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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腆著臉追問一句。李新澤回頭看了看梁越,又瞅了瞅苑陽,清了清嗓子笑一聲,“一定要區(qū)分的話,苑陽畫的好?!?/br>“你又贏了!”梁越一聽是苑陽的好,比他自己贏了還高興,甚至都不問理由,激動的伸胳膊架上苑陽肩膀,膩著勁晃了晃,“苑陽,你竟然一直都在贏我,真厲害!”“你!”苑陽忍無可忍的給他支開,“你剛才說別人什么來著?能說話最好別動手?”“哎?”梁越尷尬的食指撓撓腦門兒,笑著說:“題沒教會你多少,話倒是學的挺快啊?!?/br>苑陽沒理他,而是不解的看向了李新澤。這樣畫風完全不同的兩幅作品擺在一起,李新澤直接就說他的好,而且還不講原因,有點奇怪。李新澤看了倆人一會兒,忽然笑著說:“你倆跟我來一趟辦公室?!?/br>疑惑的苑陽和開心的梁越跟著李新澤去了他的辦公室。雖然兩個人都不清楚李新澤為什么在上課的時候,叫他們過來。辦公室已經簡單收拾過,起碼能下腳而且有地方坐了。李新澤盯著他們倆又看了看,笑著說:“原來你們在比賽???廁所里也比,畫畫也比?”“鬧著玩的,”梁越緊忙笑著解釋,“沒當真?!?/br>“嗯,”李新澤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他們倆,忽然問了句:“想報哪所大學?”李新澤的這句問話,沒提姓沒提名,顯然不是在問他們其中的某一個,而是同時在問他們兩個。“南英美院吧?!绷涸较攵疾挥孟?,直接說了答案。苑陽低了低頭,沒吱聲。“苑陽呢?”李新澤看向苑陽。“沒想好?!痹逢栒f。南英美院,是全國美術考生的至高目標,也是夏未初給苑陽定的目標,并因此安排了丁媛媛給他補習。但南英美院在苑陽的心里,仍舊是個夢中遙望的高地。梁越勢在必得的報出南英美院,是因為梁越的文化成績根本不發(fā)愁,而且他的專業(yè)也不差。可苑陽,一不太喜歡美術專業(yè),二文化分沒有把握,所以他只能回答,沒想好。梁越詫異的轉頭看向苑陽,在苑陽說出沒想好的時候,梁越明顯的眉心皺了皺。李新澤卻一直都在盯著苑陽,深思熟慮一番后,開口說:“苑陽,你和梁越一起,報南英美院吧。”李新澤說,讓他和梁越一起報南英美院?李新澤哪里來的自信?不對,是哪里來的對他的自信?苑陽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新澤,“李老師,我考不上的。”“不試試怎么知道?”李新澤和梁越幾乎異口同聲。辦公室里出現(xiàn)了片刻的詭異安靜,三個人都愣了愣。李新澤起身,從身后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文件夾,翻出來一些資料,攤開在辦公桌上,“這屆美術班,你們兩個還是有希望沖擊南英美院的,南英市一共8個名額,前兩屆三中進過一個,我希望這一屆,你們兩個都能進?!?/br>李新澤不是在和他們商量,倒像是下達命令一般,戳了戳那堆資料,又說:“再過一個月參加集訓,一直到明年三月初的專業(yè)聯(lián)考。這是關于南英美院的報考資料,你們一人拿一份,回去好好看看?!?/br>梁越把那些資料分成了兩份,一份遞給了苑陽。“李老師,我們現(xiàn)在的水平,和南英美院的錄取標準,還差多大距離?”李新澤笑了,“這話問的,讓我怎么答?差多大距離,等你們到了集訓班就知道了?!?/br>梁越點點頭,李新澤說的沒錯,集訓班,是專門針對全國特長生的考試項目而準備的,最少兩到三個月的時間,針對考核項目,提前重點強化練習。苑陽有些郁悶,他沒想到李新澤會和夏未初一樣,強行替他做了選擇。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便是他也曾考慮過南英美院。但被別人突然架在肩上,逼著他去考,卻完全是兩碼事。李新澤似乎看出了苑陽的猶豫,鼓勵他說:“苑陽,南英美院并不難考,你別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哦?!痹逢柗笱芤宦?。這不是壓力的問題,這是想和不想,要和不要,能和不能的問題,還輪不到偉大的壓力來干擾自己。“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崩钚聺珊鋈挥终f,“你們兩個參加集訓班時,必須在一起?!?/br>“嗯!”梁越想也不想,直接答應。“為什么?”苑陽不僅無法理解,而且還十分吃驚,難道連這種事情,李新澤都要給他強行安排?李新澤笑著說:“你們兩個的作品互補,我希望你們能相互學習一下對方的優(yōu)勢,或者說相互影響一下吧。這對你們來說,會是一個突破性的進步?!?/br>李新澤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什么你們性格需要融合一下啦,風格需要交叉啦,兩個人都很要強那就互相鼓勵一下之類之類的。那些他從兩張水粉畫里看出來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沒說。就像他也沒說為什么認定苑陽那張勝過梁越的,其實他看的不是作品,看的是臉。當時,他的兩個學生并排站在他跟前,在作品分不出高低的情況下,一個臉上輕松無所謂,一個臉上沉重緊張,直觀感覺上判斷,苑陽,不能再被否定了。當老師的,都學過心理學,只不過有的老師上任之后,不能把心理學理論應用到實踐中。而有的老師,能應用的得心應手。李新澤屬于這一類。苑陽有繪畫的天賦,這一點毋庸置疑。更何況他居住的夏未初家,更是給他提供了天然的熏陶環(huán)境。可是這名叫苑陽的學生,一直以來都很消極,個人情緒化方面的消極。這種消極持續(xù)了兩年多,令他的學習成績直線下滑,幸運的是,專業(yè)沒有落下。李新澤向夏未初問起過苑陽的情況,得知緣故后,也仔細的想過怎樣才能幫助到苑陽。可惜的是,高二下學期,李新澤家里就出了事,讓他無暇再顧及學生們的個體情況。巧合的是,高三一開學,班里竟然轉來了一個梁越。李新澤觀察過,梁越同樣是個問題學生。別看他各方面都優(yōu)秀,性格開朗活躍,但開朗活躍過了度,就是一種假象。若論家庭情況,梁越的家庭比苑陽的家庭好不到哪里去。好在苑陽不能容忍,無時無刻、無處無地不在宣泄著自己的壓抑和不滿。而梁越,卻是一味的隱藏和巧妙的逃避,繃在弦上的箭,越是張力滿,越容易一擊致命。所以苑陽不能再被否認,不然他就真的起不來了。而梁越,如果扛不住突然爆發(fā),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