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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龜子已經(jīng)被我扔進(jìn)草叢里,怎么都找不到了。“洗干凈了嗎?”溫小花抬起頭來問我。正午的陽光照著嘩嘩噴水的出水口,溫小花的方向一片氤氳流動的光澤,他的頭發(fā)打濕了,一水兒的白光在脖子上閃亮。八百度的近視讓光影都變得有些不真切,仿佛眨眼間我便穿越了八年的時光……溫小花撩起黑T恤揩了揩臉,走過來問我:“洗干凈沒?”我看不清他洗沒洗干凈,向前走了一步,溫小花閉著眼睛把臉湊過來,任我端詳。鼻尖還有一點黑,我給他抹掉了,又擦掉了下巴上的一個泥點:“好了?!?/br>溫小花張開眼,我冷不防對上他睫毛長長的眼睛。在近視的濾鏡下,好似能看見眼珠子上一層涂了釉般瑩潤的光澤。我看見自己映在溫小花的瞳仁里,正中央那個地方,那么小的一個影子,像松鼠眼中的果實,透著一份無邪的狡猾。溫小花的眼珠卻忽然躲開了我的視線,跑一邊兒去了。我才意識到我倆貼得太近了。我忙退后一步,溫小花摳著臉頰站在那兒左顧右盼,還“啪”地拍了個蚊子。我也尷尬,最尷尬的是溫小花拍死了蚊子還拿給我看,說,瞧,這是中華按蚊,叮人不兇。我看著他手上死不瞑目的蚊子,心里卻想著別的。我一直知道自己喜歡溫小花,但這是我頭一次察覺,我對他的喜歡,應(yīng)該是那種喜歡。完了,我看著滿臉困惑的溫小花,想起他書架上那封情書,忽然有種可怕的感覺。第38章我雖然從沒把自己當(dāng)gay看,但似乎也一直隱約知道自己不那么直,只是因為還沒有遇到想要交往和戀愛的對象,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得過且過著。有時候聽校長在晨會上敲打我們不要早戀,也會想也許是該交個女朋友一起學(xué)習(xí)進(jìn)步了,等溫小花交女朋友了我也去交一個吧。因為心里很清楚,溫小花玩心那么大的人,只會被催婚,絕不會早戀。但我不清楚溫小花是不是彎的,雖然對視的那一刻他似乎也局促臉紅了,但他書架上畢竟還保留著那封情書,更何況這家伙一直和八王爺總司君交往,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和哪個人類這么親密接近過,才會覺得不好意思。說穿了,紅個臉不算什么。我估計要是看見一只特別瘆人的大狼蛛,溫小花也是會臉紅的。我的這些想法到底都和他無關(guān),溫小花是天才不代表他的性向也必須要異于常人,是天才已經(jīng)夠孤獨了,我不應(yīng)該希望他還是個彎掉的天才。***就這樣我度過了一個心情復(fù)雜的周末,星期一我比平時起得還早,備用眼鏡不知被我放哪兒去了,沒找著,只能裸眼上路,再一想到在學(xué)校要面對溫小花,就覺得擺在我面前的這條路各種艱難險阻。天剛蒙蒙亮,路上冷冷清清沒幾個人,小區(qū)大門外站著個男生,看背影挺像溫小花,不過溫小花那個懶家伙不可能起這么早還在大門口晃悠。我看那男生手里提著書包和一口袋早點,多半是來等小女友的。學(xué)校家長視早戀為洪水猛獸,苦命的鴛鴦們只好爭分奪秒掐著點兒地膩在一起。那男生晃悠了一陣就走到花臺邊,把書包“啪”放花臺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一面跨出大門一面想,天,這只苦命鴛舉手投足怎么這么像溫小花,這么一想腳下就被鐵門的橫欄一阻,整個人五體投地地朝前撲去。花臺上的男生發(fā)出一聲沒心沒肺的“噗呲”,不過這聲噗呲聲跟踩爆的氣球似地戛然而止了,下一秒男生已經(jīng)朝我火速跑來:“魏天你沒事吧?!”我靠!真是溫小花!“你……你怎么在這兒?”我丟臉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繼在溫小花面前被足球砸中后,我又在他面前摔了個可恥的馬趴。溫小花把我拽起來,蹲下來幫我拍了拍褲子,抬頭瞅我:“我在等你呀?!?/br>所謂霧里看花水中望月,這個俯視的視角讓我心里充盈著一股奇妙的滿足感,我決定原諒他那個沒心沒肺的笑。溫小花站起來:“上次被章隆叫走,都忘了問你住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你手機(jī)又關(guān)機(jī)了,我就只好提早在外面等了?!闭f著把我的書包接過去,“走吧?!比缓筇貏e順?biāo)斓貭孔∥业氖帧?/br>我本可以和上次一樣說自己來,但是一想到這也許就是未來我們之間為數(shù)不多的一段回憶,就閉上了嘴。“你還沒吃早飯吧,喏?!?/br>喏的時候包子已經(jīng)塞我嘴里了。我想說我只是近視,不是失明,但是溫小花喂得那么起勁,比喂總司君還殷勤,我沒好意思拒絕,默默將之列為了美好記憶2.gif。雖然舉動如此體貼,然而對他而言這大概就是喂一只受傷的壁虎的程度吧。也許在溫小花內(nèi)心的排行榜上,我已經(jīng)和八王爺、總司君站成了一排,并列成為了年度三大杰出寵物,為我頒獎的時候溫小花說不定還會夸我是一匹黑馬,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覺得榮幸。***上下地鐵時溫小花一路都在喊:“讓讓,麻煩讓讓,我同學(xué)看不見路,”又回頭關(guān)心地招呼我,“小心頭頂,小心腳下!”他嚷嚷得這么認(rèn)真,我要是不裝成自己失明了我都不好意思。地鐵來了,人很多,溫小花用力在我的手背上握了一下,地鐵門一開,他拽著我,跟小時候拽著個長相恐怖的鯊魚氣球一樣就往里殺。我還記得,那只丑爆了的鯊魚氣球溫小花最終沒能抓得住,被卡在了公交車門外,在人群中發(fā)出“啪”的一聲,炸沒了。溫小花一張小臉被擠貼在車窗玻璃上,看著鯊魚的殘骸,六神無主地扭曲著。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一次溫小花也沒能抓住我,人太多太擠了,實在抓不到一塊兒去。車廂里前后左右都是人類的rou`體,瞧不見溫小花,我失望地呼了口氣。人那么多,不必抓著扶手也能站穩(wěn),但是隨著地鐵開動,心卻搖搖晃晃,輕飄飄的。沒有溫小花和我嘮嗑,我又開始胡思亂想,這種心態(tài)特別危險,我閉上眼,趕緊回憶周五的課程,先把英語單詞背起來再說。到站廣播響起,有乘客準(zhǔn)備下車,人群一點點挪動起來,我感覺后背的衣服夾在人群中一扯,回頭看去,衣擺上居然拽著兩根手指!也不知道是從何時扒我我衣服上的,好像一直就拽在那兒沒離開過,那兩手指白`皙修長,一看就是打籃球的料,毫無疑問是溫小花的。他當(dāng)真一直拉著我啊……“魏天?”地鐵停下,我聽見溫小花在人墻那頭叫我。上下客時四周的人群像絞rou機(jī)一樣擠了又?jǐn)D,我扭著脖子,終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