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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處,縱神魂不存,不忘此言!獸神在上,從此雙劍,不離不棄!”說完最后一句,他閉口不言,唇角卻翹了起來,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是緊握著不棄劍,不離不棄。天降金光,竟是立刻應(yīng)了這誓言,而無人瞧見的地方,炎祈身上的紋路,順著相連的雙手,在袍袖下蔓延至楚南澤身上,只在心口處,印出一個赤色的圖騰紋。結(jié)契結(jié)契,就已經(jīng)結(jié)完了,底下的人愣了一片,這兩師徒……哦,兩夫夫倒都爽快得很,天道誓言說立就立,難怪直接無視了祭天的步驟。如果夸贊一個人的風(fēng)姿,如畫中仙已是極高的贊譽,可是楚南澤和炎祈那樣站在一起,是沒有人能夠使他們?nèi)氘嫷?,哪一個人有本事畫出他們的萬分之一呢?連最適合紅衣的華羽,在這種時候,都是要被掩去許多光彩的。炎祈不認(rèn)為被誓言束縛有何不好,宣告世界旁邊的人是他的了,這令他開心極了,開心得恨不得化出狼形去嚎兩聲。楚南澤嘆了口氣,“你今日卻是嘴笨了?”說句情話都要學(xué)他的,說好的甜言蜜語呢!但是勉強(qiáng)還是要給個好評。“不離不棄?!毖灼砀粫f話了一樣,只重復(fù)這一句話,而他的眼睛里好似蘊著天上的星子,又好像只能看見面前那一個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楚南澤,咬著他耳尖道:“因為太高興了……這句話,難道不夠嗎?不離不棄,生死不離?!?/br>楚南澤覺得哪怕他防御力早就很高了,依舊是被三兩句話給撩到了,腰部都開始發(fā)軟,被觸碰到的地方更是火燒一樣的熱燙。楚南澤對炎祈,永遠(yuǎn)都沒有什么抵抗力。☆、第九十九口鍋格外簡單又格外令人驚嘆的結(jié)契大會,姑且算是圓滿了吧,洞房什么的,雙修什么的,炎小祈表示……還是有點小激動嘛,然并卵,他不能立刻把楚南澤帶回去醬醬釀釀,遠(yuǎn)來的客人雖然都懵逼了一圈,但還是不能就丟在那里不管了啊。華羽瞧著楚南澤面上薄薄的一層潮紅,又拿余光瞥過之前叫囂著要把炎祈管制起來的某些人,揚聲道:“恭喜恭喜,終成正果,也無甚波折啊?!?/br>怎么說呢,不是沒人想搞點破壞,但楚南澤不按常理出牌,三兩下就結(jié)完了契,還是這等不可改的死契,兩個人綁定了不好招惹,且有幾個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呢。炎祈扭頭看了華羽一眼,忿忿地想——還要什么波折?他們從九層塔秘境開始,一路都是波折好嘛,難道臨到了結(jié)個契,還有人來搶婚?又不是惡俗的話本劇情!然而……事情總是不能如人所料的,連天道都算不盡一切,漏出了炎祈這么個變數(shù)么?于是炎祈牽著楚南澤的手,時不時做點小動作撩一下自家已經(jīng)宣告天下的道侶,就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黑氣,自北方涌來。不等他出言示警,莫問也反應(yīng)了過來,欲要開啟宗門護(hù)山大陣,而此時,那團(tuán)黑氣越靠越近,蔓延開來遮蔽了半邊天幕。祁連宗之前叛入魔道的弟子也是不少,清楚宗門布局并不奇怪,如今跟在天棄教尊上的身后,頗讓莫問心中難受。在這個場合鬧事,更讓莫問面色難看,只慶幸結(jié)契大典早就結(jié)束了,在一炷香內(nèi)就結(jié)束了。“君性不羈,何不入魔?”玄水果然便是天棄教那位神秘的尊上,他掩飾起修為來,連炎祈都看不出絲毫端倪,實際上呢,連祁連護(hù)宗大陣,都未能攔住他的腳步。渾身裹在黑底金紋長袍里的玄水笑得邪氣橫生,他眉目間的陰郁失了遮掩,便由三分變作九分,美貌卻也更添了一些,以往對上華羽或許還有些弱勢,如今的美,卻好比不見底的深淵,但凡陷入之人,再無法爬出。他對著炎祈笑,伸出黑袍下掩著的,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來,“何不入魔,隨我歸去,結(jié)什么契呢?”半數(shù)目光落在頭一次現(xiàn)身的魔道尊主身上,半數(shù)人看向了炎祈,那是因為魔種的傳言啊。他們可能在想,他們敵不過魔尊,難道殺不死一個入魔的金丹期嗎?哪怕即將結(jié)嬰的金丹圓滿,也只是金丹期而已啊。什么?一起留下那位魔尊?那么誰來打頭陣,誰去承擔(dān)更大的風(fēng)險?一位宗主身死,對宗門的影響是很大的,哪個都不愿冒險。莫宗主想要動手,可是身后的人虎視眈眈,他敢沖上去,此虛宗和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就敢趁亂弄死炎祈玩內(nèi)斗,而炎祈的命同樣是楚南澤的。何其可悲的道修啊!炎祈無視了諸多煩人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華羽,他懷疑孔雀和烏鴉說不定有些聯(lián)系。本來盯著玄水瞧,被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所迷惑的華羽立刻回瞪炎祈,難道以為他是烏鴉嘴嗎?未免太不敬老了!僵持的局面沒能維持多久,玄水沒指望過三兩句話逼得炎祈反水,光是讓炎祈看清一些道修的真面目,并不能使這個心志極堅之人動搖,畢竟炎祈不是未曾見過陰暗面的人,但是如果動起手來了呢?在結(jié)契大典中途,道修和炎祈動手,破壞了這一切呢?玄水大概算是最初的魔,他所攜帶的魔氣,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了,修為稍低的,有絲毫心魔跡象的人,被他的魔氣沾染,都可能當(dāng)場入魔。漆黑的,比夜色更深沉的羽翼在身后張開,仿佛遮擋住了所有的光芒,玄水輕笑一聲,低啞略帶磁性的聲音不夠清脆悅耳,偏偏裹上了最誘人的蜜糖,“來吧,跟我走?!?/br>魔修們出聲應(yīng)和,高高低低地形成惑人的旋律,“來吧~來啊~”站在一邊的黃雀瞳孔緊縮,認(rèn)出了越眾而出的女子,那人柔美的面龐染上媚色,一雙剪水秋瞳波光明滅。水婧是黃雀的執(zhí)念之一,她咬破下唇,看著炎祈的背影,方才壓制住上涌的盛怒。第一次遇見的背叛啊,危急的情景,被推出去送死的同門,在水婧走出來時,影像復(fù)現(xiàn)。炎祈皺了皺眉,他耳邊出現(xiàn)許多魔魅雜音——背叛啊,偏見啊,嫉恨啊,怯弱啊……何不入魔呢?新制的不棄劍被炎祈拿在手里,玄水眼底劃過一絲滿意,他送出手的東西,怎么會沒有種下魔氣?九層塔傳承是他花了大功夫,結(jié)合天時地利,應(yīng)劫而出的魔種,不知為何炎祈不太受影響,不過徹底清除了……他不信。再加一個引子,本命劍上種下的引子,但凡炎祈有一絲入魔跡象,總有人先動手的,那么,一切便無法挽回!萬年通明石是最適合煅劍的材料,楚南澤一心要給炎祈最好的,他在那段時間洗清了嫌疑,一塊干凈的、最適合的材料,任何鑄劍師都拒絕不了。然并卵,楚南澤再想給炎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