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的胳膊,笑說:“他不會的了,大家只是有點誤會,不會打架,我出去跟他說幾句,好不好?”“我怕你被人欺負??!”勇嫂沒好氣地瞪著我。“我知道阿嫂疼我了,”我笑嘻嘻地說:“我保證他不會動手,而且我們就在那邊街心花園,說兩句就回來,啦,最多禮拜日我陪你打麻將?!?/br>“你呀,去啦去啦,我沒眼看,”她不耐煩地揮揮手,又對李世欽兇巴巴地說:“半粒鍾(半個小時),最多半粒鍾,你要敢欺負他,我饒不了你?!?/br>李世欽鐵青著臉,轉(zhuǎn)身就走,我搖頭嘆了口氣,摸摸勇嫂的胳膊,微笑說:“謝謝勇嫂?!?/br>我走到街心花園,也就是上次李世欽找人圍堵我的地方,他已經(jīng)坐在花園秋千上,因腿腳過長,不得不蜷著,看起來頗為滑稽,線條硬朗的臉上布著一種迷茫,顯得份外稚氣。我自遇到這個孩子以來,總被他撩撥起心底的怒氣和怨氣,但實際上,那種怒火并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我前世的怨恨和不甘,李世欽,他只是無意間踩到我的底線,盡管他很惡劣,幼稚,且有我無法忍耐的粗暴無禮,可眼前這個人,說到底,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在某種程度上,他成了我發(fā)泄怒氣的對象,我在這里對他的威嚇,在星級酒店故意給他尋的難堪,真的是沒有必要。我是一個成年人,不應該因為自己從前的事,而遷怒于這樣的小孩,他應該有長輩去教導做人的原則,而不是由我來跟他一道幼稚。我想到這里,心里有些歉疚,在自動販賣機那買了兩支檸檬茶,走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遞了一支給他。李世欽微微發(fā)愣,接了過去,我在他身邊空著的秋千坐下,微微一笑,說:“Alen,我要跟你道歉?!?/br>李世欽詫異地睜大眼,我微微側(cè)身,看著他,越發(fā)覺得,這不過是個孩子,他的愛憎都太明顯強烈,還不曾學到如何掩飾。我心中一軟,對他的憎惡少了大半,笑了起來,溫言說:“我道歉,是因為,你雖然做錯很多,但我不該用令你難堪的方式,讓事情越演越糟?!?/br>“你……”他困惑地皺了眉頭,忽然惡狠狠說:“別以為扮成好人,我就會看得起你!”“無所謂,”我搖搖頭,擰開檸檬茶的蓋子,喝了一口,微笑說:“真的,你看不看起我,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這么說,不是為了激怒你,或跟你吵架,我是真的覺得,我們倆個,階層差得太遠,個性也不同,只怕除了一樣是人,一樣性別為男,我們倆個身上,找不出任何共同的地方?!蔽业卣f:“你知道嗎?人跟人的距離,有時候就像物種跟物種之間的差距一樣,不用強求著理解,因為沒有必要?!?/br>他愣愣地聽著,若有所思。我看著那孩子的眼睛,忽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長著一雙漂亮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記憶當中,我曾經(jīng)心愛的孩子,也有這樣富有生氣的眼珠子,我微微一笑,說:“雖然人跟人之間,不需要那么多理解,可卻需要彼此的尊重。這世界這么大,有太多的人跟你不一樣,你可能很討厭,很看不慣,可卻沒有必要去消滅他們,比如現(xiàn)在,你很討厭我,覺得我是基佬,跟有錢人有骯臟的不道德交易,可你問下自己,真的消滅了我,你有那么開心嗎?”“我又不是真的要消滅你……”他漲紅了臉。“是,你只是看不得我好過?!蔽倚χf:“所以忍不住要找機會羞辱我,當眾欺負我,最好看我痛哭流涕,像個可憐蟲一樣跪在你腳邊說我錯了,alen大人饒了我,我不該出生在這世上,你設想一下,真的看到我那樣,你有那么開心嗎?”他被我問住了,我挽起褲腿,給他看那道猙獰的疤痕,溫言說:“你看,我已經(jīng)為了你的不高興,付出代價,這個比起你那些羞辱,可要厲害多了,我這一世,都不能跑跑跳跳,不能做劇烈運動,我mama,為了醫(yī)我的病吃盡苦頭,我們家境,本來就一般,現(xiàn)在更加不行,”我溫和地看著他,輕輕說:“alen,這些還不夠嗎?還不能讓你,高興一點嗎?”他伸出手,有些抖,卻迅速貼上我小腿,掌心炙熱,手勁過大,我有些不舒服,正要掙開,卻聽到他的聲音,略微沙啞地說:“還,痛不痛?”我明白這個孩子,到底不是jian惡之流,嘆了口氣,說:“不痛了。不刮風下雨,基本上也跟平常人一樣?!?/br>他沉默不語,只是搭在我小腿上的手,沿著疤痕緩緩移動,這個狀況有些曖昧,我的靈魂,畢竟是純GAy,可沒法由著一個男生這么撫摸我。我臉頰發(fā)燙,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輕拿開,放下褲管,笑著說:“好了,參觀完畢,下次請早?!?/br>李世欽撲哧一笑,收回了手,看著我,皺眉問:“你,跟那個夏兆柏,那天他帶走你……”我一愣,說:“我跟他的事,比較復雜……”他猛地抬頭,問道:“簡逸,你是不是缺錢?要,要出來做……”我啞然失笑,說:“你為什么這么說?”李世欽瞪著我,粗聲說:“你別管!總之,你們那日去了哪里?為什么那么久都沒離開酒店?”我看著他,忽然莫名其妙感覺,這男孩惡聲惡氣之下,或許隱藏其他的潛臺詞。我戲謔地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我們沒離開酒店?”他吼道:“我一層層找過去,又在大堂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們下來……”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漲紅了臉,吶吶地說:“我是怕,你好歹算我的同學,在酒店被人欺負了,說出來失禮我……”我心里一暖,原來,這個惡劣的小孩,是在擔憂我。我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放心,什么事也沒有。我跟夏兆柏先生,并不算熟,只是大家有個共同的朋友,一起懷念一下而已。總之,絕不會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那個夏氏總裁風評很差,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給我離他遠點!”他兇巴巴地說:“他就是個性變態(tài),猥瑣佬,虐待狂,專門挑你這樣的十七八歲男仔玩,你小心著點,知不知啊?”我心里疑惑,夏兆柏雖然葷腥不計,可沒聽說是SM愛好者啊,驟然之間,我接觸到他閃亮的黑眼珠,有些明白,這孩子是想盡可能地嚇唬我,最好嚇到我對夏兆柏敬而遠之。我微微一笑,點頭道:“知道了,我其實也很怕他,見到他,只怕有多遠跑多遠,你不用擔心。”“誰說我擔心你?!崩钍罋J氣呼呼地扭過頭,粗聲粗氣說:“哪,以前的事,我確實是有點不對,跟你saysorry啦。其實,上一次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