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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她先一步將入畫送回了荊溪掌大局。 這幾天,她沒有收到入畫送來的任何消息。 入畫離開前,她曾與之設(shè)想過很多可能,但愿入畫能最大程度幫她守住了…… 這也讓她明白了,當日入畫南下并不起眼,卻驚動了死士的暗殺!果然,他們是擔心入畫的南下會妨礙他們在江南的計劃! 程紫玉為前路著急,卻沒聽到身后門響,有腳步正在靠近…… 第六七四章 一個交代 “皇上,這事有古怪。” 程紫玉雖不知如何撇清,可她卻不得不解釋。 “我與祖父都不在荊溪程家,那里沒有掌舵人,誰敢拍板通敵?誰有這能力通敵?我相信,里邊一定有哪里被忽略了,程家定是被算計的,我愿意配合調(diào)查,但程家……” “民女叩見圣上?!币宦暼彳浿袔Я宋房s的請安在身后響起,打斷了程紫玉。 聲音很熟悉,是她!程紫玉不用回頭就辨出了。 而當轉(zhuǎn)身看到那張和聲音一樣熟悉的臉時,她腦中嗡的一聲。 是知書! “知書?”她忍不住發(fā)問,又細細將人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 “你怎么來了?程家出事了?你什么時候……入京的?你,是被誰帶……入……京的?……”程紫玉語速原本因著急躁而飛快,可兩句后卻是驟緩。 她本能的反應(yīng)是程家出事了。 但,不對! 不是! 知書跪在這里,被允許跪在御書房門口,是不是意味著,她就是眾朝臣剛剛口中“證據(jù)確鑿”中的人證?是啊,皇上給了她物證,告知有目擊證人,怎會沒有人證呢? 若她不是人證,連京城都沒來過的她,又怎會穿越千里地出現(xiàn)呢? 程紫玉幾乎已經(jīng)明白了。 知書??! 是她! 她就是那個內(nèi)鬼! 她是來指證自己,指證朱常哲和康安伯,要將程家推向萬劫不復的那個人! 前世是金玉,這世是她! 自己,前世今生都瞎了眼嗎? 可這知書…… 分明是自己今生下了決心要保護的人之一! 是自己前世今生都無條件信任的人之一! 是和入畫一樣,自己發(fā)誓要讓其過上好日子的人之一! 原來她自以為這么努力防著,身邊還是有白眼狼! 好諷刺! 那么,知書是前世就反了自己,還是今生才背叛? 程紫玉太陽xue突突跳著,記憶在前世今生里來回切換。她想到了太多可能,叫她生出了恐懼。 若知書是那個內(nèi)鬼,那么除了眼下種種,還有溫柔的病,三叔的事,也都是拜她所賜? 那么前世呢?莫非……老爺子的病…… 程紫玉難免一個激靈,再不敢深思下去。 可知書一點都沒讓她“失望”。 知書誠惶誠恐,恭謹給皇帝叩頭,忙又向著程紫玉磕頭。 得了皇帝示意,她才哭了起來。 “主子,您受傷了,您疼不疼?” 程紫玉死死盯著她,果然,自己提了四個問題,可知書,一個都沒回答。 她顯然有更重要的戲。 “對不??!主子,奴婢無能,奴婢招了。您也別再堅持了。都露餡了?;噬弦呀?jīng)知道了,您就別否認了。咱們一起求皇上開恩,咱們將功贖罪……” 程紫玉呼吸急促,一顆心急急下墜。 當這些話從自己從沒想到的人口中道出時,真叫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養(yǎng)在身邊多年,朝夕相對,親如姐妹的人啊!雖猜到了,但她還是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可知書這一開口,就是來送她和程家上路的! 失望。 這么玩下去,還有誰會信自己?可不是證據(jù)確鑿? 自己挨皇上這一砸,還是輕的呢! 皇帝的惱火不僅僅來自懷疑,更是自己拖累了朱常哲和李純!問題接二連三出在自己和程家身上,自己又怎會是無辜? 哪怕知書是白眼狼,也是自己的人,自己也得擔責不是? “知書,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做什么嗎?”程紫玉不明白。 “主子。您生氣了是不是?您原諒我吧?!敝獣蟻砝套嫌竦男渥?,叫她搶先避開了。 知書哭得更厲害了,接連磕著頭。 “對不住主子,對不住??稍蹅儽蛔サ搅恕D蛣e扛了。” “你閉嘴。” “皇上都知道了,您再這么扛下去沒有意義,咱們也是不得不,哲王和康安伯那般強勢,他們在江南勢力那么大,咱們只是商戶,是無可奈何啊?!?/br> “夠了,你先等等?!?/br> 然而知書的戲還沒完,如何會等? “咱們此刻轉(zhuǎn)向指證他們,您把哲王他們的事都說出來,皇上定會對咱們從輕發(fā)落的。主子千萬不要執(zhí)迷不悔……” “你住嘴!我不管是誰指使你來的,但你捫心自問,你就是這么回報我?” “對不住,奴婢讓您失望了。奴婢背叛了您,不求您原諒,只求您能早日……” “我如何不用你教!” 程紫玉再難抑憤怒。她一直在看著知書,只想從她眼里找到一點點的痛苦不忍和愧疚。 可沒有。 知書的眼淚,和那些后宅纏斗多年的婦人一樣,可以隨著情緒的收放控制自如。所以,大概很久以前開始,她便已經(jīng)沉淪進某種盤算和爭斗了吧? 程紫玉有些心驚,這些,原來她從來就沒發(fā)現(xiàn)。 她反手就一個耳光抽了出去。 若不是不想落了個威逼恐嚇的罪名,若不是不想叫這幫臣子以她被“當面揭穿,所以惱羞成怒”而借題發(fā)揮,若不是這里是御書房所以不適合見血鬧人命,那么她一定毫不猶豫拔了簪子就直接割了這白眼狼的喉! 即便如此,屋中也同時響起了好幾道“住手”聲,全然都是對知書這一重要證人的保護姿態(tài)。 程紫玉沒理他們,只狠狠盯住了知書。 “我不知道你做假供背叛我的緣故,也不知道是誰答應(yīng)了你什么,但我可以明白告訴你,縱然你自以為板上釘釘,我不一定還能洗脫冤名,但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陪葬!只要我不點頭,你就還是我的奴才!我倒要看看,你背叛我,究竟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程紫玉磨著牙,眼看著知書決堤的眼淚漸停,并有慌張閃過。 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