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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老爸揮了揮手說:“坐不下了,您先去,我這就到?!?/br>車聲漸遠,老媽早就掛了,顧黯冬咳嗽一聲給老媽重新?lián)芰嘶厝ィ骸拔?,媽,怎么了這是?”“冬子,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崩蠇屵@語氣有點兒不對勁,明明是疑問句,卻一副了然于心的態(tài)度。顧黯冬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實話,捂著手機,頓了一下說:“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我在公司呢?!?/br>陸遠舟站在他旁邊,挑了挑眉毛,用口型問:“誰。”顧黯冬示意他先不要出聲,認真聽他媽講話。“你真的在公司?”老媽輕飄飄問了一句。“當(dāng)然啊,不在公司我能去哪兒?!?/br>“我就在你辦公室坐著呢,怎么沒見你人。你人呢?”老媽語氣一變,提高了音量說,“顧黯冬你助理說你去法國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去找你爸了!”完了完了。顧黯冬心想,這又得一通鬧。“媽你聽我解釋?!彼咽謾C從右手調(diào)換到左手,還覺得燙手,“我這不,回來了嗎。剛想告訴您……”老媽拍了拍桌子:“你少跟我來這套,你就是跟你爸一起去法國玩了是吧,怕我知道還特意瞞著呢,顧黯冬你挺有本事哈。不就是去趟法國嗎,你覺得你媽稀罕跟你一起去啊,虧我拉扯你這么大,沒想到到頭來你還是偏向著那個不負責(zé)任的老頭兒!”顧黯冬解釋道:“媽,你別生氣。我肯定偏著您啊,您對我那么好,我要是不偏著您,我不就成白眼狼了?!?/br>“說的比唱的好聽!我就問你,那姓秦的是不是也去了?你就傻吧你,辛辛苦苦掙的錢,就讓這倆老賴皮全給騙去了。憑什么啊,你是我兒子?!崩蠇寶獾貌惠p,“你們在哪兒呢,我非當(dāng)著他們的面問問,要臉嗎?!”看老媽這架勢,估計就算爺仨在法國,她也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殺過去。“剛回來,媽您就別添亂了。”顧黯冬眉頭緊皺著說,“我爸病了。”“呵呵?!崩蠇尣恍嫉暮吡艘宦暎盎钤??!?/br>“等會兒再跟您說,我這信號不好,咔嚓咔嚓響,哎聽不清您說的什么?!鳖欦龆咽謾C拿得老遠說,“我掛了啊?!?/br>掛完電話,他才發(fā)現(xiàn)陸遠舟剛剛一直站那兒在聽。顧黯冬有點兒無奈的笑笑說:“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用我?guī)兔??”陸遠舟說完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幫不上什么忙,他們家的事兒壓根輪不到他插手,況且現(xiàn)在顧黯冬連身份都沒給他。突然好氣,他現(xiàn)在是個沒有身份的人。“不用,我媽這潑婦,見了怕你害怕?!鳖欦龆πφf,“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去找你?!?/br>“那你爸如果有事兒就直接告訴我,我已經(jīng)通知過醫(yī)院的朋友了。”陸遠舟搖搖手機說,“我得回工作室一趟?!?/br>“行。”顧黯冬說完,卻沒有轉(zhuǎn)身的意思,站在原地像是在等著什么東西,等不著他就不走。陸遠舟說:“行,那我走了?”他話音剛落,顧黯冬就湊了過來,飛快在他臉上啄了一口,低頭在他耳邊沉聲說:“自覺性怎么這么差呢,非得我來嗎。”陸遠舟從沒當(dāng)眾跟人親熱過,感覺像是被狗舔了一樣羞恥,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老臉一紅,抄著西裝褲兜酷酷的走了。剛走了兩步,他又尷尬的轉(zhuǎn)過了身,指了指路牌說:“走,走反了。”哎喲我的媽,萌死個人啊。顧黯冬站在陸遠舟背后笑了半天,嘴角快翹到天上去了。好他媽萌啊,連路都找不著了這是,萌翻了簡直。到醫(yī)院的時候,顧黯冬還沒忘給他家舟兒匯報一下地址說:“我到了?!?/br>陸遠舟立馬秒回:“我也是?!?/br>當(dāng)了男朋友之后,這待遇立馬就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以前別說是秒回了,他就是能回個“嗯”字,都能讓顧黯冬興奮得多吃兩碗飯。不過,今天這兩碗飯,顧黯冬是有點兒吃不下了。別說是吃飯,顧黯冬喝敵敵畏的心都有了。因為他在醫(yī)院門口看到了貴婦打扮的老媽,正在跟秦叔吵架。說是吵架有點兒不太對,應(yīng)該是老媽單方面的嚷嚷,秦叔一直沉著臉沒說話,老爸擋在他面前問:“你能不能消停點?”老媽尖著嗓子說:“怎么了?你怕丟人了?!當(dāng)初要跟我離婚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怕丟人?”“李淑琴,虧你還是個資產(chǎn)階級家的小姐呢,你看看你現(xiàn)在跟潑婦罵街有什么兩樣。”老爸氣得臉通紅,但就是不會罵人。“你還有臉跟我談階級屬性?顧諶你的黨性呢?你對得起□□的教導(dǎo)嗎?”老媽不甘示弱。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矛盾竟然上升到了這么一個高度,顧黯冬有點兒震驚,感覺再吵下去估計他家就要被查水表了,于是趕緊上前,站在中間擋住了倆人。“行了,媽。有什么事跟我說有什么火沖我發(fā)?!鳖欦龆浪蠇屢幌蚴堑蹲幼於垢?,看了一眼她手里拎的水果就知道,一開始她肯定沒打算來吵架,可能就是看老爸生病了過來看看。“你去法國不帶我也就算了,怎么連外人也給帶去了?!崩蠇寶獾貌惠p,捂住了胸口,喘著氣說,“多好啊,你們仨才真正是一家,我跟你meimei都是多余的,我們死了才干凈?!?/br>站在老爸一聽“死”這個字兒就格外敏感,顧黯冬看見他的身體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緊緊握住了秦叔的手。顧黯冬瞬間覺得一個頭三個大,沖老爸使了個眼神,然后悄悄把老媽拉到一邊說話。“媽,您怎么這么急性呢,我話還沒跟您說完,您就直接殺過來了。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罵一通?!鳖欦龆瑖@了一口氣,語氣特別委屈,“您是我親媽,我是您生的。我跟誰親,您心里不明鏡似的?!?/br>老媽聽見這話,感覺總算是找回了點尊嚴(yán),哼了一聲沒說話。“仙女怎么能罵人呢,尤其還站在醫(yī)院門口,您說對不?!鳖欦龆瑩е蠇尩谋?,用哄小孩的語氣說,“我之所以會去法國,那是因為我爸臨時出了事,我不跟您說了,他病了嗎?!?/br>“至于嗎,他自己不會坐飛機回來,還非要麻煩我兒子。我兒子是總裁,分分鐘幾百萬上下,他耽誤得起嗎?”顧黯冬被這個“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給逗樂了,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媽,那我是怎么來的我問你,不是你跟我爸一起生出來的嗎。”老媽:“呸,誰跟他生的,我無性繁殖。你是我兒子,誰也別想跟我搶?!?/br>顧黯冬軟硬兼施,立馬把臉一板:“我既然是您兒子,您就別給我添亂了,行了走吧?!?/br>老媽一看他好像有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