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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清氣爽,和自己剛妝前的大黑眼圈這么一比,簡直天壤之別。若從這個方向看,昨晚那事,還是她輸。 “喲,是妹夫?。俊彼嫘臍馊?,索性隔窗沖著李純喚去?!澳銇砹??” 一聲“妹夫”,叫李純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眼角一挑,那邊在掛彩帶燈籠的嬤嬤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屋里,直言開始警告新娘子要謹(jǐn)言慎行,今日再胡言亂語是要叫人看了笑話的…… 紅玉哼哼兩聲,還是忍不住刺到: “李將軍是貴客,昨晚招待您的臭鮭魚好吃吧?” “承蒙程小姐照拂,的確好吃?!?/br> “喜歡就好,李將軍后日就要回京,怕你想吃吃不上,我已經(jīng)讓人去準(zhǔn)備了。到時候你帶上一百條走,算是我的心意。你既然喜歡,如此特產(chǎn),你一定不會推辭的吧?” “既然紅玉小姐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下自然不能推辭。但路途遙遠(yuǎn),不易安放。索性這樣,改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這會兒時間尚早,既然新娘子也喜歡臭鮭魚,那我便先去趟何府,讓老夫人將菜單里的松鼠桂魚改成臭鮭魚吧,你放心,時間上一定來得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說呢?” 李純慢悠悠走到窗邊,低聲到:“要不要我再去找何思敬說一聲,讓他晚些給你在婚房里也偷偷準(zhǔn)備上一條?如此,倒也別致?!?/br> “李純,你敢!”紅玉忍不住就叫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今晚鬧洞房時,怎么都不為過。 萬一李純真弄條臭魚去,她還活不活了? …… 第四七二章 大哥小弟 昨日雪才停,以致今日的陰冷有些格外刺骨。 好在東方晨曦已出,預(yù)示今日將是個艷陽天。 何氏那嬤嬤笑得開懷,說昨日還大雪飄飄,今日便晴空萬里,這是老天在大婚前幫著將塵世污垢滌蕩,女子嫁人如新生,一切從頭開始,耳目一新,大大的吉兆,直贊紅玉好福氣。 然而雖是好兆頭,可雪后的雜事卻更多了不少。整個程府昨晚開始,為防結(jié)冰,便已忙了個熱火朝天。 而這會兒紅玉院中除了除冰還要裝點,樹上廊下,走道過道,門上門邊,全都要布置。更有一車車的花樹景觀盆正從暖房運來…… 連程紫玉身邊的丫頭也都調(diào)了來幫忙??杉幢闳绱耍瑡邒咦鲋笓],還是忙得嘴唇干裂。 李純一來就不由分說,從嬤嬤手中接下了高空的裝點活。嬤嬤一開始還推辭,可李純的堅持和能干讓她的嘴一直咧到了耳根。心道還是四小姐選的人好!頂頂好!做事干脆不含糊,心好人好樣樣好! 這會兒嬤嬤聽見屋內(nèi)紅玉又在直呼李純大名,她忍不住蹙眉再次沖進(jìn)了屋中,又是好一番苦口婆心的告誡…… 紅玉在窗口看著嬤嬤正笑讓李純不要放在心上,說她心直口快,一向沒個分寸……又說他今日辛苦了,爐上已經(jīng)燉了燕窩粥,一會兒他得用上兩碗…… 紅玉跺著腳,不公,太不公,明明是李純在欺負(fù)自己好嗎?有這么幫著外人編排自家小姐的嗎? 她哼哼著回頭瞪了程紫玉一眼,隨后喚來了心腹丫頭。 “你去,告訴李純,讓他今日不許胡作非為,程紫玉在我手上,讓他老實點!” “嘖,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背套嫌駬沃^笑?!拔蚁肫饋?,你今日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李純?!?/br> “什么!”紅玉幾乎坐不住。還有不能得罪的?除了洞房,還有其他? “難得李純昨日就來了,這么大的場面如何能不用他一用?哪怕是擺個姿態(tài)鎮(zhèn)場面也是極好的。祖父和外祖母還想到一塊兒去了。外祖母想讓他跟著何思敬來迎親,長長何家的場面。祖父覺得妹夫也算得上是半個兄弟,應(yīng)該和大哥二哥一起作為新阿舅去擋門…… 很顯然,祖父贏了。所以,讓李純一早就來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娘,而是祖父。那你要不要去找他老人家說理,然后把李純退回去?” 李純把程何兩家人都哄得很好,所以兩邊都尤其歡迎他。程紫玉看他混得如魚得水,也是佩服無比。 “其實是對的,大哥木訥,二哥還沒開竅,咱家其余幾個堂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偟靡獋€有主意還夠分量的人來擋著門熱鬧熱鬧。所以,這個任務(wù)就落到李純身上了。你知道的,他別的不行,可他若是擋著門,來十個何思敬都進(jìn)不來…… 你還要不要與他鬧脾氣,你自己看著辦??!你威脅他,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何思敬!到時候你可別心疼哈!” 程紫玉不客氣地半躺榻上,看著紅玉一張俏臉頓時垮了。 江南民俗里,新阿舅,也就是新娘的兄弟,在婚禮這一天,不管在排場和姿態(tài)上都是最大的,對新郎新娘都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和壓制作用。 “你個壞丫頭,你不早說!”紅玉一屁股坐了下來。 如此,一會兒李純?nèi)粝胍媚笏c何思敬,豈不是跟玩一樣? 完了,完了。 “紫玉啊,”紅玉面色突變,“要不,你把李將軍請到外廳,我想就昨晚的事跟他道個歉。都是一家人,以后他是你的主心骨,是程家的脊梁,程家萬事要靠他照應(yīng),我得謝謝他。” 程紫玉直接笑倒,李純卻已擺起姿態(tài),直接拒絕了紅玉的提議。 …… 不一會兒,紅玉院中便漸漸熱鬧了起來。 除了幾個兄弟,送嫁的姑娘們也來了。其中自然包含了被程紫玉特意邀請過來的蔣雨萱。 程紫玉也不動聲色,只偷偷觀察著程子諾。 那兩人算是熟識,按理見面該打個招呼說幾句。 可兩人只各自行一小禮,隨后一句話沒有,極有默契似不相識般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越是回避,越不單純。 這刻意地拉遠(yuǎn)距離怎么看都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啊? 蔣雨萱進(jìn)門后,遞來了禮盒。 打開一看,卻是一對珊瑚紅鴛鴦寶瓶。 “這……太貴重了?!奔t玉也一驚。她與蔣雨萱關(guān)系平平,也就是送個小玩意的交情。而且她也知道,蔣家的條件很一般。 “這個意頭好,還喜氣,寶瓶保平安,是我娘選的?!笔Y雨萱的臉紅了紅。 程紫玉挑著眉喝起茶來。 蔣夫人不錯??! 這是看好了程子諾,卻不打算先開口落了下乘。 禮單晚些時候定會過娘的眼,這禮一重,想不引起娘的注意都難。娘一定會打聽,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