一瞬,最后卻還是堅定地說了出來:“督公大人,可否把妾遺落在書房中的東西還與妾?” 顧煊昱早就忘記了還在袖口里揣著的那件小衣,一時竟沒想起來她有何物落在自己那里。 妺嫵看他反應,咬了咬唇,面上一抹紅暈,聲音幾乎微不可查:“是,是妾的小衣。” 畢竟女兒家的貼身衣物,妺嫵竟然會直接在外人面前宣之于口。已是不妥至極。 她素手攥著顧煊昱的袖角,露出幾分尬色,但話既已說出了口,索性都囫圇說了出來: “妾,妾就只剩這一件可換的小衣了,冷宮中送來的都是粗布麻衣,妾,妾只試過一次,便磨,磨破了皮。所以...” 妺嫵的聲音越來越低,面上卻越來越紅。顧煊昱聽到了此處,眼睛不禁朝向跪在他身側的人身上看去,似乎在思考究竟是磨破了哪處。 他不禁又想起了晌午時分,暖陽透過窗紗,撒在那晶瑩雪膚上。一片姣好肌膚如同上等的和氏璧玉,只適合用最嬌貴的綢緞包裹。 現(xiàn)下,眼前如玉一般的嬌嬌女子嬌聲祈求,面露難色,幾欲羞愧落淚。 有如此美人,卻讓她穿粗布吃冷食,真是如同將和氏璧裹在泥里一般,眼拙得讓人發(fā)指。 這樣的美人本就該是那妖妃禍水,卻被閑置在冷宮之中,等待她的不過是因沒有養(yǎng)分灌溉而枯萎凋零的命運。 就算是殺人眼都不眨一下的自己,都不禁覺得明珠蒙塵,實在可惜。 一想到此處,他便也不怪妺嫵既貪財又生野心了。被迫無奈,人之常情。 666突然檢測到這大反派的殺意值又在一瞬間消失了,好感度反而上漲了十幾點。 上個世界里,因為它懷疑晉江例行卡頓抽搐,還專門申請去自查了系統(tǒng)。最后只得到管理員一句冷冰冰地“綠江不抽”。 666糾結不已,頭上的毛都要被它擼下來了,最后只能把原因歸結為是大反派太不正常。 妺嫵在心里一笑,這世上有的男人啊,天生就會憐香惜玉,見不得美人受苦落難。 也有些人看似心硬如磐石,可是一旦撬開了他的心防,便會在不知不覺中落入陷阱而不自知。 還自以為他才是一切的主宰,其實早就被她誘困其間了。 顧煊昱俯下身去,拉起跪在地上泫然若泣的女子。在妺嫵訝異的目光之中,親自將她送回了冷宮。 這一來一回加上審問的時間,已從夕陽落下?lián)Q成了天之將明。 太陽剛剛初升,正是陰陽交替,積攢了一晚的寒氣最盛之時。 冷宮之中又沒有著炭火,就更為寒涼了。高舒頗有眼色地上前點燃了炭火。卻突然被那劣質(zhì)碳火嗆了一下嗓子。 他咳了兩聲,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wèi),都沒有用過如此低劣的炭火,還有些不習慣。 顧煊昱聞了下這炭火中的味道,皺了下眉說道:“將這炭火熄了?!?/br> 高舒只以為是督公大人嫌這炭火太嗆人,便趕緊照辦。 顧煊昱正欲說話,此時卻有班子尋來,說是方神醫(yī)已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