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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就打了幾個噴嚏,沒了。更倒霉的是溫mama以為他想生病賴家里不去上學(xué)才搞這么一出,結(jié)果不言而喻,溫小花裝病不成又挨了一頓無妄之揍。十歲那年溫小花終于得償所愿,生了場大病,腮幫腫起老大一塊兒,美顏都快腫沒了。但是并沒有預(yù)想中父母守在床前噓寒問暖,喂飯喂藥幫請假的溫馨親子場面,按溫小花自己的話說,那時還只有十歲的他,下巴上血淋淋地挨了一刀!這之后每天都得去醫(yī)院上藥,溫mama早上帶他去醫(yī)院,我在上學(xué)路上時常能看見他苦大仇深的一張小臉。自那以后溫小花對生病這件事也不指望了,不過腮腺炎還是造福了他一次,溫爸溫媽給他買了輛自行車作為補償,他騎上車一蹬,一口氣蹬去了大橋,小模樣別提多開心了。我也替他開心。這也算是曲線圓了他一個夢吧,盡管這個夢最后也是以他倒栽蔥進泥地里悲慘收尾……也別說溫爸爸溫mama對溫小花不好,只是兩個人都是事業(yè)型,又都口嫌體正直得很,溫小花從小又沒個可憐樣,也就難怪一直是這么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待遇了。每次想到這些,我就覺得他的調(diào)皮是情有可原的,我應(yīng)該對他更好一點,怎么好都不為過的。出租車上我思緒游離,下車時我問溫小花:“你怎么不打電話給我???”連微信也沒一條,太不夠哥們了吧。溫小花說我怕你擔(dān)心啊。我一下子老感動了,但細想這又說不通:“那你怎么通知了螃……章隆他們啊?”連你爸媽你都通知了呢。“那幾個家伙太沒良心——哦我不是說我媽——是章隆他們,我得讓他們擔(dān)心擔(dān)心,別只顧著玩,但你就不需要了,你肯定會擔(dān)心我的嘛——”溫小花笑著說,末了轉(zhuǎn)身看著我,“魏天,我有時候覺得你想挺多的,這樣不好,別的時候我是沒辦法,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要開心點兒?!?/br>我目送他說完輕快步入電梯的背影,電梯里滿滿當當?shù)墓庹罩?,暖得不得了?/br>第44章去了一趟醫(yī)院之后,溫小花和吳晨的關(guān)系意外得到了改善,也是無心插柳。以前總是缺席補課的中鋒同學(xué)周一放學(xué)后也乖乖留下來參加補習(xí)了。本來籃球隊補習(xí)沒我什么事,我還要忙著給螃蟹軍團補習(xí),但有時候不放心,還是會偷偷跟來籃球館看看。吳晨破例前來參加補習(xí),許漢文臉都笑開了花,唯獨溫小花,帶著一臉“眼前飛過一只中華按蚊”的表情視若無睹轉(zhuǎn)開了臉。我心想這樣也好,井水不犯河水總比打起來強。然而補課的過程中兩人還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吳晨抱怨溫小花講的是天書,溫小花就懶洋洋地說可不就是天才說的書嗎。吳晨沒聽懂要提問,溫小花就看著窗外說,好的,這位同學(xué),哪里不懂我再給你講一遍。吳晨皺眉:“是我在問你,你往哪兒看?。 ?/br>溫小花和樹上的麻雀眉來眼去得起勁:“我不是在答你嗎,我愿意往哪兒看你管得著嗎?”吳晨氣得告狀:“教練,有他這么不尊重人的嗎?!”這一嗓子把樹上的麻雀轟走了,溫小花就“啪”地打開課本舉起來遮臉上,從那本拿倒了的物理課本后甕聲甕氣地傳來:“全世界的麻雀都飛走了我也不想看你——說吧,哪里不懂?”……雖然每天都是這樣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嘴炮,但是能看到溫小花生龍活虎地打嘴炮還每次都能打贏的樣子,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在給螃蟹軍團補課之余,我又開始寫起了溫小花觀察日記。說來也怪,小時候吧,分分鐘都想忘了溫小花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每天找新鮮的動畫漫畫看,努力想把溫小花從記憶庫里清除干凈,可那家伙總能見縫插針賊眉鼠眼地鉆進來,我看火影,他就變成溫小佐助,看海賊王,他就變成溫小奈美(??。?,等一年到頭我翻開日記,還是四處能見到“溫小花”三個字,還有那些涂掉的黑坨坨,可不就是惹惱了我被我在日記本里活埋了的溫小花!可是如今認識了溫小花,又擔(dān)心將來把他給忘了。人的一生很長,不斷會有新的記憶——好的壞的——涂抹在陳年舊賬上,我總憂心等自己老了,就不記得年輕時的事了,想起溫小花,只能透過厚厚的記憶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一個大寫的黑坨坨。所以雖然已經(jīng)和溫小花勾搭了,這日記還是接著寫吧。X年X月X日姑且算晴吧溫小花上課居然不睡覺了,課堂上竟然還舉手提問了!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老師們都覺得他有鬼。所以盡管溫小花的手舉得比誰都高,溫小花都站起來舉手了!溫小花兩只手在空中賣力地揮舞著,溫小花眼看就要生氣了!……然而老師們就像沒有看見他。這就叫報應(yīng)吧。希望把手偷偷摸摸舉到前排同學(xué)肩膀上的溫小花同學(xué),能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問題。我放下筆,聽見樓上忙著滾肥皂的溫小花“咻——”打了個超爽快的噴嚏。其實下課后我有問他怎么不睡覺了,溫小花托著下巴望著講臺上的板書,說我想聽聽他們是怎么讓蠢材也能聽懂他們的話的。所以他這次真不是要搗亂,而是成心要不恥下問的。雖然這問題也挺欠揍的。“你真打算這么問?。俊蔽覇?。溫小花兩手“啪”一拍課桌:“本來不打算這么問的啊!我本來是想問怎么把復(fù)雜的問題講得淺顯易懂的,夠禮貌吧,誰叫他們一個個都裝看不見我!”說著又郁悶地把下巴托了回去,“后面兩節(jié)課我還得舉手,最好這些家伙誰也別點我起來,誰叫我我就當全班面那么問?!弊詈筮€十分可怕地補了句,“別攔我。”溫小花向來說到做到,后兩節(jié)課果然也陰森森地舉手了,但令我欣慰的是,老師們并沒有大發(fā)善心。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響起,本來都預(yù)備給他一個機會的穆老把到嘴邊的“溫凡”又咽了回去,我回頭看溫小花,見他高舉的手臂發(fā)著抖放下來,憋笑得好辛苦。中午吃飯時溫小花一下子變得很文靜,大概是覺得丟面子了。有時候我覺得他挺可惡的,但是每次可惡沒可惡起來的時候,就又覺得太可憐了。最后我主動攬下了這個指導(dǎo)“如何讓蠢材聽懂天才的話”的任務(wù)。“不如你試著給他們寫板書吧,”我說,“你的思維太快,他們跟不上,你把思考過程寫下來,用寫的比用講的慢,而且看不懂還可以倒回去重看,他們應(yīng)該就能慢慢上手了?!?/br>溫小花嘴里含著個湯勺看著我,銀色的湯勺映亮他眼中滿滿的佩服。不過講真,上課睡覺被嫌,不睡覺也被嫌,連舉手提問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