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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了,不止咱們天香樓,京中其他幾處場子,還有一艘畫舫,也都取消作陪了。玨王府管事表示他們主子最近不會出門,此外他們倒是定了幾個戲班子,說為納妾助興用的?!?/br> “昨晚威遠將軍和長樂侯定了相近的包房,酒多后為了懷雪打起來了。兩人口舌不斷,牽扯之中帶出來不少難聽的,有幾句倒是值得玩味,主公聽聽看……” 那懷玉說的滔滔不絕,程紫玉大為驚訝。她怎么也猜不到這京中最頂尖的酒樓竟與李純有關系,且這里的作用竟是等同于一張巨大的情報網(wǎng)。 懷玉稟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到臨走,便又恢復成了先前的翩翩公子狀,滿身的風流不羈不僅僅是外表,更似是骨血里流淌著的。 “郡主下次再來玩啊!您只要不帶將軍,小的一定陪您不醉無歸。” 他手執(zhí)玉笛的回眸一笑更似一幅畫。程紫玉心頭只浮現(xiàn)了“顧盼生輝”四個字。李純邊罵邊順手拿幾顆花生扔出去,可懷玉那步履半點不亂,就這么消失門后…… 程紫玉注意到,李純擲出去的花生米一顆都沒碰到他,所以這還是個練家子。 “人不錯吧?這樣標志的人兒,見了雖不一定會動心,但只要他施展魅力,不管男女,多少都會存了欣賞之心,忘記去拒絕。就如我家娘子,也會臉紅,也會傻笑,也會想要他陪個酒?!崩罴円а?。“回去再修理你?!?/br> 程紫玉摸了摸臉,是有些紅。卻主要是不好意思,哪里如他想的那般齷齪。 “有許多問題吧?問吧?!?/br> “這樣的人有才有貌有武藝,用來做棋子,太損其尊嚴了。他怎么甘愿的?”程紫玉一想到……兔兒爺仨字,便覺渾身惡寒,覺得過于糟蹋了。 李純瞪眼瞧她,“這就是你的問題?”她明明可問的有許多啊,怎么一開口問的就還是這些小郎?李純有些怨氣。 空氣很酸。 “他本是落難的貴公子,你家爺在西南時順手救了他,后來便為他家?guī)资谌似椒戳?。他之所以氣度過人,是因他本就是貴族出身。他夙愿得償后,再無顧忌,便全心投靠了我。自愿報效圣上,效犬馬之勞。所以他叫我主公。” “那他是你們安插在這里的人物?還是這整個產(chǎn)業(yè)都是你們的?這酒樓里,是只有懷玉這樣的棋子,還是里里外外都是你們棋子?你帶我來是有目的的,對么?” “是皇上的產(chǎn)業(yè)。這里是皇上暗中的安排。很多年了,沒人知曉。這里所掙得銀子全都投入到這個酒樓本身的運營中了,所以這里才能保持多年京中頂尖的水準,成了京中所有達官貴人談事最習慣也最有排面的去處。是以不管是朱常玨、太子或是其他皇子,都是這里的常客?!?/br> “明面上呢?這里是誰的產(chǎn)業(yè)?”誰能讓皇子們都這般給面子,愿意捧場而不是鬧事砸場? 李純勾了勾唇。 “據(jù)傳說,是逍遙王的?!?/br> “……”對了,宗室里說得上話的王叔的產(chǎn)業(yè)。眾皇子自是要給面子的?;实鄣故菚才?。 “這么重要的事,不該讓我知道的?!?/br> “不,這里雖說是皇上產(chǎn)業(yè),但皇上從未出面,這里上下所有人也不知皇上,他們都只認我。 懷玉他們很忠心。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欠我情。所以我?guī)銇碜咭蝗Γ屗麄冋J一認。今后我若忙碌,若有不便,若有人欺辱你,若需要做什么幫什么,你若有需要探尋的情報便到這里來?!?/br> 程紫玉連連點頭。 明白了,這才是她分明疲累他還要帶她來一趟的理由。 他怕一忙就沒時間了吧? “這里上下都可信任。這間房是我的。別人進不來。而且這間房做了隔音,你不用有顧忌。你來后,會有專人帶你過來,放心,不走前門,不會有人知道。屆時你直接找懷玉,他在這個酒樓里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會幫你安排的?!?/br> “嗯?!?/br> “對了,這酒樓里有一個暗室。若有人對你不利,你可命人開啟。暗室里生活物資一應俱全,在里邊躲個三五月沒有問題?!?/br> “那樣的地方,我大概永遠都用不上的?!?/br> “就是一說?!?/br> “嗯。”她的確不認為哪日會用上。她身上還有家族和家人,她負擔那么大,怎會自己躲而不出? “吃吧。都是給你做的。補氣血。”他忙著給她布起菜來。 “蘇家那里,怎么處置的?” “你覺得該如何?” “我希望按兵不動。” “嗯,正是那樣做的。我與皇上都覺得與其打草驚蛇。不如暗中觀察一番。此外,我提出了要保護玨王府線人,皇上覺得也是。玨王府防的堪比鐵桶,難得有這機會,不如放長線。所以皇上不會動蘇大人,他該如何還如何。但他若自己要動,那圣上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甚好?!比绱?,蘇大人依舊無恙,朱常玨才不會嗅出是一切事端皆因蘇二小姐入府引起,也不會因此懷疑到魏虹身上。 程紫玉吃著東西,突然目光一亮想到了什么。 “李純,你的手……能不能伸到浣衣局?” “如意?” “嗯?!?/br> 處置貴妃的旨意下來后不久,如意的發(fā)落也下來了: 三日后,發(fā)落浣衣局。 程紫玉也聽到了太后示意:不準如意死。必須活著反省。 太后要讓如意成為后宮一個警告,只有“好好”活著,才能起到警示作用。 確實,太后對后宮事務懈怠多年,從皇后和貴妃手中雖快速接過,但不服者必定不少。要清理宮里那些人的暗布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意這樣的,正好拿來以儆效尤。 “要我做什么?幫著盯緊她?保護她?不讓她死?” “不,我要你給她安排幾場欲取她性命,卻被僥幸救下的明殺暗殺?!?/br> “……” 李純下一瞬就會意了?!澳镒釉絹碓綁牧?。沒問題。過幾日吧,保管讓她險象環(huán)生,膽戰(zhàn)心驚如驚弓之鳥般惴惴不安…… 知道這是李純的專屬房間后,吃飽喝足的程紫玉明顯放松,在榻上一瞇就是兩個時辰,醒來剛好是李純處理完手上事務的日薄西山時。 回府后的程紫玉剛沐浴出來,那邊朱常哲與文蘭的賜婚旨意也下來了。由于朱常哲不日將離,所以他們成婚的日子定在了五日之后。 這納妃大喜來得剛剛好,沖淡了因著貴妃事端帶來的負面影響。百姓的關注力也轉(zhuǎn)移到了這大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