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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請你一槍崩了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問,“受傷了沒?”

“三刀,不過沒事,皮外傷?!鄙灯邌柩柿艘宦?,燙傷的地方比刀子劃的疼。

八爪魚沉思了一會,道——“下次換地方,我通知你?!?/br>
掛斷電話,傻七一下子躺床上。可后背剛接觸到床板,又一瞬間彈起來。他抽吸一聲重新坐起,左右擰著腦袋卻見不著背后的傷。

這是他和八爪魚合作的第九個月零七天,算到上一次為止總共與八爪魚聯(lián)系了十一次。

十一個任務中,有七次讓他殺人,共殺了八個。另外四個任務則讓他放了兩次火,劫了一次貨,再運了一箱子不知道什么玩意。

上一次運貨時被椅子后背夾了一下,出了一條血痕,還是八爪魚給他傷了藥。一邊上藥一邊笑他,估摸著這次還得笑他。

十一個任務大概有十一個來路,所以傻七想不清到底是哪個仇家派的殺手也正常。

他把公文包拉開,再把裝剩余錢的麻包袋也挪到床邊,拉開鏈子,讓錢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真正地趴在床上。

他需要金錢給他定定神。

這時候,撲面而來的味道就是最好的藥了。

(5)

晚上傻七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又回到那高墻之內。

傻七做過三年牢,原因是參與一場械斗時弄死了三個人。但群架嘛,誰他媽看得清打了誰。橫豎不過別人沖上去自己也沖,別人放槍自己就蹲,別人吶喊自己也跟著嚎,然后大家散去,留著三個爬不起來的軀殼。

他們總共十幾個人,全被抓了。但真正坐監(jiān)的不多,畢竟有的人口袋沉,掏出來便能免受皮rou之苦。

可不坐牢就不用受皮rou之苦了?傻七不這么想。

高墻邊上有一株巨大的血桐,春天冒芽,秋天落葉。枝干茁長,半黑半褐。

聽聞那監(jiān)獄原本是一片亂葬崗,血銅早早佇立在那。監(jiān)獄建起的那一年,一個夏夜電閃雷鳴,閃電直直劈下,劈裂粗壯的枝干,燒出半面焦黑。

但血桐不僅沒死,反而長得比原來更旺。

監(jiān)獄的圍墻建得高,一開始還能圈住它。

豈料圈不了幾年,它又把腦袋探出高墻之外,像極了他們這群困獸。

傻七就在這監(jiān)獄里看了三年的血桐,反思著那一場群架到底自己捅沒捅中人。

可惜他真腦子不好,想了一年沒想明白,反而傳來了噩耗,家中老母病逝。

獄警說,你能申請回去辦辦后事,完了再回來繼續(xù)服刑。

獄警和他隔著一張辦公桌對視,他愣了好一會才明白對方說的啥。

獄警問,怎么的,要不要申請,我可以幫你打報告。

傻七把目光垂下,看著桌面那一張空白的紙,最終搖搖頭。

死都死了,再出去也沒意義。他口袋里摸不出錢,當初打那場群架也是為了找點金幣。就算放他回去了他也是抱著壇子嚎,想想干脆作罷。

他說,把骨灰擱家里桌上成不?

獄警說,成。

他又說,把窗關好,我怕冬天天氣不好,壇子給吹銹了。

獄警說,陶瓷壇子,不銹。

他琢磨了一會,想著也沒啥叮囑的,便起身離開。

走了兩步才頓住腳,回頭問獄警——你們咋不通知我就燒了呢?

獄警沒回答,傻七也沒強求。

那晚他躺在大通鋪,從窗外看過去。高墻上的血桐隨風搖搖晃晃,晃得他腦子空空蕩蕩。

傻七在牢里又看了兩年血桐,把捅沒捅人這問題琢磨得沒了意義。從牢房出來的那天他一路往前走,一路踩著血桐的葉子。

回到家時以為那壇子就擺木屋正中央,豈料走回來連木屋都不見。

他到派出所報案,說我房子沒了,房子啊,那么大一個——他比劃——怎么就沒了呢?

派出所的人一臉懵逼地聽了半天,最終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從抽屜里拿出幾個文件,說你是傻七吧,你這簽個字,你在牢里,家里又沒親戚,這房子一年前拆了,你簽個字就領補款。

傻七不簽,那壇子呢?

對方問,什么壇子?

傻七說,骨灰壇子,那么大一個,擺屋子正中央,那壇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去殯儀館問問,可能在里頭擱著?!蹦侨它c點桌面的文件,催促傻七動筆。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傻七沒了房子,沒了家人,兜里大概有一點補款,但沒過一周,他全耗在了賭桌上。

他沒去殯儀館,說不上什么理由。

那幾天他就睡在賭鋪里,一點一點把鈔票往外送。

他覺著自己好像已經死了,睜眼看見的還總是高墻里的血印子。

到了最后一把時,他算著口袋的碎鈔,再數(shù)了幾枚鋼镚。

上家笑嘻嘻地把錢收完,又點了根煙,把他摟一旁。

傻七說怎么的,還嫌沒贏夠???我兜里就三塊五,等會吃碗涼粉。

上家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說不是不是,我請你吃,來,我請你吃,你想吃啥。

傻七問,你要干啥,你不好平白無故請我吃東西。

上家見著傻七直接,自己也懶得拐彎抹角,問——“缺錢不?”

“缺?!?/br>
“缺多少?”

“給多少都填不滿。”

上家一聽,笑得更歡了,臉上橫rou都擠出油來。

他說你進去過吧,看你這rou,有兩下子吧,給你介紹個好工作,金幣嘩嘩的。

傻七說我就打一次群架就進去了,人還不是我捅的,你覺著我這叫兩下子?

上家嘖了一聲,道,那不就是了,你這不是坐了冤枉牢。

傻七說是啊,我也覺著冤枉。

“那你知道怎么能不冤枉嗎?”上家問。

傻七搖頭。

上家說——“那就真把人給捅了?!?/br>
傻七皺眉,拒絕還沒說出口,上家摟緊他的肩膀,和他親密得像兄弟一樣,嘴里的口臭都噴到傻七臉上,“牢也坐了,罪也受了,錢也沒了,老母也去了。你說你還有什么遠大理想,難不成還想當個醫(yī)生或律師走上人生巔峰?”

傻七又搖頭。

“那你不干這個,還能干啥?有個熟人有點事情想辦,你幫個忙罷了,又不少你錢,你閑著也閑著,天天癱這像什么樣?!?/br>
上家說得有道理,至少傻七找不著拒絕的理由。

那一天血桐擺動得更厲害了,天空還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

上家請他吃了一頓血狼rou,又請他喝了兩箱火馬酒,完事了一拍他后背,塞了張紙條在他兜里。

“明天睡醒了去,”上家說,“睡醒了,記得去一趟?!?/br>
血桐被雨水一打,好似洋洋灑灑的鮮血鋪了一地。

(6)

第二天醒來時傻七沒接到電話,倆電話都沒響,意味著八爪魚游遠了,暫時顧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