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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嫁我。 他抿著嘴沒說話,而是神色如常地、慢條斯理地重新拎起了桌上的木匣子,而后起身,越過宋樂儀就走。 寬大袖口下他捏著匣子的手掌很是用力,直到尖銳的匣尖扎入手掌都渾然不覺。 他本以為只是容之一廂情愿,原來表妹也早對其有意。 來時踩著燦燦晚霞,走時踩著朦朦夜色。正如他的心情一般,興高采烈而來,黯淡郁郁而歸。 獨留宋樂儀一個人看著他背影發(fā)怔,好半天兒沒緩過神兒來。 這個人! 她跺了跺腳,他到底知道了什么?。?/br> * 一連好幾天趙徹都沒再出現(xiàn),就連在明心堂見著,兩人間氣氛都稍顯詭異,他再也不抬著一雙笑眸看她了。 宋樂儀一開始還難受了幾天,不過很快就有另外一件事令她更難過了。 秋狩取消了。 明明上輩子是如常舉行的,宋樂儀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因為她重活一輩子,許多事情已經(jīng)開始不可控的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了么。 轉(zhuǎn)眼時間就過了年關(guān),趙徹搬出宮了。在宣和三年的正月初一那天,入住了豫王府。 宋樂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發(fā)怔,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上輩子的時候趙徹好像是在宣和二年五月搬入豫王府的,這一世已經(jīng)晚了多半年。 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平淡,見面的次數(shù)逐漸減少,偶爾遇見,也再無了往日那種氣氛,連劍拔弩張都沒有。 這樣不好—— 可是…… 宋樂儀咬著下唇,晃了晃小腦袋,很快的把這個想法晃了出去。 少年心性,誰猜的清呢。算啦,不想他了。 因為眼前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每年過了正月十五,太后便會去安國寺上香,小住一月,宋樂儀也是要跟著去的。于是在正月十六這天,伴著太后鑾架,一眾人浩浩蕩蕩出發(fā)去了安國寺。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趙徹正在豫王府的書房,執(zhí)了一卷兵書讀著,燕京的冬月很冷,即便屋里燒上了地龍,也要擺上一個火盆子。 熱氣的烘烤使室內(nèi)的荼蕪香香氣更濃,一如既往的寧和,卻使趙徹心煩意亂 他一如既往的懶散模樣,松松的靠在椅背上,神色不變,眉眼不抬,對來人不耐煩道:“出去?!?/br> 福壽躬身退下,開了屋門又合上。 一瞬間寒風(fēng)竄入,書桌上的宣紙翻卷紛飛,因為沒有鎮(zhèn)紙壓著,散落了一地。 趙徹也沒去撿,而是盯著一卷兵書一陣兒出神,竟是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去了。 許久,他嗤笑一聲,忽然,他的表情凝固,一個從未注意過的細(xì)節(jié)涌入了腦海中。 少年漆黑的眼眸動了動,扣在書桌上的手指敲了兩下,他記得往年容之也是正月會去安國寺上香,不過時間不多,只小住一個星期。 是巧合還是…… 如此想著,趙徹心頭便涌上一陣酸澀,緊接著是怒氣填胸,猛地站起了身,兩片唇瓣緊緊的抿著。 路過火盆時被擋了路,更是不耐煩直接抬腳將踹翻,銀絲炭翻滾在地上,火星四濺。 他喜歡的姑娘與他的好友情投意合。 這個認(rèn)知,無疑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趙徹面前,數(shù)月來壓的他喘不過氣,堵去了他的前路,也擋去了他的退路。 夤夜,趙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不行,這樣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表妹與別人情誼漸濃,更不能忍受她嫁給別人! 即便是容之也不行! 又何況兩人連婚約都沒有。 如此想著,趙徹便翻身下床,利落的穿好衣衫,披上大氅,推門而出,皎皎月色下少年神色莫測,似是平靜,然而眼底的急切暴露了他。 隱隱約約的,與上輩子的模樣,又像了幾分。 他翻身上馬,不顧如刀般的凜凜寒風(fēng),朝安國寺一路疾馳,神色堅定,漆黑的眼眸里滿是勢在必得, 表妹。 你只能嫁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打我。 下章甜回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西不嘻嘻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仿佛若有光,云絮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安國寺位于燕郊的蕩山之上, 從燕京城騎馬過去,約摸要一個多時辰。 趙徹握著馬韁繩的手已經(jīng)凍僵, 耳邊呼嘯而過的冬風(fēng),刮在臉上尤其疼。 直到視線中出現(xiàn)一座寺廟, 他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利落地翻身下馬。 站在山底往上看, 一座肅穆恢弘的寺廟矗立在山頂, 可以眺望整個燕京城, 有一千零八級的青石臺階一線而上。 已至夤夜, 又是冬月, 周遭靜悄悄的,只有凜風(fēng)吹動禿枝發(fā)出嚓嚓聲。 趙徹裹著大氅,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腿有些凍僵了, 行動分外緩慢, 花了三刻鐘的時間才站到了寺門前。 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guān)閉著, 趙徹眼眸微動, 思忖了一番,最終翻墻而入。 …… 因為每年都要來安國寺上香, 諸人的房間都是固定的, 趙徹很快找到了宋樂儀的房間,在一片漆黑中,唯一有燈火光亮的那間。 應(yīng)該睡了吧—— 趙徹站在房門前立了一會兒,而后轉(zhuǎn)過身, 掀起大氅在門前的臺階上坐下。 好涼—— 隔著夾層的綿絮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涼,趙徹一個激靈,重新站了起來,把大氅墊在屁股下面,這才再次坐下。 還是有些冷,他把大氅抻了抻,裹緊,凍僵的雙手搓了又搓,又放在口前呵氣,這才感受了一點暖意。 趙徹回頭望了一眼透著微光的房間,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黑藍(lán)色的夜空上明月高懸,星色暗淡,看樣子還得兩三個時辰才能天亮。 他半瞇著眸子盯著星星看了一會兒。 這樣不行啊—— 趙徹的舌尖頂了頂腮幫,這么坐下去鐵打的人都扛不住,于是再次站起身,走到門前,靠著木門緩緩坐下。 屋里的熱氣隔著木門隱隱透露了一點,不多,但也能烘烤些點暖意,這才感覺好些。 夜色沉沉下,趙徹的兩條腿松松的盤著,頭半靠在門柱上,也沒闔眼,盯著不遠(yuǎn)處一顆歪脖子老樹,驀地勾唇笑了一下。 懶洋洋的閑適模樣,好像不是孤零零的坐在冬夜里吹冷風(fēng),而是坐在春暖花開的冬陽下賞花似的。 小時候宋樂儀很野,盡管母后已經(jīng)照著世家貴女的規(guī)矩不斷的去約束她,仍然不見成效。 那時候表妹還沒如今這般健康明艷,因著不足月生產(chǎn)的緣故,身量比同齡的小孩兒都要小上一圈,然而性情卻是靈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