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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他要這些也沒什么用,而且手上這顆雖然大小比不過新的,卻從色澤、光芒、形狀一并都非常好看。新的那顆雖然大,卻看著有些笨了。祁千祉道:“不要就算了。這顆珠子我拿去送給父皇罷,這大小也是難得一見的。”穆修白哭笑不得,我要了你還能不送給你父皇?這一批寶物種類繁多,從琉璃盞,珊瑚塔,到經年的青銅鼎,燒了數窯才燒出一件的珍品梅瓶。祁千祉聽完這一串的展示,挑了一塊綠色的沉水香,道:“那便留下這樣吧。父皇淺睡,此物正可安神。”又讓穆修白挑幾樣拿回去。穆修白本來沒要,祁千祉一再堅持,也就挑了塊刻作麒麟樣的鎮(zhèn)紙。壽禮既然已經齊備,各個藩王或者藩王世子也陸陸續(xù)續(xù)往京城趕來。大皇子祁嵊算是先鋒,其進了京第一先拜見父皇,第二便到了承虬宮來。祁千祉自是要接待。“四弟近來可好?為兄在邊疆多年,對四弟也甚是想念?!?/br>“弟也想念皇兄?;市竹v守邊關,也甚是辛苦。”“四弟謬贊了。邊關太平,并不勞神勞力。倒是四弟宵衣旰食處理天下事,甚是勞苦?!?/br>“父皇勞苦,我不過是偶爾接手幾件小事?!?/br>“聽說弟妹懷孕了,她身子可好,怎地不見她?”祁千祉頓了一頓,道:“菀兒在金相那?!?/br>祁嵊奇道:“這是怎么了?”“金相身體欠佳,菀兒非要回去照顧?!苯鹗孑译m是被祁千祉氣走,但是金相這些日子身體確實不好。金舒菀去時也就是這番說辭。“如此賢妃,倒真是賢良淑德,日后定能母儀天下?!?/br>祁千祉不動聲色道:“皇兄謬贊。”……兄弟二人平日關系也不見多好,寒暄兩句再無多話。祁嵊便道:“為兄這先告辭,去淮夫人那看看雁兒?!?/br>祁千祉起身,道:“皇兄這么急著走?雁兒在我宮里呢。”“哦?那可是巧了,四弟帶我去見見?!?/br>祁千祉便叫來吳輯,正要吩咐。祁嵊阻止道:“四弟不妨說雁兒在哪,我親自過去,要是打擾她游戲,又要說我是壞皇兄?!?/br>“叫她過來吧。雁兒有這么多日子沒見你,怎么會犯小性子?”祁嵊卻趁此走出了殿外,循著聲音,很快便在澧水邊上找到了祁答雁和陪她玩耍的穆修白。祁答雁一看見祁嵊,便“噌”地一下彈起來:“我早就知道大皇兄回來了!大皇兄快看雁兒又長高了!”祁嵊道:“雁兒不但長高了,而且越長越漂亮了?!?/br>祁答雁害羞了一下,馬上接道:“大皇兄廣沙有什么好玩的呀!”祁嵊笑道:“你也真是急,我早讓人送到淮夫人那里了?!?/br>“誒?真的嗎?大皇兄對雁兒真好!”……祁答雁既然跑去黏著祁嵊了,穆修白便把那些玲瓏的物什都收起來。他起身的時候,似乎發(fā)現祁嵊的眼角有意無意地掃過了他。今日城郊的事情尤其多。徐染堵住任澄漪的時候,任澄漪一身勁裝,偏偏是一副男子的扮相。“徐侍衛(wèi)真是膏藥一般甩不掉。我記得我們私交不錯,你便裝作沒見著我好了。”“我與姑娘并無交情?!?/br>“真是個呆木頭,怪不得如今還娶不到媳婦。”“……”徐染見任澄漪一邊四下查探著,便也警惕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待任澄漪往缺口處移動時,眼疾手快便揮劍擋住了她。任澄漪見狀,也不再說些調笑的話,倒是眼眶濕了起來:“我今天便是死期了。我自己知道?!?/br>徐染不再多言,欺身上前去便要捉拿,任澄漪卻將短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別過來。”“姑娘和我回去,若是和盤托出,殿下不會難為你的?!?/br>“不會為難我?要我給他的男寵生孩子么哈哈哈……”任澄漪仰頭笑了一陣,再直視徐染時已經滿臉淚水,“你信么,徐侍衛(wèi)?你也不信吧?”“姑娘若和我回去,當無性命之憂?!?/br>“徐染啊徐染,你真的不會講話……你這么勸人,人早就死了?!比纬武魢@著氣,道,“倒是為什么你們會猜到是我,明明我向儲妃半個字沒提望月是男寵這事。我只說有個小妖精奪了殿下的心,小姐你要再不看著,殿下就被拐跑啦……”任澄漪說的話還帶著些俏皮,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心情。“殿下所想,徐染不知。姑娘為何要和儲妃說此事?”“為什么?我就是看不慣小姐她被生生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她還以為祁千祉愛她呢……”任澄漪一個晃神,徐染的飛鏢便打掉了她手里的短刀,四圍的人隨即上前壓住任澄漪。任澄漪眼眶血紅,面上卻不顯狼狽,不多久嘴里便透出血來。一旁的侍衛(wèi)道:“大人,她服毒了!”徐染覺得頭疼得很,但還是讓人將任澄漪軟軟地抬了回去。李瑄城早年在宮中住過一陣,深受祁鉞嫌棄,要不是有長公主庇佑,估計已經死了一千八百遍。祁鉞的壽辰本也不干他什么事。無奈長公主卻讓他進京送上壽禮,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李瑄城不愿拂了長公主的面子,帶著長公主的一套佛經便上了京師。“他倒不如學學我吃齋念佛,那些丹藥火氣太大,少吃些好?!?/br>李瑄城是醫(yī)生,比長公主明白得多,便點頭應允。心里卻道天子求長生不老,你送他個天道好輪回,怎么也不是份好禮。長公主離宮后常年居瀧上,年歲已大不宜奔波。所以長公主不出瀧上,倒是祁鉞偶爾去瀧上拜訪長公主。李瑄城不情愿地上了京,然后把東西往程將軍程省禮府上一送,便往燕聲樓去。結果半路被吳輯截住了,懊惱道:“吳輯啊,我一見你準沒好事?!?/br>吳輯道:“殿下自然是有了麻煩事,才差我來找大人。”李瑄城只好敗著興往尚賢苑去了。“殿下,我不是仵作。”祁千祉道:“服毒了自然沒救了。我也知道,但此事非同小可,我還是想讓你過來替我看看?!?/br>李瑄城卻奇道:“服毒?她現在的樣子,才死了沒多久吧?!甭晕⒁怀了迹值溃骸暗钕率墙裉彀l(fā)現了她的蹤跡然后抓人回來的?”“沒錯?!?/br>進一步確認到:“是當場服了毒?”“是。”李瑄城扇子一搖:“不是?!?/br>祁千祉道:“何出此言?”“她這毒又不是什么即死的毒,估計前兩天就服下了,這回是求生無望,心緒不寧,才提早毒發(fā)?!?/br>祁千祉贊賞道:“不愧是承運。這么說,任澄漪早成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