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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的古人解釋起來就是無比復雜,尤其還是陳柱這種腦袋缺根筋的。面對陳柱一臉迷茫的表情,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當我沒說……”“小子,你說的病毒是什么,潛伏期又是什么?”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背后響起,他扭頭一看,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慢慢悠悠的向他們家走過來。白然仔細想了想,卻并沒這老者一絲一毫的記憶,想來并非桃溪村人士了,“說了你也不懂。”關鍵是他也說不清楚,他就知道這么個概念,但若細究……抱歉,專業(yè)不符。老者似乎也看出來了,沒在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往門旁一塊石頭上一坐,脫下鞋倒了倒拍了拍,“娃子,借口水喝成不?”“成,您等會?!卑兹徊皇莻€小氣的人,一口水而已,他進屋就倒了碗涼白開端給老者。這時候地里的李尚也注意到了他們,揮了揮手,便往這邊跑過來,對那老者笑著說道:“師父,徒弟我可終于把您盼來了,快進屋坐著,小然,給師父沏壺白糖水?!?/br>李尚說過他師父叫沈持,看名字白然還以為頂多四五十歲,卻不想竟是一個頭發(fā)胡子全白的老頭子。沈持雖然歲數(shù)大了,但身手靈活,一腳就踹在李尚身上,“呸,我這糟老頭子來一趟容易么,你這臭小子就請我喝白糖水?”李尚也不在意,“這鄉(xiāng)下沒茶,糖水都是招待貴客才用的,要您實在饞了我這就去后山上擼些樹葉子沖作茶葉好了。”白然無視他倆,拐進廚房沏了壺糖水,回屋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李尚拉著人坐在炕上,給三人介紹,“師父,這就是我媳婦白然,那個小的是我剛收的徒弟叫陳柱。小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那個師父沈持,你也叫師父?!?/br>白然白了他一眼,扭頭喚了聲,“師父?!?/br>陳柱的狀態(tài)很不好,叫了聲“師公”后便出門回自己屋了。白然把方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當是給陳柱解釋。沈持聽完摸了把胡子,還真帶了點高深莫測的樣子,指著白然說道:“先別管他們,你過來坐這,先讓為師給你把把脈。”白然不管怎么樣都得給李尚面子,于是挪過去坐下伸出手,沈持熟練的探起脈來,不一會便出了結論,“呦,不錯啊,是個大胖小子,我那傻徒弟還真是因禍得福,有后了,名起了沒?”李尚說道:“還沒,名字的事我還在想,這個不急,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外頭的瘟疫,師父,您趕緊給出個主意?!?/br>白然撇撇嘴,不急才怪,自打他說了孩子的性別就李尚就沒消停過,動不動就蹦出倆名問問他意見。沈持不屑道:“那算是病嗎,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也就那堆庸醫(yī)當疑難雜癥處理,我來的路上遇到過發(fā)病的,等會我寫張方子你給村長拿過去就成了?!?/br>作者有話要說:白然選擇性忽略掉他剛到十八的歲數(shù)……☆、第五十三章沈持說出的話就算是把天給捅破了李尚也是信的,誰讓人家就有那么大的能力。李尚相信沈持,白然相信李尚,所以當沈持寫出方子丟過來的時候,白然立馬收起來找陳柱去了,把屋里讓給這師徒倆好好嘮嘮。沈持抿了口杯里的水,說:“我一直以為你是有事在路上耽擱了,倒沒想到讓那些臭蟲鉆了空子,不過現(xiàn)在也處理完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李尚沉吟片刻,“我媳婦還大著肚子,等他生產(chǎn)完了再說吧。”沈持問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師父,你還不了解我嗎?!崩钌行χ鴵u了搖頭,“以前我算是孤家寡人,上了戰(zhàn)場我敢拼,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有了家就有了牽掛,顧慮多了哪還能安心打仗呢?!?/br>沈持脫了鞋往炕上盤腿一坐,“那就辭官吧?!?/br>李尚贊同的點了下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李家當了幾代的官,還都是武官,這功高蓋主,皇帝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再拖下去怕遲早要拿我們家開刀,所以等我媳婦生了,我就回去把官辭了,安安分分做個農(nóng)夫?!?/br>沈持摸了摸胡子,嘆道:“罷了,這樣也好,只可惜了你這一身將才再無用武之地?!?/br>李尚笑了笑沒說話,他不認為有什么可惜的,反而覺得就這樣和白然把日子過下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大事已定,兩人便都不去提了,轉而聊起農(nóng)家瑣事,李尚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一一敘述出來,沈持聽的樂呵,這些事雖然都不是大事,但與那些枯燥乏味的軍事相比,卻別有一番滋味。另一邊,白然見到陳柱便直接把方子塞給了他,陳柱知道這是能救他娘性命的東西,立馬興奮的一蹦一米高,麻溜的竄出門往村口治療瘟疫的那處空房子跑去。趙郎中的家離村口不遠,這時間已經(jīng)晚了,他忙活了一天沒消停,正準備回家吃口飯,哪知一出門就被陳柱撞了個正著,“你這孩子,毛毛躁躁的急啥呢?!?/br>“趙郎中,這是方子,就我娘的方子!”陳柱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訓練跑這些路只是有些喘,他把那張路上護得嚴嚴實實的紙拿出來交到趙郎中手里。趙郎中將信將疑的接過來看了一遍,然后激動的抓住陳柱,“寫這方子的人是不是叫沈持?”“我不知道,那人在我?guī)煾讣依?。”陳柱被抓的有點疼,話音剛落,趙郎中便一陣風似的再度往回走,連飯都不吃了。他年輕時曾有幸從他師父那拜讀過沈持的方子,當時給他留下的感覺太過震撼,所以第一眼他辨認出這方子出自誰的手筆。沈持這人說起來也算是當今一位奇人,八卦術數(shù),武功醫(yī)術,沒有一樣他不通的,尤其在醫(yī)術方面,只能說讓人嘆為觀止。至于沈持的方子為啥好認,關鍵就在于用藥方面極為膽大,就拿這張方子而言,上面好幾位藥材都是一等一的毒藥,平常的郎中不敢用,沈持卻劍走偏鋒,將這些藥材配在一起,正好相生相克,以毒攻毒。趙郎中看到這方子除了關于沈持那一部分感覺之外,剩下的就是他為什么沒想到?這上面的每一味藥材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然而他卻從未想過這樣的組合去用,這就是差距。******白然又磨蹭了一會才回到屋子,恰巧那對師徒的話題告一段落,眼瞅著時間不早了,他便抱了床被褥到隔壁的屋子鋪好。他們家就兩間屋子,也只能讓沈持和陳柱將就著住,好在沈持也不介意,大手一揮直接過去就睡了。翌日,白然特地早起了會,攤了十多張煎餅,又熬了粥配上他新腌制的小咸菜。沈持看到這一桌子吃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