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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就有了猜測,她不信哥哥真的敢東一個西一個,瞞一個能瞞,瞞兩三個如何兜得住,怕是連下頭的小廝都不敢?guī)椭m了。 只是一時裴舒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替母親開了這個口,她畢竟年紀(jì)小還沒有出嫁,怎好在哥哥的親事上面多嘴。 薛氏說完那句話就不肯再多說一個字了,曹氏作為裴宜樂的母親,總歸也是兒子闖了禍,倒還問出怎么辦,薛氏如何拉的下臉來告訴她怎么辦。 看著這個場景,趙氏實(shí)在忍不住了,只好出來道:“當(dāng)初是清清白白跟著裴六爺?shù)模覀冋疫^去的時候六爺也在,國公府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br> 聽完趙氏這句話,曹氏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突然冒出來的崇恭伯府大姑娘,這不就是金煥娘? 曹氏立刻就有了底氣,她這幾日憋悶,正愁一口氣沒地方出,若是其他女子她倒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金煥娘她是鐵了心不會讓她進(jìn)門的。 “伯府這 是哪里來的大姑娘,”曹氏勾起唇角,頗有些得意,“有些話也不該輪著我說,只是伯府也要當(dāng)心,別是被人給騙了,其他不要緊,小心敗壞了伯府門風(fēng)。” 薛氏和趙氏都不是傻子,立刻就聽出了曹氏的弦外之音,光是從她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中就能看出來。 先還慌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會兒倒來對伯府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怕她早就知道兒子的事,方才只是一時沒有想到。 薛氏早料到這一趟免不了丟臉,但還是沒預(yù)見到曹氏說話會這么不留情面。 “既然找了回來,我們府上肯定是再三確認(rèn)過的,更不會拿這事來誆康國公府。”趙氏勉強(qiáng)笑了笑。 裴舒云這時已猜出了伯府兩位夫人的來意,只是來曹氏面前提一提,好借她的嘴告訴康國公,看曹氏這個態(tài)度,裴舒云也有些著急,顧不得其他,趕緊攔下母親,對著薛氏和趙氏道:“這事一會兒我母親就去和祖父說?!?/br> 哪知曹氏半點(diǎn)不領(lǐng)女兒的好意,若不是當(dāng)著外人,她定是要狠狠剜裴舒云一眼的。 “你還是未嫁的姑娘家,趕緊下去別在這里添亂。”曹氏朗聲道,“好好想想‘規(guī)矩’二字,一個大家閨秀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裴舒云的臉白了白,既然母親發(fā)了話,她再無奈也只好下去了。 這后半句話話卻如同一記耳光重重抽在薛氏和趙氏的臉上,曹氏就差沒有指名道姓罵顧靈薇不知廉恥了。 薛氏低了頭不說話,少不得又是趙氏站出來:“都是小孩子家不懂事鬧出來的,我們家里知道了也訓(xùn)了她,今后一定好好管教她。這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孩子有錯咱們教,教完閉閉眼也就過去了?!?/br> 話雖如此,可顧靈薇是女子,出了這種事向來是女子吃虧最多,趙氏話語間也多是服軟的,總歸成了親曹氏是婆母,再得罪她只會讓顧靈薇日后討不了半分好處。 不想曹氏聽了不但不順著趙氏給的臺階下,反而愈發(fā)起興:“實(shí)不相瞞,這事我其實(shí)也是知道的,若那真是貴府大姑娘,伯府還是好好教教罷,免得繼續(xù)給崇恭伯府丟人。” 趙氏沒料到曹氏說話竟這樣厲害,又不能去駁她,只能給薛氏使了個眼色,讓她出來說幾句。 薛氏也不好一直扮著鋸嘴葫蘆下去,她畢竟是顧靈薇的繼母,一些話也只能她來說,要是真的萬事不管,趙氏在曹氏這里受了氣,萬一回去之后在劉氏面前告她一狀,她這一趟也就白跑了。 “正管教著,我們老太太也看著,我是她母親,這是萬不敢松懈的?!毖κ系馈?/br> 曹氏狀似無意地“嗯”了一聲,薛氏和趙氏正以為這事就這樣說完了,剛要起身告辭,沒想到又聽見曹氏說道:“前些日子我去她那邊家里找過她——二位也該知道了,她那邊的養(yǎng)母嫁人前是做什么的。那會兒子她養(yǎng)母把她兒子賣了,我們小六跟著去找,受了重傷回來。我本是想著既然知道了這事,還是要過去看一看,問清楚情況也好給個交代?!?/br> 她說了這幾句話就又停了下來,慢悠悠地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才又接著道:“你們猜怎么著?我還沒問幾句,她就急了要打我,若不是我身旁有丫鬟婆子跟著,還不定會怎么樣。就是如此,我回來之后手腕就被她捏青了,前幾日才剛好?!?/br> 這架勢竟是數(shù)落煥娘的罪證,來跟薛氏和趙氏告狀了。 即便聽了再不舒服,且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也只能順著她的話說。 “這孩子怕是野慣了,一點(diǎn)都不懂事,”薛氏道,“我回去之后說她,改日讓她來和三夫人賠禮道歉?!?/br> 曹氏好不容易才忍住將將要“哼”出來的一聲,冷冷道:“那倒不用, 我走時她還沖我喊了,讓我們小六別再去找她,聽她的口氣,也不樂意嫁到我們家來?!?/br> 趙氏聽了有些急,剛要說話,卻被曹氏打斷:“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我看這親事還是就此作罷?!?/br> 薛氏好歹是崇恭伯夫人,給曹氏這么下面子,臉上也立刻掛不住了,她們原也只是和曹氏來通個氣,好讓康國公知道,哪知曹氏竟然就這么拿喬起來,先前還說她做不得主,這會兒又怎能說也不說就拒了。 “小孩子家鬧脾氣常有之事,六爺這幾日跟著我們大姑娘,我看倒是好得很?!贝藭r薛氏臉上已沒有笑。 “三夫人,這要如何作罷?”趙氏更為急切,“兩人孩子都有了,成親再是順理成章不過的事!” 曹氏這時只管自己舒服,出了那幾口氣,全然不顧裴宜樂被趕出家門,來這么一出倒是能讓他回來。 “外頭養(yǎng)的孩子,也不知”曹氏笑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這話不像樣,堵得薛氏和趙氏說什么都不是,不說話顯得她們沒底氣,急急解釋又真是像足了上趕著求她。 兩人一齊沉了臉,還沒說什么,曹氏又道:“即便是娶了回來,又要怎么說?哪家正房進(jìn)門前已經(jīng)養(yǎng)了孩子的,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曹氏說這話也無非是個奚落人的借口,親事真要成了也有的是辦法解決孩子的事。 再待下去也是無用,薛氏和趙氏對視一眼,壓著怒氣同曹氏告了辭,曹氏笑吟吟送她們出去,還要加上一句:“下回還來?!?/br> 一上馬車,薛氏就氣得直拍胸口,怒道:“咱們好好上門說事,她怎敢如此不給我面子!連個誥命也沒有,倒來我面前裝腔作勢了!” 趙氏也少見地?cái)Q了手上的帕子,道:“這說的是什么話?不是她兒子闖出來的禍,我們伯府還能拿這事騙他們國公府不成?” “再拿自己當(dāng)回事,也不能這么下我們崇恭伯府的臉面?!毖κ蠚饧保坝植皇怯懰臏?zhǔn)話去的,一句是直接不讓靈薇進(jìn)門,一句是明里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