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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點真的,不過你太氣人,我才騙你去酒店,反正你也沒吃虧,大家一人一次,扯平啦?!?/br>“好?!蔽倚χf。“別笑啦,我很好笑咩?”他朝我翻了白眼,悶悶地說:“你搞成這樣,我也算有點責任,這樣吧,以后我罩你,不讓其他人欺負你就是了。”我越發(fā)覺得這孩子真是可愛,忍著笑,握著檸檬茶,一本正經地說:“謝謝。不過你不怕別人說,你跟基佬混一塊,也會變成基佬么?”他有些赧顏,支支吾吾說:“那時候細個(?。?,才會把基佬當成病,其實我去英國這幾年,早就知道這個,也沒什么,而且你現(xiàn)在都不乸型啰,我罩你,誰敢說什么。”他忽然提高嗓門,叫囂說:“怎么?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個屁??!”“是是,我不介意?!蔽椅⑿χ穑鋈挥袀€長久的疑惑,小心地問:“你們,為什么那么肯定我是gay?我以前,難道……”“你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李世欽疑惑地看著我,不耐煩地說:“是你自己說的嘛,你跑來我們年級跟學長表白,送情書,那,就是今天別人送你那樣,扭扭捏捏,我看了就討厭……”我睜大眼,試探著問:“我表白的對象,不會是你吧李世欽跳了起來,呸呸說:“是我我早打到你媽都認不得你了!”他忽然疑惑地說:“你完全不記得這些,不會現(xiàn)在,又變成喜歡女生了吧?”我故意逗他,點點頭說:“是啊,我就覺得今天給我送信的女生很可愛啊,所以我一直都好好奇為什么你們說我是gay?!?/br>李世欽呆了十秒,忽然苦笑了一下,低頭不知喃喃說了什么,然后抬頭說:“這么說,你也不會喜歡上夏兆柏那樣的有錢佬了?”“當然啦,”我心里暗罵好死不死,老提那混蛋,笑著站起來,對他說:“所以,我可能會很快交到女朋友,你也加油哦。”李世欽說他還要再坐一坐,我扔下他,一個人走回干貨鋪。勇嫂見我平安歸來,便不再罵罵咧咧,反而很有八卦精神地告訴我,剛剛傳來消息,我們這一區(qū)的街市可能要被拆,而會建一個比較大的平價超市來替代。據說,這個舉措是政府覺得,街市衛(wèi)生防疫管理比較差,如今雞鴨鵝等rou類疫病繁多,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釀成災禍。這想法當然沒有問題,問題是,簡師奶的檔口就在街市,若那里被拆,則意味著她失業(yè),她一失業(yè),我們一家便會陷入困頓,無從運作。我心里迅速想了許多法子,卻又一一被否決,這具身體諸多限制,連駕照都不夠年齡拿,能干什么?股市期貨,這些投資若無前期資本運作,長期盯盤,弄錢就跟賭博一樣,根本做不得數(shù)。我一無資金,二無資歷,如何解決這樣的家庭經濟危機?因為擔心簡師奶的情緒不好,我早早收工回家,一進門,卻見廚房內鍋盤乒乓響,我閃身進去,卻見簡師奶性質頗高,系著圍裙,一路炒菜,一路哼唱粵曲,我心里狐疑,說:“媽,今天什么好日子???煮這么多好吃的?”簡師奶白了我一眼,說:“不是好日就不能煮多兩個菜嗎?我今天遇到貴人了。”“什么貴人?”我滿腹疑惑,說:“竟能一向孤寒(吝嗇)的簡師奶割rou,這么厲害?!?/br>“死仔!”簡師奶罵道:“這么有空,過來接著做!”她不由分說,將鍋鏟塞到我手中,轉身說:“我去布置一下,難得人家肯踏進咱們這種地方,要好好收拾才好。”“媽咪,”我一邊接著做她廚房的工作,一邊說:“你到底請了誰啊,做這么多,吃得完嗎?”“吃不完再說,別曬(浪費)口水了,快點干活,客人馬上就來了?!焙啂熌毯鹆宋乙宦暎庀聡惯f給我,我只得系上,埋頭做菜,忙得差不多了,卻聽得外面一陣喧鬧,夾雜著簡師奶高聲笑語,似乎頗為高興。我輕笑了下,這家里很久沒來客人,難得母親開心,我便盡職做好煮飯公好了。我將現(xiàn)炒的花甲盛入盤中,端了出去,笑說:“媽咪,吃得了飯了。”“啊夏先生,不好意思哈,家常便飯,你別嫌棄。”我一呆,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下一秒,卻聽得那個令我膽顫心驚的聲音響起:“哪里,簡太太,是我冒昧打擾,麻煩你們了。”第16章腦子里瞬間有些空白,我盯著眼前的男人,耳邊恍惚傳來誰家空調機的風扇運轉聲,誰家放著粵劇的咿咿呀呀聲,腰腹小腿等等舊患,莫名其妙開始酸痛,胸口如壓了巨石,艱于呼吸。怎么辦?夏兆柏找上門來了。如此睚眥必報的男人,我用黃銅相框砸了他三兩下,又拿高爾夫球桿抽了三下,還將他綁于床柱,拿手機拍了他的裸照,上一世,他能為一杯檸檬水,摧垮林氏八十年基業(yè),害林世東生無可戀,葬身車輪底下,這一世,我所做的,比之那杯檸檬水,不知冒犯了多少倍,他想怎么報復?害我,還是害簡師奶?我悚然一驚,立即看向簡師奶,只見她容光煥發(fā),卷發(fā)梳得齊整體面,穿著禮拜日我們上茶樓飲茶才穿的黑底印花套裙,領口上還別著珍珠胸針。街市里拼搏搶生意的女人,精致打扮只是一種奢侈,生活早將她的本來面目磨去,遺下眾多壓迫的痕跡。我見慣的,多是她兇悍潑辣,利索cao勞的一面,卻忘了,原來母親也是一個女人,而且曾經,是個漂亮的女人。不然,簡逸哪來一張?zhí)尥父蓛舻哪??只是這個漂亮女人,生性耿直,做人極傻,不懂得在青春未曾逝去之時,用美貌換取生活的保障,反而將女人愛美的天性生生掐斷,守寡守了十幾二十年,獨自一人拉扯孩子長大。也就是在此刻燈下,橙色光線將她的臉龐勾勒得極為柔和,我忽然看到她年輕時驚鴻一瞥的美。只是那美被隱藏在生活的層層盤剝之下,所剩無幾,唯有在客人上門,為不至于失禮,方顯現(xiàn)出來。我心中如遭重錘,這個女人已經吃了數(shù)不盡的苦,若再因為我一時的愚蠢,而再經受別的磨難,我良心何安?一瞬間,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為什么要糾結林世東的過往,再招惹了夏兆柏?林世東算個屁,死就死了,為什么還要讓這一世的親人,因為他,而蒙受可能的危難?我渾身戰(zhàn)栗起來,盯著夏兆柏,端著菜盤的手越握越緊,心忖:不管你要怎樣,都不要傷害她,不然,我真的會跟你拼命。我一世懦弱,卻再不是當日那個愚蠢笨拙的東官,我早已死不足惜,我真的,可以為了mama,跟你拼命。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