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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搖晃著胡貴,幾乎要把他搖散架。“她,她好像說自己姓劉,三十來歲的樣子?!焙F剛一說完,蘇凌已經(jīng)發(fā)瘋般向外奔去,跑到門口被門檻掛了一下,摔得驚天動地,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般立刻便爬了起來,繼續(xù)向前跑。東門外已經(jīng)圍上了一圈人,對著地上指指點點。蘇凌撥開人群擠進去,只見地上果然跪著一名滿臉是血的女子,不停地向進出東宮的人哀告:“那位好心人幫我知會蘇將軍,劉氏找他有要事。”。把守東門的衛(wèi)士早已不耐煩:“你這個瘋女人,跟你說這里是東宮,是太子殿下住的地方,沒有什么姓蘇的將軍,你若再不走,非要在這里鬧事,上峰怪罪下來可別怪我們把你抓起來關進大牢?!?/br>“軍爺,我知道蘇將軍就在這里面,求你讓小婦人見他一面,小婦人真的有要事。”“好話你聽不進去,可別怪軍爺不客氣了?!毙l(wèi)士終于不耐煩,走過來想要用槍桿驅(qū)趕那女人。蘇凌緊趕幾步擋在衛(wèi)士身前:“劉嫂,蘇凌來了?!?/br>劉嫂抬頭一見果然是蘇凌,立刻撲了上來:“蘇將軍,救救殿下?!?/br>“殿下出了什么事?”劉嫂剛要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全都是人,立刻止住。蘇凌拉起劉嫂便進了東宮。衛(wèi)士們雖然不知道他姓什么,卻都見過他,知道他是太子的人,看他拉劉嫂進門,也未加阻攔。“這下可以說了?”圍觀的人已被隔在宮墻之外,侍衛(wèi)們也看不見蹤影,蘇凌這才開口問道。劉嫂一邊哭一邊道:“殿下被宇文律抓走了?!?/br>原來今日上午,肖知漸和劉嫂一起出門,在大街上遇到了長樂王宇文律,宇文律見肖知漸生得清秀,上前便動手動腳。劉嫂情急之下說出肖知漸是大夏的質(zhì)子,誰知不說還好,宇文律一聽這個,立刻笑了起來:“大夏的質(zhì)子?有趣,本王還沒嘗過肖家人的滋味呢,正好帶回去開開葷。”說著抱起掙扎哭鬧不休的肖知漸便塞進了自己的車里,劉嫂撲上去阻攔,被侍衛(wèi)一腳踹開。眼見宇文律的車揚長而去,劉嫂呼天搶地之余立刻想起來找蘇凌,這么多年來,她和肖知漸早已將蘇凌當做了自己的依靠。她記得那日大燕的皇太子說過,蘇凌在他宮里,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長樂王宇文律!竟然是那個男人。黑暗的記憶之門再度被開啟。煙氣繚繞,雕龍描金的床上,繡帳半開。一只粘濕的手在自己傷痕累累的肌膚上滑行,冰冷如蛇。臉被抬起,一個聲音如同從幽深的地xue中發(fā)出“嘖嘖,這臉蛋,這身材,果然是好貨色。皇兄真會享受。”手指在臀縫間來回抽動,拼命想要躲開,腰卻被死死壓在,充滿情欲的喘息在耳邊響起,刺鼻的香氣縈繞在鼻端?!盎市郑饶阃婺伭?,可否賞給臣弟,讓臣弟也嘗嘗這鎮(zhèn)國大將軍的滋味?”費力地撩起沉重的眼皮,那張猥瑣的臉緊貼著自己的鼻子,雖然當時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之中,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惡心卻讓蘇凌怎么也無法忘卻。聽說肖知漸居然落入了好色成性的宇文律手中,蘇凌頓覺渾身冰涼。“劉嫂,你在這里等等,我去去就來?!北粡姳┑淖涛短K凌感受最深,那種深入靈魂的恥辱和痛苦,足以令人生不如死。更何況肖知漸才十二歲,是大夏的皇長子,以他這樣的處境,一旦遭到玷污,便永遠也抬不起頭。蘇凌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他心里只是反復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知漸受到傷害。但自己不過是個奴隸,又有什么能力去救人?眼前有些發(fā)黑,蘇凌靠在樹上定了定神,勉強強穩(wěn)住身形,向宇文熠的寢宮方向走去。四十二宇文熠不在自己的寢宮而在太子妃住的來儀宮。自從元妃入宮以來,宇文熠除開頭幾日在她這里留宿,以后便很少過來,今日元妃自是著意打扮,刻意討好。宇文熠今天情緒似乎不錯,笑容晏晏,顧盼風流,對元妃也是千依百順,直高興得元妃笑靨生花。蘇凌求見時,被來儀宮的宮衛(wèi)擋在了門外,任他百般央求也不予通稟。宮衛(wèi)們都是明白人,現(xiàn)在誰敢去打擾太子妃的好事。蘇凌央求不得,只好假裝離去,趁宮衛(wèi)忽地轉(zhuǎn)身沖了進去。宮衛(wèi)們片刻后便明白了過來,跟著追了進去,伸手便要抓他的肩膀。蘇凌早有防備,了出去沉身躲過這一抓,在宮衛(wèi)背上一拍,那宮衛(wèi)便直直地撲了出去。其他宮衛(wèi)看見同伴吃了虧,立刻呼啦啦地圍了上來,而此時蘇凌已經(jīng)沖進了第二層院落。“抓住這個刺客?!彪S著這一聲斷喝,宮衛(wèi)們再不留情,紛紛拔出兵器向著蘇凌沒頭沒腦地招呼過來。蘇凌一邊左突右擋,一邊高叫:“太子殿下,蘇凌有要事求見?!?/br>宮衛(wèi)們見他如此扎手,更是兇狠。不過片刻,蘇凌身上便已掛彩。刀劍從四面八方襲來,若是十年前,這些攻擊當可從容應對,而現(xiàn)在卻已不同往日。更何況自己有求于宇文熠,又怎敢隨意傷人,這樣一來,便更加被動。刀鋒劃過胸膛、脊背、胳膊,渾身火辣辣地疼,蘇凌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支持不久,只盼著宇文熠聽到自己的叫聲趕緊出來。此地離位于元妃居室已經(jīng)不遠,但宇文熠卻好像聾了一般,始終不見人影。一腳重重踹在腿彎上,蘇凌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軟跪倒在地,七八柄刀劍立刻架在了脖子上。“這不是蘇將軍么?有什么事非要見本太子?”宇文熠終于出現(xiàn)在門前的臺階上,抱著膀子笑瞇瞇地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的蘇凌。元妃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靠在他肩胛上:“殿下,這人是誰,他的臉……”蘇凌顧不得脖子上銳利的刀鋒,試圖爬向宇文熠腳下,立刻被宮衛(wèi)們死死壓住。“放開他?!庇钗撵诿鏌o表情。宮衛(wèi)們拿開武器退到一旁,蘇凌膝行幾步來到宇文熠面前:“求殿下救救肖知漸殿下?!?/br>一直翠綠的小蟲停在宇文熠的手背上,宇文熠伸出食指將它摁得粉身碎骨,舉起手背放到最前,輕輕一吹,那早已粉碎的身體頓時飛得無影無蹤。“肖知漸?不就是你家殿下么?他現(xiàn)在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著,怎么又需要人去救了?”“長樂王把肖知漸殿下抓去了,求殿下搭救?!碧K凌仰起臉,血汗縱橫的臉上盡是懇求。宇文熠左右環(huán)視一眼“你們都退下?!?/br>眾人悄然退去。元妃好不容易盼到宇文熠,卻被蘇凌這般攪和了,心中大是怨恨,狠狠瞪了蘇凌一眼,這才向宇文熠施禮,蓮步輕移,款款而去。周圍的人剎那間走了個干凈,宇文熠卻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審視自己修長的手指,似乎自己的手指上忽然長出了鮮花。“求殿下救救肖知漸殿下?!碧K凌的額頭重重觸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宇文熠嗤地笑出來:“怎么,終于發(fā)現(xiàn)我這個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