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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輩子的,覺得反正別人也都這么過了,我怎么就不行。但是,老媽做了一件事,讓他徹底崩潰了。這事,老爸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事是顧黯冬在他日記里看到的。因為這事,顧黯冬覺得,或許他們離婚分開對彼此都好。畸形的時代下,每個人都是受害者。但是在顧黯冬上高中的時候,就特別不能理解老爸,他甚至很叛逆的跟人打了一架。當(dāng)時老爸出柜,說自己不喜歡女的,跟老媽離了婚。鬧得沸沸揚揚的,基本上鄰居啊親戚啊都知道了,老爸被千夫所指,但是什么的都沒說,只是堅定的說:“我要離婚?!?/br>顧黯冬為什么跟人打架,就是因為周邊的同學(xué)有人嘴碎,在他背后嘀嘀咕咕。當(dāng)時顧黯冬背著書包經(jīng)過走廊,扭頭看了他們一眼。那群人不僅沒消停,還挑釁的問了他一句:“看什么看?”顧黯冬皺著眉問:“你們剛剛說什么呢?!?/br>“說什么關(guān)你屁事?!?/br>“你他媽給我再說一遍?!鳖欦龆滔聲?,沖上去直接拎住了那個人的衣領(lǐng)。“再說一遍怎么的,你爸就不是個男人?!?/br>他還沒說完,顧黯冬的拳頭就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臉上。最后鬧得很大,對方的家長都找到學(xué)校里來了。顧黯冬差點兒沒被開除,后來老爸帶他回家,看著他臉上的傷,伸手想要碰一下他,結(jié)果手卻被顧黯冬給狠狠打掉了。“別碰我?!鳖欦龆凵癃q如一只兇猛的小獸,“你壓根就不配做我爸!”老爸當(dāng)時的目光中痛心和悲傷摻雜在一起,眼眶瞬間就紅了。這事兒只要想起來顧黯冬就覺得愧疚,后來在看到老爸的日記時,他后悔得想扇自己大嘴巴子。因為要調(diào)節(jié)爸媽的關(guān)系,所以他錯過了好幾家公司的面試,那段時間又忙得跟陀螺一樣,一個人恨不得撕成好幾個。返校搬東西的時候,齊飛跟老三都沒在宿舍,顧黯冬戴著頂帽子和口罩打掃衛(wèi)生,花半天一個人把宿舍給拾掇干凈了,下樓扔垃圾的時候,發(fā)現(xiàn)垃圾車沒停門口,聽宿管阿姨說停在cao場了。然后他就看見了林池抱著陸遠(yuǎn)舟哭,倆人都穿著西裝,挺拔英俊的一比。顧黯冬心下特別酸,發(fā)短信問陸遠(yuǎn)舟:“你在哪兒呢?!?/br>陸遠(yuǎn)舟過了一會兒才回他:“我在宿舍呢?!?/br>“你跟誰在一起呢?!?/br>“沒誰?!?/br>“你是不是跟你前男友在一起呢?!?/br>“沒有啊?!?/br>沒有個屁!我他媽都看見了。顧黯冬覺得心就跟紙窗戶被戳得稀巴爛一樣,呼呼往里漏風(fēng),吹得他渾身上下都涼。陸遠(yuǎn)舟有點兒犯嘀咕,他哪來的前任。身邊就個林池,他小學(xué)同學(xué),兩家也算是世交,從小就認(rèn)識。這貨在喝多了,剛好那個局陸遠(yuǎn)舟也在,就順道把他給送回家了。這貨不知道為什么發(fā)酒瘋,又哭又笑的纏著自己不松手。陸遠(yuǎn)舟也沒想多,把人安置好,自己也回了宿舍。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一條顧黯冬的消息:“明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br>這終于想起我了啊,都快一周沒見人影了。聽學(xué)生會成員議論過顧黯冬,說他要去美國留學(xué),陸遠(yuǎn)舟壓根不相信,想著剛好借著明天吃飯好好問問他。結(jié)果,他沒想到,這飯竟然是散伙飯。一頓飯吃下來,顧黯冬臉色越來越差。終于開場說了句:“陸遠(yuǎn)舟,我們分手吧。”陸遠(yuǎn)舟當(dāng)時覺得喝下的酸辣湯有點兒嗆,擰著眉頭才緩過勁兒來。人敢情這是要出國了,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呢。原來別人說的都是真的。陸遠(yuǎn)舟拿起筷子夾了兩下,也沒能把碗里的那塊rou給夾出來,他斂著眼睛,不動聲色的說了句:“你走吧?!?/br>彼時他們都是兩棵挺拔青蔥的松柏,高聳入云,不懂得彼此退讓。甚至驕傲得連多問一句都不肯,沒給對方留一點兒可能的余地。彼此心里都有著遺憾,但是都不肯先對方開口。顧黯冬以為,這是一場博弈,誰先退讓誰就輸了。實際上,愛情這個東西,它只在你輸?shù)臅r候成立。*“所以你發(fā)現(xiàn)你爸一什么秘密,能方便說嗎?”陸遠(yuǎn)舟好奇心挺重。顧黯冬:“可以不方便嗎?”他這一不方便,陸遠(yuǎn)舟就更想聽了,搖搖頭說:“不可以?!?/br>“唉,其實也沒啥。就是我meimei本來我老爸是沒打算要的,因為他以前是跟我老媽一直分床睡的。后來有一回,我老媽給他下了藥,然后就……”顧黯冬有點兒講述不下去,直接省略過程跳到結(jié)果,“后來知道我老媽用這手段留住自己的時候,我老爸毅然決然要跟她離婚。礙著我爺爺還在就一直沒離成,后來我妹大了,我爺爺去世。然后,我爸就跟我媽離婚了。”陸遠(yuǎn)舟聽了半晌沒說話,這確實很不可思議啊,都可以上了。“不過老爸特別疼我妹。”顧黯冬笑了笑說,“以前她總喜歡哭,每次只要她一哭,老爸就什么都聽她的。有回我把顧恬欺負(fù)哭了,被老爸揍得跟孫子似的?!?/br>“那你妹知道這事兒嗎?”“不知道,哪能讓她知道啊?!鳖欦龆攘丝诩t茶說,“花季少女心思敏感,知道了非咚咚咚錘人不可。”可以,這很天涯。小姑子,岳父岳母,沒有一個能讓人省心的。一家老小全都是有故事的人。陸遠(yuǎn)舟:“那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畢竟他已經(jīng)大半條腿踏進顧黯冬家門了。顧黯冬掐了掐他手心說:“來得及,你什么時候后悔都來得及。別太喜歡我,你一丟手,我轉(zhuǎn)身就找別人去。那種血氣方剛小狼狗,低于十八厘米的咱都不要?!?/br>陸遠(yuǎn)舟沒說話,拽著他往外走。顧黯冬一臉懵逼,這架勢是要把我扔下飛機還是怎么著。“你這要干嘛?”“你不是要找小狼狗嗎,這兒有一個。十八厘米的?!标戇h(yuǎn)舟說得一臉平淡。他總是有本事把sao話說得一本正經(jīng),格外的撩人。“靠?!鳖欦龆瑳]忍住樂了,這流氓勁兒他怎么就這么喜歡呢。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打滾求評論~☆、第二十章飛機中途停了兩次,第二次停在俄羅斯,因為掛油箱里的油都用光了,快到傍晚終于到達國內(nèi)的停機場。下了飛機,顧黯冬打算直接把老爸送去醫(yī)院,沒想到秦叔和老爸剛坐上出租車,老媽就打來了電話。接電話之前,顧黯冬瞅了老爸一眼,然后才把出租車車門順手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