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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宋樂儀此時已經(jīng)整理好情緒,笑吟吟地打了招呼:“上官世子。” 小姑娘毫無方才佯裝不見得尷尬,說完還神色自然的順帶問了句:“這般晚了,世子怎么還在這里呀?” 話剛問出口,宋樂儀便后悔了。 不如不問。 他手里正拎著一盞蓮花燈,很明顯是要去護(hù)城河點(diǎn)超度燈啊。 身上又如此風(fēng)塵仆仆,應(yīng)該是從燕郊祭奠完他母親回來。 她上輩子也是無意中才得知,上官曄母親的尸身并未埋葬在宣平候上官一脈的祖墳,而是埋在了燕郊的一處荒地。 宣平侯夫人去世的時候上官曄才六歲,小小孩童能有多少記憶,然而他數(shù)年不忘祭奠,足以見其深情,可是他又是那樣冷漠的一個人。 到底是天意弄人。 就在宋樂儀為自己不合時宜的問題懊惱是,上官曄清晰的聲音驀地從耳邊傳來:“中元節(jié),想去為母親點(diǎn)盞蓮花燈?!?/br> 說著,他神色自然的舉了舉手中的河燈,一如既往的平淡的神色。 宋樂儀這才松了一口氣。 其實(shí)上官曄這個人挺難相處的,他身上的氣質(zhì)乍一看去其實(shí)很溫和,偏生眼神很冷,會讓人有些心生膽怯。 即便是上輩子他幫了她那么多,兩人的交情依然停留在見面不深不淺的寒暄的程度上。 除了趙徹和蘇易,他沒有朋友,又生在那樣一個宣平侯府。真的挺可憐的。 宋樂儀想了想,語氣安慰道:“上官世子莫要太過傷懷?!?/br> “嗯”上官曄的聲音不淺不淡,他點(diǎn)頭,“郡主亦是?!?/br> 許是燈光色暖的緣故,往日里冷淡疏離的眼眸竟柔和了些許。 宋樂儀微微怔了一瞬,隨即頷首道:“多謝世子關(guān)懷。” 上官曄這個人本身情緒就很細(xì)膩,只是平日很冷漠,不太喜歡多管閑事。能如此多言的寬慰一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這么一說完,兩人又相顧無言了。宋樂儀偏頭看了一眼人流,正想要開口別過,上官曄突然說話了,聲色比以往要柔和:“人多雜亂,我與郡主一同走吧。” 宋樂儀詫異,但很快的斂了情緒,也不好駁人好意,便點(diǎn)頭應(yīng)下。其實(shí)她已經(jīng)走出了挺遠(yuǎn)的,宋樂儀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圓月,已凌正空。 她該回宮了—— 于是兩人便朝著馬車停放的地方走去。 走了不一會兒,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與周圍人流格格不入的女童。 周圍人來人往,唯獨(dú)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女童懷里抱著一盞蓮花燈,大約六七歲的模樣,面容干凈秀氣,很討人歡喜。 此時圓乎乎的臉蛋上一片淚痕,正站在寬闊的青石路面上抽噎,一雙黒溜溜的大眼睛頗為惶恐不安的看著眾人。 也有其它路人注意到小女童了。 一位大娘忽然詢問:“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啊,可有人眼熟?” 周圍人答:“不曾見過?!?/br> 有好心的婦人道:“她爹娘一定著急吧,不如我們上前問問?” 這時,一個身形魁梧的麻衣男人出現(xiàn)在了小女孩身旁,他單手抱起女童,抹去她臉上的眼淚,粗著聲音道:“叫你不要亂跑!差點(diǎn)走丟了吧!爹爹帶你回家!” 那女童盯著抱著她的男人,茫然的看了好一會兒。 “回家再教訓(xùn)你!”麻衣男人黑著臉吼了一句,將女童的腦袋按在胸前,擋住了神色,這才對眾人說,臉上有抹不開的尷尬,“教女無方,讓大家看看笑話了?!?/br> 有大娘笑道:“小孩子嘛,人多難免亂走,沒丟就好,還教訓(xùn)什么?!?/br> 周圍有人附和:“是啊,你家女娃這么可愛,哪里舍得教訓(xùn)?!?/br> 麻衣男人尷尬一笑,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抱著小女童快步走了。圍觀的人也逐漸散去。 只有宋樂儀還盯著離去的二人,微微皺了眉,想著方才那女童茫然的神情,這是真的父女嗎? 果不其然,只見那麻衣男人抱著走了沒幾步,懷中的女童忽然掙扎起來,略顯稚嫩的手腳開始拼命的撲打,雖然沒有說話,足以見其反抗。 她懷里抱著的蓮花燈也因此摔落在地上,不消片刻便被來往路人踩了稀爛。 但稚童的力量對那身形魁梧的麻衣男人而言不過是蜉蝣撼大樹,他紋絲不動。望著她無助的抽噎和不停的拍打,宋樂儀眉頭皺的更緊了。 “上官世子?!彼螛穬x突然喊了一聲旁邊的少年,略微遲疑了片刻,“若是動手,你打得過方才的那位身形魁梧的麻衣男人嗎?” “……” 上官曄沒什么表情:“打得過?!?/br> “那就好。”宋樂儀松了一口氣,不然她若現(xiàn)在回去叫侍衛(wèi),恐怕會耽擱了時間。 如此想著,她掏出衣袖中的匕首遞給上官曄:“我感覺方才那男人不像是那位小姑娘的父親,恐怕是人販子,這把匕首你拿著,一會若是打了起來,好防身?!?/br> 上官曄的目光落在那柄鑲嵌著各色寶石的匕首上,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柔光,果然是她的喜好。 青衫少年搖了搖頭,沒有接過:“郡主拿著防身就是?!?/br> “不行?!彼螛穬x直接把匕首塞到了他手里,“萬一打起來,我躲遠(yuǎn)些就是,那男人瞧著身形魁梧,你拿把匕首趁手些?!?/br> 上官曄又沉默了一瞬,這回沒再說什么,而是將那把漂亮的匕首接了過去,轉(zhuǎn)而把手中的蓮花燈遞給宋樂儀,語調(diào)依舊冷冷的:“煩勞郡主幫我拿一下。” 小姑娘溫軟的應(yīng)下:“好?!?/br> 雖說上官曄也習(xí)武,但宋樂儀心中難免擔(dān)心,畢竟她從來沒見過他動手,于是又小心翼翼的關(guān)切道:“萬一打不過,我們先跑就是?!?/br> 上官曄“嗯”了一聲。 麻衣男人走的越來越快,逐漸遠(yuǎn)離人群,拐入一道人煙稀少的小巷。 就在這時,他身后驀地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喝:“站?。 ?/br> “小姑娘,他可是你的父親?”宋樂儀輕聲詢問他懷中的小女童。 小女童剛掙扎的探出頭,就被麻衣男人粗魯?shù)陌戳嘶厝?,他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心虛,強(qiáng)做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 直到看見身后站著是一位月白衣裙的小姑娘,氣勢很足,模樣也挺漂亮,但身形嬌嬌軟軟的,不足為懼。 她還有一位青色衣衫的小公子,身形清瘦單薄,面容俊秀,頗冷的神色倒是嚇人,不過看起來也沒幾分力量。 尤其是他手里還握著一把鑲嵌寶石的匕首,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不知天高地厚。 如此掂量一番,麻衣男人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中氣十足道:“當(dāng)然是!” 然而他懷中的小女童掙扎的更厲害了,努力的探出頭,張著嘴巴似乎想說什么,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