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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抓到她的。這位姑娘應(yīng)當(dāng)挺狡猾吧?”“她似乎將望月的事告訴了菀兒,菀兒被我氣回娘家了?!?/br>李瑄城看負(fù)心漢一般看著祁千祉道:“你也是有本事的。”祁千祉被他看得難受,拿手揮了揮:“此事日后再談。眼下任澄漪事要緊。她既然敢和菀兒說,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她?!?/br>李瑄城道:“照理說,裴之維事都被蕭皇后壓了下來,任澄漪不是多此一舉么?!?/br>“我也這么以為。”“所以她的上頭早就給她下了毒。可惜人死了線索斷了,她到底私底下做了什么動作?”“我就說應(yīng)當(dāng)讓承運過來?!逼钋ъ韲@了口氣,“任澄漪我讓人徹底查了一遍,她在承虬宮的住處也多次搜查,但是幾無所獲?!?/br>“敵暗我明。難以防備。”兩人都有些憂心忡忡。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堅持日更的我!球收藏求花花!☆、章十二天子福壽(三)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壽居首位,人之大福,當(dāng)自怠慢不可。昭華宮是天zigong,大殿之上,百官盛禮,賓客齊聚。宦者余憶正唱著各位藩王送來的禮單。祁鉞對于祁千祉所送的沉水香成色十分滿意,祁千祉便也趁勢說了句愿祁鉞得此能提神醒腦,消解勞累,父皇康健也是祁夏福澤。祁嵊送的是一副前人尚山河的畫作,畫面之上風(fēng)云且住萬里江山。此畫尺幅頗巨,乃尚山河游歷九州所作,祁夏之燕山,南梁之太丘,寒山之寒山,吳嚳之畫嶺,盡入畫中。就壽禮來說,祁嵊確實較祁千祉勝了一籌,一統(tǒng)山河怕是每個國家都有的野心,但是如此明白地呈現(xiàn)出來,明明兩國使者都在場,卻有些取巧過了頭。南梁隨行之中,風(fēng)陵君風(fēng)將軍喬裝化為了奴仆模樣,見那副六尺的畫作,輕聲哼笑道:“祁夏這大皇子倒是好野心,怎么不去送顆除沉珠啊?”南梁的使臣甄如意只是不悅地提醒道:“人多耳雜?!?/br>風(fēng)陵君道:“給甄大人添亂,十分抱歉。”言辭之間卻并無抱歉的意味。風(fēng)陵君十五從軍,一路破軍殺敵頗有作為,戰(zhàn)功顯赫,后封為大將軍。時年三十有九,發(fā)間摻白,威嚴(yán)在額,為人自傲近于剛愎,頗有些古怪脾性。甄如意算是習(xí)慣風(fēng)陵君的為人處事,皺皺眉頭不再言語。國師尹天祿送上的壽禮依然是仙丹,順便還講了個云霧繚繞的故事,四圍的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祁千祉真正見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尹天祿退下后,祁鉞的心情大好。祁千祉不免想到李瑄城說的心寬體胖也有助于延年益壽,若是如此這也太歪打正著了些。南梁正與祁夏交好,送來的一尊青銅澆筑的佛像,四位壯漢才將其搬至殿中。四周齊齊地發(fā)出一聲驚呼。此青銅佛像與人同高,面目祥慈,且此不說尺寸巨大,銅錫耗量不容小覷,青銅澆筑的工藝就十分復(fù)雜,當(dāng)是動用了許多能工巧匠。王座之上的祁鉞倒是有點意外這份大禮了。甄如意上前賀壽。南梁主兵家法家,后雖受佛教浸染,然而還是洗不掉它的征伐氣。但送此佛像貴不在寓意,而在此青銅佛像耗時耗力,可見南梁頗為重視。祁鉞受之欣然,令人賞了一對和田玉制的如意,各色金銀。下來之后,風(fēng)陵君道:“我說甄兄,你四處出使,收的最多的就是如意,是個人就賞你如意?!?/br>甄如意聽他不動聲色將祁鉞貶低了一番,還是只道:“臣名諱如此,理固宜然?!?/br>吳嚳送的壽禮絲毫不怠慢,竟然是兩國進(jìn)一步通商的一紙契約書,不得不說,這份禮物確實比一些東西更令人心動。此事祁夏與吳嚳磋商已久未能達(dá)成,便擱置不行。沒想如今吳嚳不但答應(yīng)了,書中各條各項,竟然是利于祁夏多些。寒山之滅,確實令吳嚳唇亡齒寒了。禮單念完,祁鉞便站起來,搖蕩著天子冕冠的十二旒琉璃珠,頌揚了一番九州欣榮。玄纁兩色的衣裳襯著人到中年冷峻瘦削的威容,金線所秀十二紋章光華盡顯。來了個人附在風(fēng)陵君的耳邊道:“將軍,你讓查的那位小倌可能并沒有死。墓冢是空的?!?/br>風(fēng)陵君眼睛一轉(zhuǎn),便向甄如意問道:“祁夏接下來是什么安排?”“此處典禮完畢,祁夏國君便會啟程往遇成園。在那邊還有些騎射燕樂之事。”“那你們便去。我有些事情要辦?!?/br>“將軍自便?!?/br>遇成園是天子行宮,眾人啟程浩浩蕩蕩往遇成園去時,風(fēng)陵君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可還有什么消息?”“我已派人去四處探查,但是毫無消息?!?/br>“便是什么達(dá)官顯貴,好歹都能查出點端倪,要是查不出來,反倒是讓人忍不住做些猜想?!?/br>“不然小的將醉玉閣的閣主抓來審問?”風(fēng)陵君一笑:“不必如此大動干戈,竹葉青估計自己也不知道。”兩人來到一片墓冢。風(fēng)陵君上前確認(rèn)了一下,墓冢確實為空。自語道:“花間啊花間,是不是我太不了解你?”忽然耳朵一動,猛然站起來:“來者何人,不妨亮明身份?”夏日的空氣往往膠著,風(fēng)陵君兀自站立許久,凝神細(xì)探,然而四野寂寂遍無人聲。風(fēng)陵君道:“我們先回去吧。對方似乎不想現(xiàn)身?!?/br>“主人,城北碎玉的空冢有人發(fā)掘。凜冬收到芙兒消息去看正遇上他們再來,第二次新來的那位武功不差,凜冬險些被他察覺,不敢再追。倒是芙兒第一次時探得對方蹤跡,是往宮里去的?!?/br>李瑄城倒是驚喜了一番,他一直讓人注視墓冢的情況,都快以為注定沒什么收獲了。“可有看清他的相貌?”“若是得見,凜冬一定可以認(rèn)出。對方年齡不小,三十以上,體型威武,氣勢迫人。”“凜冬覺得這人的身份可能是誰呢?”“凜冬不知。不過此人查看墓冢時,曾道‘花間,我對你了解甚少’,諸如此類。若凜冬猜得不錯。花間應(yīng)當(dāng)是望月?!?/br>“花間?”李瑄城拿起杯盞喝了一口,將兩字和著酒往舌尖嘗了一遍,“倒是個好名字。叫人去查吧?!?/br>“是?!?/br>“芙兒辛苦了。賞賜你看著給吧。”“是?!?/br>李瑄城獨坐高閣之上,一口一口喝著杯中的酒。往宮里去的?看來事情不能小瞧啊。那酒是燒春,平常人喝的時候總要喝一口歇一會,照李瑄城這樣喝只會覺得辛辣異常。宮里還真的沒有誰可能是望月的主子,而且這個當(dāng)兒才來查看空?!鞘悄狭旱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