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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上面把繩子的一頭從洞里扔給阿武讓他系在腰上,另一端綁在了跟前的一棵粗壯的樹干上。都弄好后,劉舒城走到半山邊看了看下面的戰(zhàn)場情況,然后回來俯下身向洞里的阿武點了點頭。阿武也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然后雙手卡住那被破壞成只剩下一段柱狀體的機關(guān),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扭。只聽到咯咯的兩聲之后,轟的一聲,滿潭的湖水排山倒海而來,瞬間將阿武連同洞xue一齊吞沒了。劉舒城趕忙拉著繩子想往上拽,但巨大的水壓沖擊力哪是他能拽得動的。無涯走過來擋了擋他,“算了,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現(xiàn)在正是沖擊最兇猛的時刻,你我誰都沒有辦法,只能等這段時間過了,水壓小了就好了。這段時間他只要憋口氣撐住別被沖走就行。”“嗯,也只能這樣了。”正在劉舒城稍微寬心之際,忽然一聲裂錦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回過頭一看,原來綁在樹上的布條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壓力,從中間一點一點的裂了開來。兩人瞬時心頭一驚,被這樣的大水直接沖出去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他們很清楚,必定不死也去了半條命??粗芽谠絹碓酱?,劉舒城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就在繩子完全斷開的那一瞬間,無涯一把抓住了繩尾,用整個身體壓在上面連翻了幾圈將繩子纏在了自己身上。繩子拽著他一直向洞邊拖去,眼看著就要把他也拽進去了,無涯連忙將身體打直橫了過去,形成了一個人rou支架,死死地?fù)卧诹硕纯谏厦妗?/br>所幸撐過最初的一段時間,水潭里的水位降下去后壓力驟減,這時候阿武才有了動作的余地,他用斧子當(dāng)作固定的工具,插進洞壁的泥土里一點一點的爬了上來。經(jīng)過潭水的浸泡,全身濕漉漉的阿武也是筋疲力盡了,一上來倒頭就躺在了地上,深呼吸了幾大口空氣,“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要是時間再長點,說不定就要嗆水淹死了?!闭f完坐起來看了看無涯,將他扶起來拍了拍肩膀,“兄弟,這次有勞你了?!?/br>剛拍了一下,就聽到無涯低吟了一聲,阿武一愣,低頭一看,無涯正捂著胸側(cè)眉頭緊蹙,一道鮮紅的血液沿著嘴角邊溢了出來。第24章第二十四章阿武頓時給愣了,能從嘴里嘔血大多都是內(nèi)傷,趕忙說道:“兄弟,你這是內(nèi)里受傷了。你覺得哪里不適,要不我背你下去休息吧。”劉舒城也大驚一跳,連忙過來查看他傷勢如何。無涯原本白皙的臉龐此時更是蒼白,將嘴邊的那一道血痕映襯得尤為驚心。他右手附在左肋上,慢慢站了起來,“不必,估計是肋骨斷裂了,先看看下面情況如何了?!?/br>“由于地勢的原因,山口外的敵軍基本上已經(jīng)全部被沖走了,只剩下里面的一些沒被水沖到?!眲⑹娉巧蟻矸鲎o涯說道。走到山前一看,確實被沖的很厲害,才被雨水沁潤泡濕了的地面像被刮去了一層似的,只留下底層的黃泥。這時候兩邊的士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水給弄懵了,仗也忘了打了都愣愣的仰著腦袋使勁想瞅瞅這從天而降的洪水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兵力忽然減少讓俞軍的銳氣大減,再加上沒有主帥的坐鎮(zhèn),本來殺的熱血沸騰的兩軍被這忽來的冷水一澆都驟然降了溫度,這時候雙方都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劉舒城他們剛下來,就看到雙方的士兵都是這副恍然不知所措的模樣,正想喝斥,突然后面的山道上傳來了疾速奔跑的馬蹄聲。從聲音可以聽出過來的不止一匹馬,而且邊跑還不時夾雜著一兩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偶爾還有幾聲喝罵,“周梁,你個縮頭烏龜,有本事別跑,咱們再來比試它個幾回合?!币宦牼褪峭蹉曂ツ潜┰甑拇笊らT。“我可沒功夫跟你耗下去,再比試多少次你都是輸。”一道輕佻的聲音隨后響起。雖未見過本人,但聽王銜庭的喝罵就知道這位想必就是俞國最年輕也是最功勛卓著的大將,周梁。周梁這話一說,王銜庭頓時火冒三丈,這簡直就是鄙視,戰(zhàn)場上血性慣了的王銜庭哪還受得了這等氣,“呸,要不是我有傷在身,哪輪得到你小子在這囂張?!?/br>就在兩人動武不夠還要言語挑釁之際,兩匹馬已經(jīng)一前一后拐過山腳狂奔了過來。兩人老遠(yuǎn)就看到拼殺已經(jīng)停下來了,雙方的士兵就像放羊似的閑散成一灘,周梁因為是跑在前面,所以最先到跟前,拉馬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就這么點人了?”說完視線轉(zhuǎn)動四下瞅了瞅,那么多的人不可能突然間就不見了,“我們還有的人呢?”一個俞軍小參謀樣的士兵跑來沖馬上的周梁抱拳稟報道:“將軍,剛才我們正打著,突然從那個山洞里沖來大水,把我們好多沒來得及進谷的弟兄都沖進旁邊那條河里去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些人了?!?/br>這時劉舒城走了過來,“周將軍,以你們目前的狀況,我看就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吧,你們是攻打不進齊國腹地的?!?/br>“你想怎樣?”“我們也不難為將軍,畢竟俞國和我們齊國曾是兄弟國,現(xiàn)在突然發(fā)生這種事,我們也很是意外?!?/br>“哼,兄弟國?要不是你們派人悄悄截斷了同溝河的河道,讓它只流經(jīng)泛河,我們國家又怎么會發(fā)干旱顆粒無收。兄弟國,你們還好意思說,虧我們每年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不遠(yuǎn)千里給你們送去我們最好的收成以示誠意,結(jié)果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兄弟的?”“截斷同溝河?”劉舒城一臉詫異,轉(zhuǎn)頭看看王銜庭,王銜庭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周將軍,我想你們大概是誤會了,雖然同溝河和泛河是母帶河在我國永州縣處分出的兩條分流,但齊國從沒有下過截斷同溝河的指令,而且齊俞兩國本是邦交,我們也沒必要做這樣的事?!?/br>“證據(jù)確鑿還想抵賴,我們派去的人親眼看到的。開始我們也以為是天公不作美,再加上同溝河地勢比泛河要高,才會沒有足夠的水量支撐到下游來,可今年的雨季又是這個情況,多番查看下來才知道原來是你們做了手腳。”“如果真是如此,為何不向我朝君主說明情況,這件事完全可以通過外交途徑來解決,沒必要這樣大動干戈非得兵戎相見不可啊。”這話一出,周梁更顯輕蔑,“外交?你在背后捅了別人一刀,然后在別人要反擊的時候又一臉假好人地說有事好商量?你們齊國真是絕了,盡出一些這等人才?!?/br>劉舒城也毛了,“請將軍說話注意點,別忘了你們現(xiàn)在是失敗的一方。”“哼,雕蟲小技而已,要不是靠著這點地理優(yōu)勢,我們早把你們打趴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