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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火鍋上來也沒怎么吃,酒倒是又灌了好幾瓶,感覺說話舌頭都打趔趄了,也不知道劉斌聽明白了沒有。這事兒本來也夠復(fù)雜的。“你說他為什么啊,”徐北趴到桌上,含糊地哼唧,“那是犯罪啊,要坐牢的,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給人頂罪了呢……”“他姥姥的猴啊,”劉斌是聽明白了,下巴差點兒掉下去,直愣愣看了他半天才感慨了一句,“這兜了一圈敢情都沾親帶故??!”徐北已經(jīng)不太能聽清楚他的話了,劉斌把他腦袋搬起來,往他臉上扇了兩巴掌,徐北勉強睜開眼睛:“你打我?!?/br>“這不是清醒了?”劉斌撐著他的下巴不讓他趴下去,“聽我說一句,不管你倆現(xiàn)在想怎么鬧,這案子我覺得你都得管,你清楚南星是冤枉的?!?/br>“可是……”徐北皺起眉。“沒有啥可是的,”劉斌又往他臉上拍了一巴掌,“你要一直糾結(jié)這些沒意義的,南星的牢飯就吃定了?!?/br>“他都承認了,”徐北搖搖頭,“周桐一定都安排好了,不然也不會明目張膽過來得瑟……”“你不就是干這個的嗎,”劉斌拍拍他的肩,“律師的存在就是要扭轉(zhuǎn)乾坤,我說你這才剛火,別讓人看笑話?!?/br>徐北瞪著他不說話。“現(xiàn)在,回去好好睡一覺,”劉斌走過去把他拖起來,一把勾住他的肩,“明天就滾回去拯救你家小南?!?/br>“不是我家的了?!毙毂卑T癟嘴說。“你出息點兒成嗎,”劉斌扛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他說分手就分手?守門員說你丫甭進球你就不進了?你連女生都搞得定,區(qū)區(qū)一個男人,切?!?/br>“我不是因為這個,”徐北感覺鼻子有點兒酸,就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是因為他……寧可跟我分手也要去給周桐頂罪……”44怎么進屋的不記得了,貌似后來還哭了兩嗓子,劉斌邊罵邊給他拿紙巾擦眼淚。再睜眼的時候是給陽光照醒的,徐北揉了揉眼皮,感覺腦袋發(fā)沉,像被人悶了一磚。昨晚上沒拉窗簾,能看到太陽都快升到正中央了,他一翻身坐起來,找了半天手機才找到,看了一眼,十點半。拿著手機重新躺回床上,徐北一瞬間有種不想上班,不想動,就睡死在床上的沖動。老任打了一個未接,徐北慢騰騰點開回撥,琢磨著怎么解釋,但接通了以后他決定放棄思考,直接說了句:“睡過了?!?/br>“三點之前過來,”老任語氣很平靜,“有事跟你商量?!?/br>徐北哦了一聲就掛了。三點。徐北笑了笑,老任挺體恤人的。坐床上胡亂翻著手機,他找到南星的號碼打過去,仍然是關(guān)機的提示。把手機扔到一邊,徐北脫掉上衣去洗澡,出來又踢里哐啷收拾一通,劉斌趴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他走過去踢了兩腳也沒給踢醒。“沒心沒肺,”徐北嘖了一聲,“一點兒都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br>很久沒有這種想找個沒人的地自個兒呆著的感覺了,腦袋還有點兒木,徐北把車開上二環(huán),跟旁邊摩的一個速度慢悠悠往前遛著,好幾輛車憤怒地超過去,最后連摩的都跑到了他前面。到事務(wù)所樓下他買了一杯咖啡,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碰上何慧也在等電梯,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上樓以后也一前一后走,然后都拐進老任的辦公室。“來了?!崩先文樕惶?,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跟誰打招呼。徐北嗯了一聲,往沙發(fā)上一躺,等著她發(fā)話。何慧坐到另一邊,翹個二郎腿看著老任。“現(xiàn)在有點兒麻煩,”老任皺著眉頭,“證據(jù)不夠,檢察院可能不會起訴周桐,就是起訴了,也很可能會無罪釋放?!?/br>“所以呢?”何慧淡淡地說,“你意思是我太心急了?”“你是太心急了,”老任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轉(zhuǎn)向徐北,“徐北,這案子你接不接?”徐北跟她對視了一會兒,低頭盯著茶幾上一灘水漬,沒說話。要定周桐的罪,除了成為南星的辯護人,推翻他的供詞,沒有別的方法。老任皺了皺眉,何慧突然笑了一聲,笑容里帶著戲謔:“這是想坐地起價?”徐北瞥她一眼,還是什么都沒說。何慧盯了他一會兒,表情冷了下去:“南星在哪兒?”“不知道?!毙毂庇悬c兒煩。“怎么,都要蹲監(jiān)獄的人了,也沒求他男朋友幫忙?”何慧語氣嘲諷地說,“是不是上趕著提早進去等著了?”“阿姨,我知道您心情不好,但請您說話客氣一點,”徐北被這一句激起了火,插在兜里的手緊緊握了一下,“這事兒不是小南做的,您不用字字句句都針對他,有這個時間不如多自我反省一下?!?/br>老任和何慧都是一愣,何慧呵得笑了一聲:“我反省?反省什么?”“反省你配不配當(dāng)媽,”徐北感覺怒火一冒頭就壓不下去了,“生完孩子就離婚,離了婚一句問候都沒有,半道上回來說搶撫養(yǎng)權(quán)就搶了,搶完又忙著跟前夫斗法,您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女兒了?那我提醒您,您不在的時候,是南星,南星替您教的女兒!”說到最后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但胸口發(fā)堵的感覺總算好了一些。何慧面無表情瞪著他,眼睛里有憤怒和悲傷交織的神色。“行了別吵了,”老任煩躁地嘆口氣,“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徐北你就說你接不接吧,不接我重新找人?!?/br>“我接,”徐北看了何慧一眼,“我不跟您講條件,我就證明給您看,這事兒不是小南干的?!?/br>接案子容易,加上被怒火沖頭一個激動,說接就接了,但后面到底該怎么做徐北一片空白,之前所有東西都是老任經(jīng)的手,現(xiàn)在突然多了個南星,所有東西得從頭重來。一想起周桐有南星在前面擋著可以說是高枕無憂,徐北就控制不住地冒火。“周桐對我防得緊,”何慧走了以后老任坐到他旁邊,拍拍他的肩,“讓你幫忙也是沒辦法。”“告訴您我這兒火還沒消下去呢,”徐北皺了皺眉,“損我呢是吧?”“你要真不行我就不會讓你上了,”老任笑了笑,“年輕人別這么大火氣,對身體不好。”老任把目前所有的證據(jù)材料給他分析了一遍,幾乎事無巨細,徐北把手邊涼透了的半杯咖啡一口氣喝光,一頭扎進了資料堆里。“如果他是南明星實際控制人,就應(yīng)該清楚公司的具體情況,”老任說,“用交叉詢問,你覺得怎么樣?”“不好說,”徐北皺起眉,半天才靠近沙發(fā)里低聲說,“從昨天晚上起我就沒見過他,很有可能跟周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