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人風(fēng)采，誰知道你上去就又揉又抱的，我他媽也很絕望??！”

“你絕望你媽！我他媽真是……”徐北狠狠在臉上搓了兩把，“你給我過來，過來，我要把你埋了。”

“那我肯定不去，”劉斌死皮賴臉樂了兩聲，又咳了咳，語氣變得嚴(yán)肅了些，“正經(jīng)的，你真不用太擔(dān)心，叔叔阿姨又不是沒頭沒腦的人，見得還不比你多？人家會自己思考的好么?！?/br>
徐北對著手機(jī)還想再喊兩句，掌心里南星的手指動了動，這一動他才意識到兩人一直牽著手沒松開。

南星指尖劃過時的觸感有點兒癢癢，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踏實。

徐北頓了兩秒，喘了口氣平靜地說：“你到底哪兒呢？”

“送完他們往回走呢，準(zhǔn)備回家，”劉斌悶聲說，“這陣子不是又野了一把，你那邊反正也完事兒了，我也回去安寧幾天。”

“行吧，”徐北說著笑了笑，“走得時候吭一聲，給你踐行。”

劉斌嘆了口氣：“知道了。”

徐北掛了電話看著南星：“見不著了，老兩口走了。”

“嗯，”南星低聲應(yīng)了一句，看上去倒像是松了口氣，抬頭對徐北很輕地笑了笑，“我……還有點兒懵，估計見了也表現(xiàn)不好?！?/br>
“還有表現(xiàn)呢？”徐北斜眼兒看他。

南星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臉沒說話。

“車在后門停著，你是先回去洗洗呢還是直接上醫(yī)院？”徐北拉著他走下臺階。

這對南星是個挺難的問題，他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說：“我是不是看上去很丑？”

“還成，”徐北打量著他，“一般丑?！?/br>
南星沒說話，任他拉著走出法院后門。

時間剛到中午，旁邊寫字樓里穿工裝的白領(lǐng)三五成群下來覓食，街道上車流也慢慢多起來。

南星坐進(jìn)車?yán)?，對著鏡子看了一眼：“還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騙你呢，不丑，不過回去之前得先吃點東西，”徐北發(fā)動了車子，在南星開口之前補(bǔ)了句，“不許說不餓?！?/br>
南星搖搖頭，輕聲說：“餓了?！?/br>
徐北的那股子別扭勁兒又給這一聲餓戳得煙消云散，頓時心疼得不行，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要么說情侶吵架最他媽憋屈，這些復(fù)雜的思想感情簡直不是一兩句可以形容的。

半路上徐北在一家飯館里買了幾個菜拎出來，估計南星也沒心情做飯。

回到家以后南星堅持先去洗澡，徐北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扔進(jìn)洗衣機(jī)，把菜都擺在桌上，然后給老任打了個電話，順便請了半天假。

南星洗了很久才出來，徐北先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把人拽回去繼續(xù)吹了一會兒，然后端著菜回廚房又熱了熱才出來。

兩人都挺餓，一頓埋頭吃誰也沒說話。

“奶奶怎么樣了？”南星吃到一半說。

“說真的，不太好，”徐北放下筷子看了看他，“劉斌他爸聯(lián)系過主治醫(yī)生了，不過我想著是等你出來再去見，這事兒你比我有話語權(quán)?！?/br>
南星搖搖頭，想說什么又猶豫著改了口：“醫(yī)院有人照顧嗎？”

“有，她親兒子，”徐北說完哼了一聲，“看著比之前順眼，可惜還是個軟骨頭?！?/br>
“謝謝，”南星盯著眼前一盤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徐北，我之前說的那些話……”

“別提啊，”徐北一個斜眼飛過去打斷他，嘖了一聲，“咱兩都知道你那純屬扯蛋，反正我不接受，要分開什么的，除了不喜歡不愛，別的理由我一概不接受?！?/br>
“喜歡，”南星抬頭看著他，“我喜歡你?！?/br>
媽的！

徐北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感覺一口飯噎在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

甩臉子什么的果然不適合他，人一句話就分分鐘破功了。

“真是怕了?！彼麌@口氣，伸手握住南星的手。

“怕什么？”南星笑了笑。

“怕是我不喜歡你了，”徐北認(rèn)真地看著他，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再到下頜，最后又落回他眼里，“我可能愛你。”

南星愣愣望著他，很久才出了口氣，笑著說：“怎么感覺你變得硬氣了?！?/br>
“以前不硬嗎，”徐北哼了一聲，想了想自己先笑了，“太有歧義了?！?/br>
“以前啊，”南星帶著笑意的眸子望著他，“就是個愣頭青?！?/br>
“滾蛋，誰還沒有個愣頭的歲月，”徐北笑著捏了捏他的手，接著嘆了口氣，“我說，我表白著呢，你這是打算岔開話題嗎?！?/br>
“沒有。”南星反握住他的手。

在看守所從焦灼的等待到冷靜下來分析自己的內(nèi)心，他甚至做好了即便徐北離開也要用盡一切手段把他勾引回來的準(zhǔn)備。

這種仿佛一腳踏入無底深淵的感覺，竟然讓他第一次有了不顧一切的勇氣。

怎樣都好，心肝脾肺腎都攤開來也好，他要和徐北在一起。

不過幸好，幸好。

南星靠過去在徐北嘴角親了一下：“我也愛你?！?/br>
50

原本想著吃完飯讓南星睡會兒再去醫(yī)院，但看看他一臉心神不寧的表情，徐北想了想還是算了。

去醫(yī)院的路上南星盯著他手機(jī)里診斷書和病例的照片看了半天，抿著嘴唇?jīng)]說話。

經(jīng)過一個挺有名的粥店的時候，徐北跑下去打包了兩份粥。

等車開到醫(yī)院停車場，他打開車門走下去，南星還坐著沒動。

“怎么了？”徐北又縮回去輕聲問了句。

他猜著南星可能是有點兒害怕，一直沒親眼見到，就怕現(xiàn)實比想象的場景更殘酷。

徐北握住他的手，南星的手還是很涼：“沒事，我陪你呆著，你什么時候想去了再去?！?/br>
“我沒事，”南星搖搖頭，吸了一口氣，解開安全帶說，“走吧?！?/br>
從停車場走到病房，兩人一路都牽著手，徐北感覺得出來南星很緊張，手冰涼冰涼怎么都捂不熱。本來他心態(tài)已經(jīng)平穩(wěn)點兒了，這會兒也給感染得有些緊張起來。

想當(dāng)初第一次走進(jìn)病房時他腿軟得差點沒跪下，南星已經(jīng)很平靜了。

病房門虛掩著，徐北推開門，李格不在，奶奶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眼睛半睜半瞇著，徐北松了口氣，上回來見著的各種管子都撤了，不知道是不是意味著好點兒了。

奶奶聽見門響，轉(zhuǎn)過頭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奶奶?！蹦闲呛傲艘宦?，臉上帶著笑，但攥著徐北的手指猛地收緊了。

“來了啊?！蹦棠虥_他倆笑了笑。

“嗯。”南星點點頭，后邊兒就沒話了。

徐北趕緊把打包的粥拿出來，捏了捏南星的手指：“今天來得急了，路上買的，您先嘗嘗，回去讓小南做紅棗桂圓粥，特別好喝！”

南星頓了兩秒才松開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