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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聲色地垂眸,掃了眼冬桃手中的油紙傘。 傘骨尖銳,不算趁手,但也湊活。 宋樂儀驀地出聲了:“冬桃,把傘給我?!?/br> 冬桃一愣,不明所以,這雨都停了呀,不過也沒質(zhì)疑,只乖巧地遞上了傘。 握著手中的油紙傘,轉(zhuǎn)了一圈,宋樂儀心中總算有了那么一點底氣,雖然沒把趙妙那三兩拳腳放在心上,但她到底手持利器,瘋魔起來沒準(zhǔn)兒也能傷了人。 在趙妙沖上來那一刻,宋樂儀握著油紙傘,一個利落地轉(zhuǎn)身,就朝著人的手腕打去,趙妙吃痛,匕首掉落在地,扎進(jìn)松軟地泥土中。 冬桃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壞了,神情慌亂了一瞬,緊接著她就看見安平公主雙目赤紅,朝著自家郡主的脖頸掐去。 宋樂儀哪兒能讓她得逞,當(dāng)即持著油紙傘朝她大腿刺去,傘骨尖銳,刺入了腿中,趙妙頓時雙腿一雙,“啊”了一聲倒地。 好在這邊有大樹遮擋,又少有人往來,兩人的糾纏倒也沒引得其他人注意。 趙妙捂著大腿眼底盡是陰霾,她瘋狂大笑:“宋樂儀,即便我殺不了你,你以為你還能活下去嗎?哈哈哈,宋樂儀,你將是大越的罪人,大越的恥辱,生前,死后,受盡萬人唾罵?!?/br> 宋樂儀聞言,周身一震,有那么一瞬,她似乎以為趙妙知道了什么,難道她也重生了?可直到瞧見趙妙狹長眼底瘋狂的神色,她又覺得不是。 天空又下起了絲絲密密的小雨,宋樂儀丟了傘,彎腰拾起地上的匕首,而后走到趙妙面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 宋樂儀一手拎著她衣領(lǐng),一手持匕首抵在她脖頸,一點點的往下壓:“趙妙,你真的不怕死嗎?你可知,即便現(xiàn)在我殺了你,也無人能奈我何?!?/br> 冰涼的刀刃抵在肌膚上,又絲絲疼痛,趙妙滿是陰霾而怨毒的眼神倏地變得慌亂,她在這一刻清晰地認(rèn)識到了,其實她不想死,她想活著。 方才的瘋狂瞬時如潮水般褪去,理智瞬時回籠。 趙妙大氣不敢喘,顫聲道:“你若敢在此殺了我,母親的亡魂定然不饒你!” 聞言,宋樂儀諷聲笑了:“若是人間有亡魂,你與端陽,必然第一個被冤魂撕碎,骨頭都不剩。”說著,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匕首,拍了拍人的臉蛋,軟聲道:“瞧把你嚇的,還能真殺了你不成?” 縱然她能殺了趙妙,如今也無人能奈何不了她,可是宋樂儀還嫌麻煩呢。 說著,宋樂儀慢條斯理地松了手,又漫不經(jīng)心地替趙妙理了理領(lǐng)口,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細(xì)細(xì)雨絲中,有一道女聲傳來,浸在風(fēng)中愈發(fā)寒涼。 “安平殿下,好好享受這為數(shù)不多的好日子吧?!?/br> …… 端陽太公主出靈那天,國都燕京一片素縞,僅次于帝后葬儀,可謂享盡死后哀榮。 八月末的時候,趙妙上遞折子于成安帝,說是思念母親,悲慟欲絕,自請前去皇陵為母守陵,成安帝感念其孝心,自然是準(zhǔn)了。 燕京夏季多暴雨,趙妙一行人前往皇陵那天,運氣不好遇上了山體滑坡,泥土與巨石一同滾落,將一行人活埋了。官兵趕到時,將人挖了出來,只是已經(jīng)死透了,四肢完全僵直,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尸體倒還算完整。 于是宋樂儀與趙妙在出靈那日的一見,便成了兩人最后一面。 消息傳回宮里的時候,宋樂儀正在下棋,她夾著棋子的手指一頓,而后玉子緩緩落下,壓在了經(jīng)緯交錯的棋盤之中。 這是惡人自有天收么? 趙妙死的突然,亦悄無聲息,她的葬禮從簡,就埋在了端陽陵墓旁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殺殿的小迷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1章 八月末的時候, 虞日州的身體漸漸轉(zhuǎn)好,上遞了折子給成安帝, 說是燕京風(fēng)光甚美,要在此多逗留些時日。 成安帝自然是允準(zhǔn)了, 還特意遣了大臣陪他一同游玩,可謂周到。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宋樂儀心底暗道不好, 這虞日州心底指不定打什么鬼主意, 于是她愈發(fā)警惕起來。 虞日州亦是頗為苦惱, 整日里尋不見宋樂儀的身影就罷了, 好歹人家是閨閣女兒,內(nèi)斂秀氣倒也說的過去,結(jié)果他連趙徹的身影都尋不見。 后來稍加打聽,虞日州才知道, 這些日子趙徹住進(jìn)宮里了, 整日里陪著宋樂儀一塊兒玩, 連宮門都不出。 虞日州:“……” 這趙徹好歹是個金尊玉貴的王爺, 如今年齡漸長,不去謀劃一個似錦前程, 成天窩在宮里和小姑娘玩兒? 虞日州心底暗罵真紈绔也。 …… 終于, 在鍥而不舍的精神之下,虞日州尋到了一個趙徹與宋樂儀出宮露面的機會。 九月初六那天,上官曄世子的加冠禮,若他所料沒錯, 兩人必定要出席的。 雖未收到請柬,虞日州卻打算“不請自來”,他特意換了身干凈華貴的服裝,備了貴重的禮物,又在蒼白的臉頰上點了些胭脂,氣色稍好,頗有意氣風(fēng)發(fā)之意。 結(jié)果虞日州剛出了驛館,成安帝的口諭就到了,他身邊的大太監(jiān)文與德滿面堆笑:“太子殿下,宮內(nèi)的秋菊花盛開正好,黃燦白雪,紅粉如霞,應(yīng)有盡有,陛下特來請?zhí)右煌p菊。” 虞日州淡淡一笑,正欲找個說辭推脫。 又聽文與德道:“哎呀,倒是咱家沒留意,太子今日盛裝,想必早就聽聞今日的賞菊宴了吧,正準(zhǔn)備前去吧?” 虞日州:“不……” 還不等他把“是”字吐出口,文與德笑得和朵花兒似的,又道:“太子不必憂心,轎子已經(jīng)為你備好了,陛下心知太子體弱,特意吩咐了六人抬轎。” 說著,他甩了下拂塵,示意身后的六人抬著轎子上前。 天子龍輦,不過八人抬,可謂給足了虞日州面子。 虞日州默了片刻:“陛下盛情難卻,我倒是不好推脫了。” …… 九月初六那天,宣平侯府里十分熱鬧,燕京諸勛貴大臣紛紛親自前來,送上了賀禮。 倒不是沖著平宣平侯的面子,而是因為世子上官曄正得陛下盛寵。聽聞他剛從明心堂修完學(xué)業(yè),就被陛下授予了大理少卿的官職,雖然只是從四品,但觀其年紀(jì),可見未來前途無量。 怕是繼謝施與蘇風(fēng)原之后,又一位風(fēng)頭勁盛的人物。 且諸人皆知,月前的時候,上官曄驚馬受傷,陛下賞了珍貴的藥材,流水似的送進(jìn)了宣平侯府,又遣太醫(yī)院院首胡太醫(yī)為其診治。 誰曾想,竟然查出上官曄的湯藥被人做了手腳,遭到暗害。 此事非同小可,胡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