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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趕,任由那碩果僅存的頭領(lǐng)拼命打著馬飛跑去了。苗雪山回轉(zhuǎn)身來東攔西遮,將那群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跑的嘍啰們?nèi)即虻梗辉吡艘粋€。可憐這伙人百里迢迢趕趁到這里來打劫,本以為這里肥水多,哪知一文錢沒劫到,自己卻被捉了。苗雪山還帶人向行商們道煩惱問驚恐,說都是自己保護(hù)不周,才讓他們吃了虧,望他們不要被這一次嚇住,今后常來,桃花堡定保證道路平順。那伙客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暗想,這還是強(qiáng)人火并嗎?明明是官兵捉強(qiáng)盜!第九章桃花堡議事廳上,三個頭領(lǐng)都正襟危坐在上面,兩旁的嘍啰們也都挺胸昂首,十分威風(fēng)。只聽苗雪山喝令一聲:“都帶進(jìn)來!”不多時(shí),便聽得門外卻有無數(shù)人哭聲震地,轉(zhuǎn)眼之間,便見許多人一齊哭著,膝行進(jìn)來,卻都是兩條胳膊被粗麻繩緊緊捆縛在后面,一個個跪在地上,只憑兩條腿挪步,如同待決的囚犯一般。苗雪山在上面喝問:“你們是哪里來的強(qiáng)賊?敢到我桃花山撒野!”底下跪伏之人立刻嗚哩哇啦一陣哭喊,嘈雜之中隱約聽說是來自清風(fēng)山。李忠眼尖,一眼望見低著頭跪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便指著他對苗雪山說:“大哥哥,這些都是清風(fēng)山的人,那一個便是他們的二大王矮腳虎王英,唯一一個逃走的乃是三大王白面郎君鄭天壽,這一回他們的大頭領(lǐng)錦毛虎燕順卻是沒來?!?/br>苗雪山冷笑道:“好個清風(fēng)山!你覷得我桃花山如無物么?居然山長水遠(yuǎn)到我這里來打劫!桃花山下行路暢通商賈眾多,我們自己還沒享受多少好處,難道是給你們預(yù)備的?”李忠周通坐在苗雪山下首,聞言也是氣憤憤的,破人錢財(cái)如殺父母!他們雖是都不大贊同苗雪山止息刀兵養(yǎng)豬種田的策略,但這桃花山方圓幾百里乃是他們的地盤,怎能容他人染指?況且商旅往來于他們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買賣貨物方便,鎮(zhèn)子上開著的酒店生意也多了不少,眼見得周遭百廢俱興,日益興旺,居然有人來下手從他們的池塘里撈魚!這讓他們怎能不恨?合著自己這全都是為人作嫁!這時(shí)跪在前面的王矮虎難堪地抬起頭,說:“苗大王,李周兩位頭領(lǐng),小人知道錯了,今日冒犯虎威,都是我等有眼無珠,不識真人!還望三位高抬貴手,看在江湖同道的義氣情分上,放我們一馬,若承不殺之恩,我們回去后定然重禮來謝,從此惟大寨馬首是瞻!”李忠怒喝道:“王矮虎,你往日除了貪花好色,倒也是個人物,如今怎的做出這等沒廉恥的事來?桃花山與清風(fēng)山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朝卻是你們先壞了江湖義氣,說不得了!按道兒上的規(guī)矩,似你等這般不義氣的行徑,捉到了便應(yīng)該剜腹剖心,我山上養(yǎng)的豬還太小,舍不得吃,如今捉得這三百多個牛子,卻正好開齋!一天一頭,也夠吃一年!那肥大的四足都好做成紅燒蹄髈下酒!”底下跪著的囚犯一聽,登時(shí)便咕咚咕咚嚇得暈倒了兩個,其余人都鬼哭狼嚎起來。其中有個一丈多高的漢子最為粗壯,嗓門又赫亮,聽了這話登時(shí)直起身子高聲號叫道:“三老四少求個情吧!孩子不懂事!都是江湖一脈,不要壞了情分!”他此時(shí)情急救命,這幾句話當(dāng)真聲如洪鐘,震得議事廳房梁上的灰塵都撲簌簌掉了下來。苗雪山一皺眉,指著那如同石樁子一般跪杵在那里的大漢,道:“將那人的嘴堵了!”旁邊立刻有小嘍啰過去拿一團(tuán)茅草塞在那人嘴里,讓他那磨磚砌成一般的粗大喉嚨里再發(fā)不出聲音來,還威嚇道:“都喊叫什么?當(dāng)這里是菜場么?小心吵了三位大王!”其余的俘囚見了這喊聲響亮之人的結(jié)果,又被人這樣呵斥,登時(shí)都放低了音量,卻又克制不住地哭泣著,心中不由得都暗想著,這桃花山聚義廳上此時(shí)可不就是一個菜場?自己就是被拴在柱子上等待買主挑選的豬羊,怎能不在被宰殺前叫兩聲?卻聽最上面苗青山說:“二弟,如今我們正要脫胎換骨,謀個大好前程,怎能像過去在江湖上一樣隨意殺人?況且這些人若是就此一刀殺了,雖然當(dāng)時(shí)暢快,但卻是只用過一次就沒了,不得長遠(yuǎn)使用。如今我們便如放養(yǎng)牛馬一般,破費(fèi)著幾兩糧食,將他們養(yǎng)在山寨,讓他們與我們出苦力,卻不是好?這些人都是二三十歲正精壯的年紀(jì),若是仔細(xì)使用,有得幾十年好用,寨里卻是省了買驢騾,況且有些事情還是牲畜干不了的哩!這些卻不是手腳靈活又會說話的牲口?如此卻也保留下他們的性命,總算不損上天好生之德?!?/br>李忠聽了也覺劃算,只是卻有些疑難,便說:“大哥哥這主意好是好,只是活人卻不比頭口牲畜,總有些狡計(jì),若是他們逃了可怎的好?”苗雪山笑道:“這有何難?到桃花鎮(zhèn)上去尋幾個鐵匠,讓他們打上三百副沉重鐐銬,白天干活時(shí)將手銬放開,只戴腳鐐,晚上睡覺時(shí)便把手杻戴上,若是只干力氣活兒,犁地推磨之類,反正只用軀干筋骨,干脆白天夜里都銬住手腳,他們還能怎的?再叫幾個紋面匠人在他們臉上刺字,說明是我桃花山的囚奴,若敢逃下山,便讓臨近村坊幫忙捕捉。人的話語可比什么禽言獸語都豐富多了,也不能讓這些人彼此交頭接耳傳遞消息,免得他們長智,到山下再訂一些馬嚼環(huán),把這些奴兒一個個都勒上嚼子,除了吃飯的時(shí)候給他們卸下來,平時(shí)就都戴著吧,免得多言多語心思活動了,反而害了自己。有了這些措置,我們山上再監(jiān)守得緊一些,再沒個逃出去的!”一群俘虜在下面哭得更慘了,連李忠周通也暗暗心驚,暗道若是都這樣整治了,這些人還活得了嗎?那豈不是真與牲畜無異?只怕比畜生還悲慘!周通心里想的則更多一些,他坐在那里,脊背一陣發(fā)涼,暗自慶幸好在這位大哥哥沒有用這樣手段對付自己,苗雪山若是將自己如同豬羊一般拴在床上,每日除了給他插再不讓干別的,自己就更慘了!那群犯人第二天便被全部紋了面,左臉頰一個“囚”字,右臉頰一個“奴”字,耳根子后面還有“桃花山”三個字,標(biāo)明了是桃花山的奴隸。那三百多副鐐銬沒過半個月也都送到了,所有奴隸都被脫去全身衣服,赤身裸體戴上鐐銬,只在腰間圍了一條布裙,這樣乃是為了方便清洗??诮雷右捕嫉搅?,刺字戴鐐銬,這群可憐人還能忍受一些,反正是慣常囚犯的待遇,可是如今把嚼子往嘴上一勒,自己就真的成了牛馬,一點(diǎn)也不像個人了,于是這時(shí)牢籠里哭聲震天,仿佛抄家滅門一般。一個小頭目站在凳子上對他們說:“你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