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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盛懷瑾什么時候才能消氣,只好一遍一遍地給盛懷瑾發(fā)道歉的短信。日子就這么過了十來天。那天許惜下班挺早的,回小出租屋的時候剛好十二點(diǎn),他正準(zhǔn)備去洗澡,突然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劉勇。☆、第21章許惜一直躲了劉勇好多天,沒想還是遇到了,他才剛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許惜就聞到了他身上散發(fā)的令人惡心的味道,他又是醉醺醺的,走路直搖晃,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人高馬大,染著金黃色頭發(fā)的男人。許惜嚇得臉色蒼白,剛打開門又立刻“啪”地把門關(guān)上,一并把燈也熄了,好像這樣劉勇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了似得。可這不過是徒勞,劉勇早就看見他了,一臉殺氣沖了過來,使勁兒地拍許惜的門:“我cao!你給我滾出來。”許惜哆哆嗦嗦后退,身子緊緊貼在墻上,小聲地低語道:“你別過來!”劉勇怎么了?他怎么會突然這么可怕?該怎么辦?許惜繼續(xù)啞著嗓子,帶著些哭腔:“你別過來……”“你他媽躲、躲著我!你躲得過嗎,??!滾出來,咱倆沒完,沒完!”劉勇的醉醺醺的聲音聽上去簡直跟帶著擴(kuò)音器似得,他旁邊的黃毛也跟了上來,也是一臉丑惡的醉態(tài),舌頭還打著結(jié)巴:“你就說、就說這人?。俊?/br>劉勇點(diǎn)點(diǎn)頭,黃毛“哈哈”大笑起來,道:“果然啊,媽的。咱們把他弄出來……哈哈?!倍笏⒖毯蛣⒂乱黄?,對著許惜那扇木門開始狂拍,嘴里毫無遮攔地大罵:“cao-你-媽你個賤人,賤人!滾出來!”許惜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目光死死盯著那扇木門,隨著劉勇的拍打不斷晃動,好像下一刻就要裂開來。倆人這一鬧,租客們基本上都沒辦法睡覺了,有幾盞燈亮了起來,還有些細(xì)細(xì)碎碎的人語聲。突然另一個年輕的男聲在門外響起來,許惜認(rèn)得那個聲音,那是他住在他隔壁的,好像是個程序員。“劉先生,出什么事情了……”“這傻-逼打、打我我,他敢打我!”劉勇迷迷瞪瞪地朝程序員噴了一臉酒氣:“我腿出了毛病,我要找他賠錢!你、你別管?!?/br>劉勇說完,繼續(xù)惡狠狠地繼續(xù)拍許惜的門。幾乎所有人都出來了,四處圍著看,也沒人敢上來勸阻。那個程序員倒是想來幫忙,可看著劉勇那副讓他膽寒的表情,又為難地立在一邊。“哎哎哎,你們看著?!秉S毛吊兒郎當(dāng)對指著劉勇的膝蓋,繼續(xù)大著舌頭說:“這個人把我兄弟腿給、給弄出毛病了,我們是不是該討個說法?沒你們的事兒,回去睡著?!?/br>許惜那弱雞崽的模樣,別說他打劉勇了,劉勇一耳刮子能把許惜給扇暈過去??勺≡谶@兒的,不過都是些討生活的小人物,誰都知道劉勇不講道理,況且他現(xiàn)在還喝了酒,沒人愿意輕易招惹他。可讓劉勇這么繼續(xù)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個大膽些的男人走上來,對著劉勇笑道:“劉哥,你看,這都十二點(diǎn)過了,大伙兒明天都還要上班,劉哥,有什么事情,明天白天再說吧?”劉勇轉(zhuǎn)過臉來,一巴掌把他給推開了,一臉兇悍地道:“管你屁事!老子沒醉!”劉勇平時還不到這么沖的地步,可今天酒醉壯膽,旁邊有帶著黃毛,簡直已經(jīng)橫到了極點(diǎn)。男人臉色非常難看,退了幾步,拳頭握地狠狠地。周圍的人一看這事情要鬧大了,趕緊上來拉著男人,生怕他們打起來,也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劉勇啊,那小子是個老實(shí)人,怎么會招惹你呢?是不是有誤會啊?”“對啊對啊,劉哥今天喝多了,咱明天再說,我明天一定幫你逮著他,欠你多少錢,讓他一分不少地還給你?!?/br>劉勇仗著酒勁兒發(fā)瘋,繼續(xù)打著嗓門吼道:“不行!這會兒必須、必須給我個說法,讓他開門,不然老子一腳把這破門,踹了?!?/br>租客看劉勇勸不住,小聲地商量著,趕緊通知房東,實(shí)在不行報警好了。又有人說不能報警,本來最近就在整治群租房,他們這兒也是房東想了多少辦法才保下來的,要真有警察來了,明天說不定大家都得睡麥當(dāng)勞去。劉勇根本沒理會那些人,對著許惜的門就是一腳,不僅僅是門,好像連房間之間的隔板都開始抖動了起來,租客們吵吵鬧鬧的開始勸阻,又有些湊在一塊兒小聲地嘀咕。許惜在屋子里聽著外邊的動靜,嚇得腿都軟了。怎么辦?一個劉勇都讓他怕的要命,如今劉勇還帶著個人,許惜覺得他一定會把自己打死的,他不敢開門,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僵著身體跌坐在地,瑟瑟發(fā)抖。他無法抑制地開始流淚,身體縮成一小團(tuán)躲在墻角。許惜想到了盛懷瑾。這個時候,除了盛懷瑾,他不知道誰還可以救他。“懷瑾……”許惜顫抖著手拿出電話,心里盈滿了對盛懷瑾的期望。他想不到,在這樣的時候,除了懷瑾,誰還可以來救他。“懷瑾,懷瑾……”許惜一遍遍帶著嗚咽,輕輕地喊那個名字。可電話里只是接通的聲音,盛懷瑾并沒有接。那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像是刀子似得戳著許惜的心口,他驚慌失控到了極點(diǎn),對于目前這一切完全無能為力,除了緊抓著那只電話,他什么都做不了。門上又是一腳,巨大撞擊色和人群混亂的尖叫快要把許惜給淹沒。租客們開始感到害怕了,他們并不知道劉勇一直以來對許惜的想法,但誰都看出來了,許惜惹著劉勇,這倆人今天就是故意來找許惜的不痛快的。再這樣鬧下去只有更加麻煩,人群里開始有人大喊著,讓許惜開門。“喂!你快點(diǎn)開門呢我知道你在里面!”“對啊,許惜,你就開門吧,有事你和劉先生私下談啊,鬧大了大家可就麻煩了!”“哎喲,別踹壞了門你還得賠房東錢,你倒是開門啊你!”許惜雙眼模糊地看著電話,全身都開始發(fā)涼。他并不想給任何人找麻煩,可他怕,真的怕,他怎么可以開門,怎么可以跟劉勇走呢?劉勇會欺負(fù)他……“懷瑾,懷瑾,求求你,接電話……懷瑾……”像是經(jīng)過了一輩子那么漫長,許惜的心已經(jīng)絕望地快要落進(jìn)懸崖的時候,那可怕的提示音終于結(jié)束了,取而代之的是,盛懷瑾低沉迷人的嗓音:“喂?!?/br>“懷瑾!”許惜終于忍不住痛哭出來:“懷瑾,救救我……”盛懷瑾只是短暫地愣了一下,立刻拔高了聲調(diào):“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我在家,懷瑾,救救我……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