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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四條腿立刻就消失了,“轟”地一聲變回了本體——一條大白蛇!吐著嫣紅的芯子開始往我身上爬:“這樣你記得了嗎嘶?”我只覺得這條蛇渾身滑溜溜的,又冰又重,快承受不了了,就掙扎起來,這一掙扎就醒了。窗外天蒙蒙亮,溫小花臉蒙在被子里酣睡著,只余兩綹帥氣的劉海戳在被子外面,我把被子揭開,看見他張著嘴酣甜入睡的臉,松了口氣,忽然覺得小腿一緊,有什么東西覆在皮膚上,涼得我后背一個激靈,我動了下腿,分明感到有什么玩意兒正順著我腿往上爬!我瞇起眼,在黑暗中沒戴眼鏡竟也看清了被子外懸掛的一小截白色,那分明就是溫小花……不,蛇的尾巴!黎明中響起我艄公號子樣的一嗓子,頭埋在被子里睡得跟頭死豬的溫小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蛇!”我都顧不上形象了,手哆哆嗦嗦地指著被子。溫小花如猛虎下山,挽起睡衣的袖子,一頭就扎進被子里。然后我就感到一人一蛇在被子里鏖戰(zhàn)許久,終于溫小花鉆出來,手里拎著那條白蛇,叫大白我記得。客廳的水族箱蓋子不知何時被頂開了一個角,大白迫不及待地爬出來溜達(dá),黃段子大概是睡得死,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往外鉆,不過晚了,溫小花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將黃段子塞了回去,大白也被“滋流”丟了回去,兩條蛇期期艾艾地繞在一起。我一想到那胳膊粗的蛇就繞我小腿上,心理陰影成指數(shù)倍擴大,溫小花走回來坐在床邊,看著我的眼睛,認(rèn)真地安慰我:“你就想象是被一條大蚯蚓爬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想象了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溫小花打了個哈欠,鉆進被子里,睡了片刻,睜眼見我還在發(fā)怔,又起來把我摁了下去,被子呼啦往我倆身上一罩:“接著睡覺!”第36章我被溫小花摁著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恍惚中聽見“咔”的一聲,眼皮子動了動正要張開,耳邊隨即響起溫小花催眠似的聲音:“噓,沒事沒事,一切安全!魏天你繼續(xù)睡……”他還給我哼了一首抒情版的,我領(lǐng)情地睡了過去。待天亮?xí)r我睜開眼,一轉(zhuǎn)頭,溫小花就蹲我床邊,臉上一個大寫的“慫”。我不解他這如喪考妣的表情,起身去夠床頭柜上的土豪金眼鏡,問:“你怎么蹲這兒?”我沒摸到眼鏡,溫小花把眼鏡遞到了我手里。“謝謝?!苯舆^眼鏡戴上,然后我便看見一個破碎的溫小花。摘下眼鏡,才發(fā)現(xiàn)鏡片早碎成了八大塊,是被用502強行黏起來的!一時之間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大白和黃段子扯著我的土豪金玩拔河的驚悚畫面:“是大白還是黃段子?!”溫小花:“黃段子!”我又戴上破了片的眼鏡,瞅了眼水族箱里安靜如雞的兩條蛇,又瞅了眼喉結(jié)骨碌一滾的溫小花,明白過來——什么黃段子,分明就是你!***客廳的餐桌上放著從KFC買來的早餐,琳瑯滿目一大桌。溫小花的錢包也放在餐桌上,我趁溫小花不注意翻開他的錢包,果然,里面就剩一個鋼镚了。他媽留給他的生活費,竟然就被全花在這一頓奢侈的早餐上……接下來的一周看來得我養(yǎng)他了,我恨鐵不成鋼地合上錢包。事情的經(jīng)過我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最近的KFC離我們小區(qū)有一個街區(qū)的距離,溫小花肯定是設(shè)定了一個天沒亮就開始震動的手機鬧鈴。手機在枕頭下鍥而不舍地震著溫小花的腦袋,震啊震啊把溫小花震下了床,我的眼鏡也不小心摔在地上,被溫小花壓了個正著。溫小花一屁股坐我眼鏡上時,一條腿八成還翹在床上呢。在窗臺前望著黎明的薄霧,嘆息完自己怎么這么命苦,溫小花還是帶著“希望魏天是個大吃貨”的強烈祈禱出門去買早餐了,也許是以為把KFC的中西式早餐都買個遍我就能見吃忘怒。蹬著風(fēng)火輪回來的路上溫小花經(jīng)過剛開門的五金店,10秒后在一陣鋼镚的墜落聲中溫小花帶著一管502沖出五金店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推開家門時見我還沒起床,這個命苦版的流川楓才扔了鑰匙氣喘吁吁跪在地上。接下來溫小花以科學(xué)家的嚴(yán)謹(jǐn)和天才的效率,火速用502把我的鏡片黏好,這之后的事就不用說了,這家伙就捧著個臉蛋憂愁地蹲我床邊,等著我醒。我一邊吃著溫小花給我遞來的油條、切好的煎蛋、扇冷的咖啡,一邊冷靜地完成了以上推理。溫小花把蛋花粥揭開遞給我:“我們?nèi)Q一副新眼鏡吧?!?/br>我說不用了,家里反正還有一副備用的。“那怎么行,”溫小花堅持,“你眼鏡是我弄……我家黃段子弄壞的,我賠你一副天經(jīng)地義,而且舊的那副也不好看,度數(shù)肯定也不對?!闭f著他把培根夾在三明治里,遞給我,眼巴巴地問,“魏天你有錢嗎?”“???”我抬頭。“給你買眼鏡的錢你能不能先借我,回頭我再給你?”我看著他手里的三明治,唉,都這樣了,我還能不依他嗎?雖然眼鏡壞掉了,而且我也不是吃貨,但是他為了我早起,這都第二次了,對一頭屬豬的松鼠來說,太不容易了,不是嗎。我接過三明治一口塞嘴里,大嚼特嚼地說:“好吃!”***我還在收拾餐桌,溫小花已經(jīng)在換衣服準(zhǔn)備出門了。他出去買早餐的時候只在睡衣外套了件外套,我抬頭見他三兩下已經(jīng)脫光了上半身,冷不丁就讓我瞧見了光裸的背,霎時我好像八百度的近視都痊愈了,耳根燥熱得不行。溫小花這副好皮囊確實挺有欺騙性的,尤其在我的近視濾鏡下,那背影好像是漫畫家畫出來的,還涂了一層賽璐璐。我咳嗽一聲,出門扔垃圾,那邊溫小花已經(jīng)開始脫褲子了,睡褲一扒下去,露出內(nèi)褲屁股蛋上一顆滾圓的籃球!籃球內(nèi)褲上還印著一行“RUKAWAKAEDE”,我也是醉了,這樣的內(nèi)褲我打賭他柜子里有一打。溫小花換好他的備用流川楓外套,走出來拿起桌上的鑰匙,又拿起了錢包,翻開錢包把那枚鋼镚抖出來,往褲兜里一塞,回頭對我笑道:“萬一就差這一塊錢呢,有備無患——”我有些猶豫要不要戴上那副從鏡架到鏡片都成了玳瑁紋的眼鏡,溫小花把眼鏡往桌上一擱,拉著我就往門外走:“別戴了,白瞎工夫!”出門時我看著溫小花朦朧的背影,既羨慕又有點遺憾,唉,溫小花到底是長大了,比我高比我腿長,我那個從小立志要娶他當(dāng)媳婦的夢真的該徹底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