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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邊。“哎,別做了,”奶奶撐著胳膊往上坐了坐,拿勺子吃了兩口,“我都沒什么胃口?!?/br>“您一喝有胃口了,”徐北笑著說,“真特別好喝?!?/br>“那讓小南給你多做點兒,”奶奶也笑了,勺子在碗里攪了兩下,又遞給南星,“家里還那么多棗呢?!?/br>“那么多我們兩也吃不完,”徐北說著感覺鼻子一酸,“等您好了,回來幫忙吃。”“這還不簡單,”奶奶說,“能送的都送一點兒,剩下的就壓在甕里,冬天還能釀酒?!?/br>“哎,還能釀酒?”徐北挺新奇地嘖了一聲,“怎么釀???”“小南會,”奶奶拍拍南星的手,“有小南在你餓不著?!?/br>“沒我他也餓不著,”南星瞥了徐北一眼,“不然怎么長這么大的。”“我的意思是,你倆以后啊……”奶奶說著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這醫(yī)院估計我是出不去了,也沒什么cao心的,就是……”“奶奶!”徐北和南星一齊喊了一句。“干什么,”奶奶挺不爽地瞪了他們一眼,“該說的還不得趁早說?”“那您也別瞎說啊。”徐北悶聲說。“你們年輕人避諱這個,我反正不在乎,別給我打岔,”奶奶無所謂地擺擺手,“小南我也就不問了,小北啊,你實話跟奶奶說,你對小南是什么想法?”“?。俊毙毂便读艘幌?,雖然心里有數(shù)奶奶可能早看出來了,但猛地給問到當面還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撓著后腦勺不知道怎么開口。“撓虱子呢?”南星低聲笑了笑,“奶奶問你話呢?!?/br>“哎哎哎,”徐北瞅他一眼,感覺自己的臉一定紅了,糾結(jié)半天最后干脆豁出去了,“跟您說吧,我兩好了,我還打算娶他呢!”這回是南星愣了:“你胡說什么?”“你讓我說的。”徐北看著他樂。奶奶笑得很開心,有些欣慰地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br>“我去打點水吧,”徐北拿起水壺搖了搖,“對了,您兒子呢?”“回去了,下午來電話說孫子發(fā)燒了,”奶奶說,“我就讓他回去看看?!?/br>“哦?!毙毂睉?yīng)了一句,拿著水壺出去了。誰知道發(fā)燒是真的假的。反正南星回來了,李格來不來不所謂,他倆換著也能照看奶奶。打完水徐北靠在走廊上又等了一會兒,給奶奶和南星留出足夠的說話時間,才拎著壺慢慢走回病房。護士正給奶奶換藥,南星站在旁邊盯著看。“休息嗎?”護士拿著換下來的針管和袋子問。“睡會兒?!蹦棠厅c點頭,南星把床頭搖下去讓她躺好,然后坐在板凳上趴著床沿看她。徐北站在他旁邊,等了一會兒,奶奶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只是醒著的時候壓住的難受勁兒睡著了才明顯起來,胸腔里一陣陣清晰的嘶啞聲聽得徐北心里不好受。“出去透透氣吧。”他把手搭在南星肩上輕聲說。兩人輕手輕腳走出病房,站在樓梯間的窗戶前面,這兒是煙民們的集散地,窗臺上還零星散落著幾個煙頭。徐北掏出煙盒,點著一根吸了一口:“一會兒我給李格打電話,你倆一塊兒去見見醫(yī)生。”“開始抽煙了???”南星看著他。“一直抽著,”徐北笑了笑,“就是抽得少?!?/br>南星看了他一會兒,靠過去把頭埋在他肩上,輕聲說:“我之前讓你傷心了吧。”“傷心,”徐北一手摟住他,嘖了一聲,“還氣,氣成河豚了?!?/br>“都不來看我了,”南星埋頭笑了兩聲,嘆口氣,“那你也把我氣成河豚吧,也讓我傷心一次?!?/br>“傻啊,”徐北忍不住笑了,“這事兒再講究禮尚往來,日子還過不過了。”“嗯?!蹦闲莻?cè)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徐北原本想試著提一下遺囑的事,通過律師立遺囑這事兒多半都是當事人對身后事有其他想法的,但想了想覺得時機不太合適,就忍住了沒說。他給李格打了個電話,又翻出劉斌發(fā)來的號碼給醫(yī)生打了個招呼,一個小時后李格趕過來,和南星一塊兒去了醫(yī)生辦公室,徐北在外面等著。他不指望李格能聽出什么,主要是南星。半小時后人出來,徐北先上去跟醫(yī)生道謝,寒暄了幾句等人走了才問南星:“怎么樣?”李格看了他們一眼,進病房去了。“不好,”南星搖搖頭,“之前發(fā)了場高燒,已經(jīng)下過一次病危了,醫(yī)生說要是再來一次很可能就……”“不怕,我們注意著,”徐北低聲說,“咱們?nèi)溯喠鞫⒅!?/br>“我不怕,”南星的聲音很輕,“我想得開,我爺爺也是我看著送走的?!?/br>徐北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能陪著已經(jīng)很好了,”南星對他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病房,“要不今晚我留下吧?!?/br>徐北皺皺眉,剛想反駁一句,李格突然開口:“不用,我今晚在?!?/br>南星愣了愣,李格看他一眼:“這幾天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也用不著陪夜。”“要么你先回去休息?”徐北湊到南星耳邊說,“你回來還沒合過眼呢?!?/br>南星有點兒猶豫。“有事兒我聯(lián)系你們?!崩罡窨粗麄冄a了一句。徐北看了他一眼:“行,麻煩了啊?!?/br>“我還該你一句謝呢,”李格笑了笑,“謝謝啊?!?/br>“哎別,”徐北也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為你,我是為奶奶?!?/br>快十一點的時候徐北和南星離開醫(yī)院,南星走得不情愿,但人已經(jīng)趴在床沿上開始打盹了,看得徐北心疼得不行。把人塞進車里給系上安全帶,南星大約是真困了,整個人軟趴趴任人為所欲為的樣子,徐北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我平時要上班,奶奶這邊以后還得靠你,你可別先垮了?!?/br>“哪有這么嚴重,”南星笑了笑,“我就是有點困?!?/br>“那就回家睡覺?!毙毂眹K了一聲,車子咻地開出去。到家徐北先把床上那一套都換了新的,南星歪著腦袋坐在沙發(fā)上看他換被罩鋪床單,等徐北弄好了叫他去睡的時候,南星撇撇嘴:“不想動?!?/br>徐北瞇縫著眼睛看了看他,走過去直接把人抱了起來:“知道你這樣像什么嗎?”“什么?”南星摟著他的脖子說。徐北把人放在床上:“我們事務(wù)所之前有個懷孕的姐,吃飯怕燙走路怕累,有人扶絕不自己走,死矯情死矯情的?!?/br>南星仰面看他:“我不是孕婦,也沒法兒生孩子?!?/br>“放屁呢,你要能生我現(xiàn)在就壓著你生一個足球隊。”徐北嘖了一聲。“哎,沒有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