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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放任沈蘭卿去找趙禹成的話,估計不用沈蘭卿擔心自己有負恩師的囑托,他倆馬上就能一起去見趙七他爹了。“如果你是在擔心我,那大可不必?!鄙蛱m卿淡淡道,“我自有辦法的?!?/br>在白雪棋心里,將他從黑暗的地底救出來的沈蘭卿是當之無愧的大英雄。這一點到了今天也沒有改變。這與沈蘭卿是否會武功、打不打得過別人沒有關系,當時十多歲的沈蘭卿可以憑一己之力挽救另一個人的性命,如今的沈蘭卿即便身體羸弱,依舊幫助了更多的人。反觀趙七自己,卻是一跌再跌,自甘墮落,最后渾渾噩噩,過得連個人樣都沒有。因此,面對這樣的沈蘭卿,趙七心里除了敬佩,亦總有些羞于啟齒的自慚形穢。他生怕給沈蘭卿添了麻煩,又怎會心安理得接受他的保護呢?趙七笑嘻嘻地扯開話頭,尋了個由頭抽出身來,便回到自己的臥房拿起紙筆,快速而潦草地寫起了給岳聽松的求救信。趙七寫信的次數(shù)不太多,更沒寫過這種干系重大的信件,沒什么經(jīng)驗借鑒,一時便不由想起了岳聽松身上那封帶有龍爪印的密信。寫好之后,他折了張厚紙充作信封,把信裝進去,在外面隨手寫了個棋,想想又涂了,改成個狐貍一般洋洋得意翹著尾巴的“七”,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最后,為了防止被人偷看,他跑去找沈蘭卿要漿糊,結果家里沒有。趙七便又不辭辛苦地去別人家里借了一點,終于回來將信封好。這么一點事,他做得磨磨蹭蹭、黏黏糊糊,直到快到傍晚才弄完。看看天色,他趕緊知會沈蘭卿一聲,揣著信件與早些時候寫好的防暑方子急急忙忙出了門。辦完答應沈蘭卿的事情之后。他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到村外,從衣服里拿出枚竹哨子,放在唇邊用力一吹——遠方傳來一聲鳥啼,一只淺灰色大鳥撕裂暮色,閃電般撲到他的身前!“??!”趙七嚇得抱頭大叫,那只鳥似乎是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雙翅一收,穩(wěn)穩(wěn)落在他的肩上。明白了對方頗通人性,趙七這才強作鎮(zhèn)定地抬起頭,哆哆嗦嗦地將信裝進了大鳥腳邊的竹筒。這鳥是岳聽松留給他作為聯(lián)絡之用,據(jù)說日行幾萬里不在話下。岳聽松是早上走的,收到信后大約后天就能趕回來。目送那目光狠厲的大鳥飛去,趙七松口氣,心頭一塊大石落地。接下來,只用等那小子來啦。閑閑地想著,趙七漫不經(jīng)心轉過身,目光無意間掃到什么,突然整個人都呆住了。遠處的山道上閃現(xiàn)出幾點零星的燈火,一隊人馬遙遙而來,那里,正是南水鎮(zhèn)的方向。第118章趙七知道此時不能慌張。他深吸口氣,動作敏捷地跳進路邊的樹叢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外來的人馬。……一個也不認得。趙七長長舒了口氣,直起腰從樹叢里走出來,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俏麗的少女立在門口,正低著頭與沈蘭卿說話。她的聲音極低,趙七只隱約聽見一句“送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氣氛似乎有些旖旎,趙七不好意思打擾,就站在外面等那少女離去之后,才走進門去。“蘭卿,她是誰呀?”他迫不及待地打聽。“李大爺?shù)男♀??!鄙蛱m卿笑道,“人家年方二八,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br>趙七眼珠一轉,佯作生氣道:“打鬼主意的可不是我,你們方才說的話,我都聽見啦!”沈蘭卿一頓,黯淡的眼眸中似有什么閃了閃。片刻之后,他嘴角一翹,緩緩問道:“哦,你聽到什么了?”不知為何,趙七突然感到一陣戰(zhàn)栗。這樣的沈蘭卿讓他感到有些陌生??啥ň磿r,沈蘭卿正面帶笑意,頭微微側向他的方向,并沒有絲毫不妥之處。“你是不是擔心我沒有把東西送對地方,所以特意把人家找來問了問?”趙七將方才怪異的感覺拋之腦后,繼續(xù)道,“我聽到她說‘送去了’……我不是說過了么,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會做的小孩子啦?!?/br>沈蘭卿面對他的質問只能連連苦笑:“我只是順口一問罷了,人家可不是為這事來的?!?/br>趙七感興趣地追問:“那是什么事?能不能告訴我呀?”“她母親多年臥病在床,夏季蚊蟲滋生,人的肢體也容易……”沈蘭卿說了兩句猛然住口,搖頭笑道,“我真是郎中當久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她是為她母親來的。也是我的疏忽,若早知道她今日來,就不用勞煩你跑這一趟了?!?/br>“路又不遠,也不麻煩?!壁w七道,“對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一伙人正往這邊來。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很不好惹。”“大約是往來行商的?!鄙蛱m卿對那些人并不感興趣,只隨口說了一句,便催著趙七去吃飯。晚上,趙七點著燈給沈蘭卿念了陣子書。這里只有一種簡陋的菜油燈,沈蘭卿擔心他被熏得眼睛疼,很快就主動提議以茶代酒,兩個人聯(lián)一會兒離合詩。趙七多年不讀書,平時也沒人跟他玩這個,生了不少,就有些吃力。他以往都是最快的那個,可現(xiàn)在卻要想很久,有時候湊出來的句子還不通,茶水一壺一壺地喝,肚子都要漲破,更覺得有些丟臉。這時,沈蘭卿先離后合,四句湊成一個“念”字。趙七心下一嘆,便想先合后離,還他一個“斷”。然而他苦思冥想半天,也找不出合適的句子,最后索性把杯子一推,不愿意繼續(xù)玩了。“我方才被只毒蚊子咬了一口,現(xiàn)在癢得厲害,明天再跟你一決雌雄?!壁w七強調道,“可不是輸給你了啊?!?/br>沈蘭卿禁不住笑道:“你哪回輸給過我?”這一翻舊賬,趙七也有點不好意思。他以前跟沈蘭卿旗鼓相當,玩到后來總是不上不下的僵局,就每次都仗著沈蘭卿不跟他計較,強自宣布自己的勝利。這一回輸?shù)眠@么明顯,饒是現(xiàn)在的他也沒法厚著臉皮說平局,便哀怨地嘆口氣,主動認輸?shù)溃骸鞍Γ阙A啦。明天的雜事就都歸我吧?!?/br>沈蘭卿挑眉:“一言為定?”趙七重重哼了一聲。夜色中的村莊,萬物安然入睡,只有偶爾幾聲蟲鳴,更添這黑夜的寂寥。趙七卻難以入眠。白天還不覺怎的,到了夜里,沒有岳聽松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