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書迷正在閱讀:撩過的小狼狗也重生了、提劍出燕京、再兇,我就親你喲、蜜寵嬌嬌妻、“直男系列”4 知錯難改(H)、請給我抱抱、男神氣場兩米八、小道士別跑!、惡毒女配她超有錢[穿書]、星際大喵飼養(yǎng)守則
不敢隱瞞,當即上奏皇帝。成安帝知曉后,龍顏大怒,命令大理寺徹查此事。 無論在哪朝哪代,謀害嫡子都是大罪。 但皇帝直接插手人家家事的情況,卻是鮮有,可見上官曄受寵。 不過說來也奇怪,幾天幾夜下來,大理寺那邊,愣是半點端倪都查不出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燕京的王公大臣們都是人精,多少都能猜出一點其中的貓膩,因為在大理寺結(jié)案那天的前一晚,宣平侯上官陵連夜遞折子進宮,面見成安帝。 然而令諸人震驚的,當屬上官曄加冠禮那天。 禮成宴前,宣平侯上官陵突然告知諸人,說自己年事已高,欲攜妻妾子女,回揚州祖宅養(yǎng)老。 他將宣平侯的爵位傳給嫡子上官曄,言辭之間,懇求各位同僚好友,多多幫襯幼子。 諸人面色古怪極了,忍不住抬眼看向一身華袍的上官曄。只見其身姿修長,神色淡淡,矜貴而涼漠,毫不見情緒外露。 淺淡陽光下,上官曄的眼底蒙上了一層霜雪,他知道父親這是在怪他,特意在走之前給他一個難堪。 不過無妨,面容清俊的男子笑了笑,他不在乎了。 眾人瞧見他面帶淡笑之后,心中逐漸有了評價。 此子心性極佳。 …… 另一邊,宋樂儀與趙元敏說笑著,當上官陵所言傳至耳邊,她笑意驟然收斂,怔了許久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明受害的是上官曄,上官陵如此一來,怎么搞的像惡子逼父讓位一樣? 趙元敏也察覺到了,她搖頭:“這上官陵,不是真蠢,便是有意為之。” 宋樂儀閃了閃眼眸,她覺得是后者。 雖然她也不曉來龍去脈,卻也能將事實推測了十之七八,怕是柳氏想要害上官曄,而宣平侯不欲處置柳氏,便選了折中的法子,想帶著一眾妻妾子女離開燕京。 其實上輩子也是如此,不過是幾年之后的事情了。 上官陵豈止生性平庸,簡直敗家,連守業(yè)都不成,宣平侯府在他手里這些年,折騰得日漸敗落。 如此一撒手,他兩袖輕輕,去揚州過那富貴安逸日子,守著成群妻妾,心里不定多樂呵呢。 …… 與此同時,上官陵居住的院落。 “侯爺,妾身冤枉啊?!绷瞎蛟谏瞎倭昝媲?,拿著帕子遮在臉上嚶嚶啜泣,我見猶憐。 “你我二十載夫妻情誼,我會不清楚你心中所想?平日后宅小打小鬧,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卻沒想到這些寬縱,竟給你生出不該生出的妄想,”上官陵白凈的臉上有微微怒意,說道激動處,聲音甚至有幾分尖銳,“竟、竟敢謀害世子!膽大妄為!” 他坐在椅子上,胸口大大地起伏著,待平靜一點又繼續(xù)說道:“世子之位,除了容之無人能繼承,你死了這條心吧!府里已經(jīng)在收拾,再過三天,我們便啟程去揚州?!?/br> “侯爺。”柳氏哭泣哀哀喊了一聲,試圖挽回。 上官陵語重心長道:“蓁兒,你是我的夫人,即便百年之后我駕鶴西去,容之也要尊你一聲母親,享榮華富貴,衣食無憂。而且容之性情寬厚,定會善待咱們的孩子,你何必如此” 性情寬厚? 柳氏冷笑出聲,心下一片寒涼,瞧瞧,那個小畜生偽裝的多好! 她神情憔悴而瘋狂,尖聲質(zhì)問:“你以為承兒的一雙手腳是如何斷的?江月的性命又是如何沒的?上官陵,你不能如此偏心?。∷瞎贂系男悦滟F,我一雙兒女的性命就可任人糟蹋?” “我的兒女我又如何不心疼?”上官陵厲聲反問,他嘆氣,盡量平靜的向柳氏開導(dǎo),“承兒是被喪心病狂的山匪砍斷了一雙手腳,江月是被那名叫進忠的太監(jiān)害死的,兇犯都已經(jīng)被大理寺定罪,并且極刑處死,你還在懷疑什么?” 柳氏神情扭曲,低低冷笑:“上官陵,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卻裝瘋賣傻,自欺欺人?!?/br> 說著,她眼中含淚仰頭:“我年少時不顧名分,即便做見不得人的外室也愿意跟你,更是為你誕下兒子一女,到頭來我們母女三人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簡直不可理喻!”上官陵氣得揮袖離去。 他不明白,揚州安逸,遠離燕京是非,她還有什么不滿意? …… 三天后,上官陵攜妻妾子女前往揚州祖宅,本想留幾個庶子女給上官曄做幫襯,卻被他拒絕了。 從這天起,偌大的宣平侯府,只剩下上官曄一個主子。 * 九月十五這天,晌午剛過,宋樂儀正準備小憩一會兒,趙徹便來尋她了。 一身黑衣的少年入門,俊俏的臉上笑容異常燦爛,拉著人說要去看燈會。 宋樂儀看了眼當空的烈陽,沉默頃刻:“燈會是晚上吧?” 雖然九月已經(jīng)天氣逐漸涼爽,但頭頂?shù)尿滉査苹?,往外走上一圈,亦是熱浪襲人。 趙徹沒給宋樂儀拒絕的機會,一邊牽著她往外走,一邊解釋道:“我們可以先去游湖?!?/br> 聞言,宋樂儀眼前一亮,因為虞日州的緣故,在這宮里已經(jīng)悶了多半個月,挺無趣的。 當即也不顧頭頂烈陽,跟著趙徹就走。 宋樂儀忽然道:“虞日州怎么辦?” 趙徹嗤笑:“難不成他在燕京一日,我就一日不出門?” 宋樂儀:“……” 理是這個理兒,但她心底仍然覺得,還是不要與虞日州見面為好。 趙徹知她心底擔憂,漫不經(jīng)心地伸手將其耳旁碎發(fā)勾到耳后,而后扯著唇角笑道:“放心,他出不了門?!北M是掌控一切的模樣。 聞言,宋樂儀頓時安心,然而走了沒兩步,她又停下,伸著指尖撓了撓趙徹的手掌,揚唇軟軟一笑:“表哥,你等我一下。” 趙徹挑了下眉,見人提裙小跑進了內(nèi)室,他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等人。 不一會兒,宋樂儀就重新出來,手里握了一把繡著山茶蛺蝶革絲團扇出來,玉骨做柄,觸感生涼,不用擔心粘膩。 除此之外,乍一看沒什么變化,趙徹的眼神兒卻是十分敏銳,發(fā)現(xiàn)她白皙的小耳上戴上了一對銀掐絲綴珍珠的耳骨夾,腰間系上了綴著桃花玉的羅纓。 都是他送的—— 趙徹滿意輕笑,毫不吝嗇的夸贊:“表妹甚美?!?/br> 宋樂儀習(xí)以為常,但仍然忍不住臉頰微紅,她眨了眨眼:“我們走吧?” …… 倆人去了雁湖,那里是燕京貴人們最常去游湖的地方。 雖然已是九月中旬,兩側(cè)青山仍然一片翠綠,偶爾有三兩水鳥飛過。 晌午剛過,外面太陽正烈,趙徹與宋樂儀便坐在船坊里。 中間隔著一個小桌,上面擺著點心與涼茶,還有一副六博棋盤,湖風穿窗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