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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頓時變了臉色,聯(lián)想到大小姐的一貫作風(fēng),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兒牛啊,他點到即止,自然不會讓嬤嬤和夫人下不來臺,立馬就補(bǔ)充那菜是夫人一片心意,他便去試了試,他倒是沒想到,程府廚房的手藝那么好,味道很不錯。他越吃越鮮甜,吃了幾口還想吃,不知不覺就吃完了…… 他吧嗒吧嗒說了一陣,謝了一串,那嬤嬤就高興了起來。他順手還送了嬤嬤一枚玉,那嬤嬤腳滑時他還攙了一下。嘖嘖,就這一路走下來,嬤嬤臉上的褶子里都帶了笑,直言李純在程府一日,伙食便都交到她的手上……” 于是李純從紅玉院外一離開,何氏的嬤嬤便開始告狀…… 何氏大怒,轉(zhuǎn)身正見紅玉偷聽,更是確認(rèn)了紅玉的“惡行”。 “李將軍是貴客,還是你的準(zhǔn)妹夫,你捉弄人家合適嗎?只怪我往日里太縱著你,看我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何氏多年未發(fā)火,這會兒竟也不顧儀態(tài)擼了袖子就要去收拾紅玉。 “我不是在試探他嗎?看看他對紫玉心有多真,看看他會不會委曲求全,看看他會不會生氣?!?/br> “怎么?他吃下去就是真心?他吃不下就是他不好?他若生氣了呢?又如何?” “那他就是心胸狹窄,就配不上紫玉?!?/br> “你給我閉嘴。李純是北方人,他受不了很正常。你倒好,不想著和妹夫處好關(guān)系還捉弄人家,害得全家和你一起丟臉,你真是欠揍!” “他不是吃的很香嗎?他不都吃完了?他不是挺高興嗎?多好的美食!” “他那是給我和程家面子呢,誰知道他真喜歡還是不忍心拂我好心。美食?美食你怎么不吃?你個死丫頭,咱家除了你二叔二嬸,還有誰喜歡吃臭的? 我竟然上了你鬼當(dāng)!人家受了委屈,可一個字關(guān)于你的不是都沒說。越是這般,我的臉便越被你丟完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他是紫玉的將來,也是程家的脊梁,你眼里還有沒有家人了?” 何氏越說越氣,直接抽來了桌上的尺。 “娘,我明日就出嫁了,這是我在程家最后一晚,你可不能動手!” “……就是你明日要出嫁,我更得收拾你了,我告訴你,你若去了何家還這么胡鬧,丟的便是程家的臉。你雖有外祖母疼著,可你到底還是有婆婆的。你婆婆再喜歡你,關(guān)鍵時刻也只會站在兒子一邊,不讓你長個記性,你去了還得禍害何思敬!” “娘,是不是程紫玉找你說我壞話了?”禍害何思敬?這話怎么和程紫玉說的一樣? “什么亂七八糟的,給我抓住她!” 果然,紅玉一跑,一只梅瓶便遭了殃。 丫鬟沒接住,生生碎在了地上。 嬤嬤也是頭疼,卻只能在一邊熟能生巧到:“落地又開花,霉氣一掃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大小姐明日開始便要迎接新生活了,好兆頭??!” 何氏很無奈,嘆了一聲,讓嬤嬤收拾了兩把尺,悄悄給何家送去。 “做什么?”紅玉差點要炸。 “一把給你外祖母,一把給何思敬,以后你不老實,讓他們不用來告訴我,先給你打一頓再說!” 紅玉瞬間慫。 她認(rèn)錯態(tài)度一下就上來了,紅著眼拉著何氏袖子擺了幾十個來回…… 原本收拾得差不多準(zhǔn)備離開的何氏唯有繼續(xù)留下,給女兒上起了生動的再教育課程…… 紅玉聽得打瞌睡,直到心腹丫鬟說李將軍帶了一身臭氣去與老爺子喝茶后,她這才清醒過來,她似乎惹錯人了…… 程紫玉聽完更想笑了。 也不知李純是強(qiáng)吃了臭魚,還是真覺得好吃。他若是真喜歡,只怕紅玉不但是后悔,更得氣暈。 不過程紫玉覺得李純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 自己家里人愿意寵著紅玉,可她到了夫家卻未必有人還會那般包容。李純這么一敲打,母親這么一警告,她多少也得收斂下,也是極好的…… 程紫玉這晚睡得倒是香甜,紅玉卻有些緊張。 她怕李純?nèi)フ伊死蠣斪痈鏍?,又怕晚上睡不著早起會有黑眼圈?/br> 越是這般,越是不安,便尤其睡不著了。 再一想到婆子給她講的那番“男女之道”后,她更加緊張。一晚上,幾乎就跟烙餅一般翻來覆去…… 好在她去給老爺子請安時,老爺子沒有半個重字,還對她尤其和藹可親。她總算放下了心,暗道那個妹夫還不是完全不靠譜,至少沒有在老爺子面前告狀…… 在意識到這是最后一次以姑娘身份來給老爺子請安后,她忍不住抹淚。只可惜,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并沒有感傷。 第一個孫輩出嫁,程翾心頭歡喜,塞了一個又大又厚的紅包給她。 紅玉瞬間破涕為笑…… 一大圈的請安后,紅玉才回了住處。 正好程紫玉也到了。見她眉間略顯憔悴,顯然沒睡好,程紫玉忍不住戳了她:“作吧,折騰吧,瞧你這眼圈,快趕上那臭鹵的顏色了!” “壞丫頭,我是jiejie,不許指手畫腳?!?/br> 紅玉哼了聲。 好在底子好,幾層粉上去,一樣如花嬌艷。 程紫玉作為姐妹要送親,今日也換了一身喜氣的紅,并弄了個艷麗的妝。 程紅玉瞪眼就罵: “你弄那么好看,把我比下去了怎么辦?” “蠢,真蠢!你一會兒蓋頭蒙上,咱們兩張臉絕對沒有機(jī)會擺到一起的。而且我再美,何表哥眼里也看不見我。你就放心吧!再說了,你我親姐妹,若我難看,你也美不到哪里去,所以我越好看,長的才是你的臉!” “嘖嘖嘖,程紫玉,最近我與你相處時間少,你的皮怎么那么厚了?是不是李純?李純把你調(diào)教成了如此模樣?我算是瞧出來了,李純他壓根就不是面上那么老實,這家伙……” “誰叫我!” 外邊有一男聲開口,紅玉一凜一顫,差點就要滾下凳子去。李純……他怎么來了? 程紫玉又一次笑倒。這是道人是非被抓了個現(xiàn)行啊。 “他怎么進(jìn)來的?誰讓他進(jìn)來的?他是不是偷跑進(jìn)來的?” 程紅玉見紫玉笑不停,直接就撲了上來。 “是不是你?他是你帶進(jìn)來的?我院里他也敢進(jìn)來?還是娘?娘太偏心了,娘怎么這樣?” 程紅玉又走到了窗邊,就著窗縫,一眼便瞧見了外邊深紫色滾銀邊長袍的李純。 她頓時火氣更盛。 只因李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