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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什么來嗎?”老任靠進椅子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別怪你何阿姨,今天早上南明星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了周桐?!?/br>徐北感覺腦子已經(jīng)停止了轉(zhuǎn)動,來來回回只有南星,愣了愣才問:“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沒說錯,周桐就是來得瑟的,他現(xiàn)在成了何氏最大的股東,”老任不停按著眉頭,“cao縱證券交易的證據(jù)不好找,畢竟過了三年,周桐把該毀的都毀干凈了,我手上證據(jù)不夠,只能從職務(wù)侵占入手,但他所有動作都是利用南星的身份作遮掩……”老任頓了頓,把椅子轉(zhuǎn)了個向?qū)χ?,“原本打算這兩天找你朋友聊聊,現(xiàn)在看來周桐已經(jīng)察覺了,先我們一步跟南星做了交易,讓南星替他擔(dān)責(zé)?!?/br>“等等,等等……您讓我想想,我現(xiàn)在有點懵,”徐北抬手按住太陽xue,閉了閉眼,他腦海里一片空白,但本能的,手已經(jīng)摸到兜里拿出手機,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他說,“我不會讓你們起訴他?!?/br>老任看著他沒說話。徐北手心出了汗,又握得太緊,有種下一秒手機就要滑出去的感覺。電話那頭傳來提示音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打得是南星的舊號碼,又找到他的新號碼打過去,鈴聲響了一會兒,那頭接了起來。“小南,我有事情想問你……”徐北說得很急,但下一句還沒說出來,就看到何慧從門外一陣風(fēng)闖進來。“不用打了,”何慧徑直坐到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說,“他已經(jīng)在來得路上了。”徐北愣了愣,然后聽見電話那頭南星說:“有什么話一會兒說吧,我熬了紅棗桂圓,給你送過去?!?/br>徐北從沒覺得時間這么難熬,心底一陣陣得發(fā)涼,他想讓南星快點兒出現(xiàn)親手否認(rèn)老任說得一切,又害怕等來的不是他期望的結(jié)果。南星來得很快,估計打電話那會兒已經(jīng)快要到了,他走進來把手里的保溫桶遞給徐北,徐北有點兒發(fā)愣,接過去隨手放到茶幾上。“阿姨?!蹦闲菍位埸c了點頭。何慧沒出聲,看著他冷笑了一聲,“當(dāng)不起。”“小南,”徐北喊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她們解釋一下啊?!?/br>“沒什么好解釋的?!蹦闲菗u搖頭,很輕地笑了一下。“怎么不好解釋!”徐北感覺全身一陣發(fā)涼,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沖過去一把抓住南星的手,聲音有些顫抖,“那他媽是犯罪?。》缸锇。∧銜慌行痰?!”南星看著他愣了愣,低頭慢慢掙開他的手:“就是那么回事兒,真沒什么好解釋的?!?/br>“小南,”徐北的手抖得很厲害,“你到底為什么啊,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么啊?!?/br>“周桐給了你什么好處?”何慧聽不下去插了一句,“開門見山吧,你想要什么?我給你,只要你承認(rèn)你是被周桐指使的,這樣對大家都好?!?/br>南星搖搖頭:“他沒有給我什么,也沒有指使我?!?/br>“閉嘴!”徐北壓著聲音吼了一句,憋屈和怒火一塊兒順著喉嚨吼出來,“你連公司名稱都不知道叫什么!公章呢!注冊證明呢!你胡說八道什么!”南星避開他的目光:“都在我手里,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徐北兩眼通紅,冷冷盯著他半天才哈地笑了一聲:“周桐給你的?什么時候給的?我不在的時候他來找你了?還是你跑去見他了?”“行了,”老任打斷他,“就這樣吧。”何慧冷冷地開口:“你轉(zhuǎn)告周桐,我不會就這么算了?!?/br>南星沒說話,最后看了徐北一眼,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分開吧?!?/br>徐北不記得自己愣了多久,等沖到樓下已經(jīng)沒有南星的影子了,他站在大馬路上,腦子里亂成一團,感覺全身都涼透了。重新回去的時候大廳里空蕩蕩一片,飯點大伙都去食堂吃飯了,何慧和老任也不見蹤影,感覺一層樓只剩他一個。徐北倒在沙發(fā)上,不久前還覺得愜意的陽光這會兒變得異常刺眼,他抬手捂住眼睛,感覺嗓子眼兒堵得難受。為什么。周桐對你就那么重要嗎。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徐北狠狠咬住嘴唇。每一次他都這么無能,什么都做不了。老任出去就沒再回來,下午給他發(fā)了條微信,何慧正式起訴了,對象是周桐和南星。徐北下班回去的時候大門已經(jīng)鎖了,他拿鑰匙打開門,一眼看到屋檐下邊兒曬著的棗,鄰居的彭奶奶喜歡吃干棗,南星說了好幾次給曬一點兒,最后都忘了。端起棗回了廚房,徐北打開保溫桶,紅棗桂圓還是熱的,他嘗了一口,棗味兒很濃。他沒什么胃口,喝了幾口就蓋上了。在南星房里等了一個小時,他拿出手機給南星打電話,那頭傳來關(guān)機的提示音,徐北又點開微信,發(fā)了一條“你在哪”。但心里已經(jīng)明白,南星大概不會回來了。一想到他有可能跟周桐在一起,徐北就覺得胸口堵得厲害,愣愣坐了一會兒,他起身走到門外,往墻壁上狠狠砸了一拳,手背立刻滲出了血。轉(zhuǎn)身往門口走了兩步,他又掉轉(zhuǎn)頭在剛才的位置補了一拳,這才鎖上門鉆進車?yán)?,往自己的公寓開過去。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他找了個車位停下,給劉斌打電話:“下來喝酒?!?/br>“哎你回來了?”劉斌立馬揚著聲喊了一句,“我cao我真感動?!?/br>“我在老六這兒,你快點。”徐北說完就掛了。挺長時間沒喝酒了,第一口啤酒下肚的時候徐北還覺得有點兒甜,后面越喝越?jīng)]味兒,最后直接變成白干水了。“我cao大徐!”劉斌跑進來看了看,立馬喊了出來,“我他媽下來就五分鐘的功夫,你直接干了兩瓶?”徐北抬頭瞥了他一眼,問服務(wù)員又要了個杯子,倒?jié)M了放在劉斌面前。“這怎么了?”劉斌抓住他的手,手背不流血了,只是又紅又腫,有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紫色,看上去有點兒嚇人。“沒什么,”徐北抽回手,“喝你的酒?!?/br>“等會兒,”劉斌往桌上瞅了一圈,“你吃飯了沒?”“沒吃?!毙毂睈炛曇粽f。“心情不好???”劉斌看了看他,坐下要了一份肥牛小火鍋,“多少墊點兒吧,空腹喝酒太傷身了?!?/br>“真他媽啰嗦?!毙毂毖鲱^又灌了一杯。“歇會兒歇會兒,”劉斌把他的手拉下來,“說說唄,怎么了?”和南星在一起以后徐北就沒怎么跟哥們幾個談過心了,盡管這事兒劉斌算是知根知底。他不是不想說,換個姑娘估計天天都得問劉斌要戀愛指南一百條,可南星是個男人,他不知道怎么說。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