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粗暴地捏著崔斯坦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負(fù)責(zé)治好你的傷是我的責(zé)任，但是你又一次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還險些把股溝拉傷，怎么我倒成了忘乎所以的那個人了？”

崔斯坦用舌頭舔濕了嘴唇?，F(xiàn)在的扎克和昨天那個大發(fā)雷霆的樣子很像，這讓崔斯坦有點緊張，又有些興奮。

“你這個小屁孩，搞出這么多事情來就為了氣我嗎？”扎克聲音雖然溫柔，但捏著崔斯坦下巴的手卻一點也不溫柔。

“不是什么事都跟你有關(guān)的，”崔斯坦的語調(diào)同樣溫柔。“我想找人干一炮。我想被一根又粗又長的jiba狠狠地cao。所以我出來找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還會再來一次的。你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br>
扎克深吸了一口氣。他打開車門，攥著崔斯坦的肩膀一把將他拽到自己的膝蓋上。他的動作太快了，崔斯坦語無倫次地驚呼了幾聲，然后就橫著趴到了扎克的大腿上，腦袋直接伸出了車外?！澳愀墒裁础?/br>
扎克一把拉下崔斯坦的褲子和內(nèi)褲，然后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崔斯坦睜大了眼睛，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澳惴砰_我！”他奮力地扭動著，想從扎克的大腿上滾下來，但是扎克卻把他緊緊地按住了。

“我受傷了，你這個蠢貨！你這樣算什么理療師？”

“能挨cao就能打?！痹顺獾馈！皼]準(zhǔn)這次你能長點教訓(xùn)?！彼衷诖匏固蛊ü缮铣榱艘话驼啤＿@個姿勢完全不會傷到他的股溝。畢竟“不傷到崔斯坦”才是扎克的行為準(zhǔn)則。

“我要告訴杰瑞德——你就等著被炒吧！”

“你去告啊?！彼钠ü缮嫌职ち艘话驼?。

“我是認(rèn)真的，哈達(dá)威。明天一早你就會被開除的！如果杰瑞德知道你干了什么，就算是他也不會反對的?！?/br>
“你趕緊去杰瑞德那告吧?！痹苏f著又是一巴掌。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嚴(yán)厲，卻又有些奇怪。“你就是個自私的，被寵壞的小孩。如果你表現(xiàn)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那我就按照懲罰小孩的方式來整治你好了?！?/br>
“你給我去死！”崔斯坦又掙扎了一下，但是扎克根本不理他，他用一只手壓著崔斯坦，另一只手繼續(xù)抽打他的屁股。被打的地方在隱隱作痛，但是崔斯坦知道這種痛還可以更劇烈：扎克顯然沒有用全力。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在顧慮崔斯坦的傷。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崔斯坦的皮膚有些發(fā)燙了，他聽到自己在嗚咽，甚至發(fā)出了軟軟的呻吟，他的世界只剩下了扎克的手和手掌的熱度。他有一種奇怪的，像是漂浮的感覺，好像他與自己的身體不再是一體，而是漂浮在其中，這世上的任何事他都不在乎了。

等到扎克停手，崔斯坦已經(jīng)癱在他的大腿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四周是一片詭異的寂靜，崔斯坦只能聽見扎克粗重的呼吸和遠(yuǎn)處汽車駛過的聲音。

扎克的手放在他赤裸的皮膚上，那重量幾乎讓人無法忍受。崔斯坦想損他兩句，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既提不起勁，也不愿意再跟扎克吵嘴打架了。他的身體……他只感到渾身放松。輕飄飄的，一點也不想動。

“崔斯坦？”在漫長的沉默之后，扎克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他輕柔地把崔斯坦的內(nèi)褲和褲子拉上來，然后幫他翻了個身。

崔斯坦幾乎看不到扎克的臉。他感到慶幸，因為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臉在對方看來是什么樣的?，F(xiàn)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崔斯坦沉默著從扎克的大腿上爬起來，然后坐回到座位上。他閉上眼睛，將發(fā)燙的臉頰貼在座椅冰涼的皮面上。

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車門被關(guān)上了。

引擎“轟”地發(fā)動起來。

車子開始向前移動。

崔斯坦一言不發(fā)。

扎克也沒有說話。

當(dāng)車再次停下的時候，扎克說：“你家到了。”他的聲音粗啞，聽起來很不舒服，但是那里面還帶著些別的情緒……黑暗，而且激烈。

崔斯坦沒有動，他不想動。

時間在沉默中一秒接一秒地過去了。

“我剛才的行為非常不專業(yè)，”過了一會兒，扎克說，他的聲音短促，僵硬?！拔乙膊恢牢覄偛旁谙胧裁础＿@種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但你可以隨時跟杰瑞德投訴。他肯定能給你再換一位理療師的。”

崔斯坦睜開眼睛，打開門，然后下了車。

輪胎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車子向著前方飛馳而去。

崔斯坦慢慢地向他的房子走去，顫抖的雙腿有些使不上勁。

他打開前門，走進(jìn)去，然后重重地靠在門上。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tuán)。

接著，他猛然意識到一件事：他真的可以把扎克炒掉了。他終于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來解雇他。如果杰瑞德發(fā)現(xiàn)了扎克的所作所為，他肯定得嚇?biāo)懒耍捍虿∪说钠ü?，這可不是一個“不專業(yè)”就能解釋的了的。

他可以解雇扎克了。

他可以一勞永逸地擺脫他了。不用再聽沒完沒了的碎碎念，也不用動輒就被人鄙視了——最主要的是，他再也不會因為屁股挨揍而出現(xiàn)奇怪的反應(yīng)了。

扎克終于可以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崔斯坦的眉頭擰緊了。

Chapter5

“你為什么一直在看手機(jī)？”

崔斯坦抬眼睛，發(fā)現(xiàn)莉迪亞正在看他。

“扎克今天又遲到了，”他說。“你知道我最討厭等人了?！?/br>
她那雙棕色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干嘛？”崔斯坦問她，手里擺弄著他的電話。

“這段時間你和扎克到底在搞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br>
“我也形容不上來……就是有什么東西和原來不太一樣了。”

崔斯坦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拔业男拍愣紮z查完了嗎？我付你工資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兒無所事事玩大拇指的?！?/br>
莉迪亞顯然是打算諷刺他兩句，但是忍住了。她把目光轉(zhuǎn)回到面前的一摞信封上。

崔斯坦繼續(xù)盯著他的手機(jī)。

其實，她說得沒錯。的確是有什么東西和原來不一樣了。扎克……變了。不論是崔斯坦的復(fù)健，還是他的生活，扎克都不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要插一手了。每次，他只是檢查一下崔斯坦的股溝，給他講講當(dāng)天的復(fù)健流程，然后就離開了。扎克再也沒有叫過他“小男孩”，“小寶寶”或是“熊孩子”，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那種賤賤的笑容，他也沒有再開過崔斯坦的玩笑。事實上，每一次和崔斯坦說話的時候，他的語調(diào)都極為專業(yè)，完全不帶一點個人情緒。

每次他這么和崔斯坦講話的時候，崔斯坦都想在他嘴上狠狠地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