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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問你,你若是真的選擇留下來,我可不會再讓你走了,這樣也好嗎?」銘高露出一絲逼威脅的氣息后自然地雙手盤胸。被這么一問,苑垣倒是沉默了。自己的確暫時想留下來沒有錯,可這種停留能持續(xù)多久,苑垣心里也沒個準。而且假若真的留下,那便意味著自己也要去接受銘高了,真的要和銘高變成那種關(guān)系嗎,關(guān)于這點,苑垣也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第97章單線行走20B「我只會給你這一次離開的機會,如果你以后求我,我也絕不可能對你放手了。」銘高伸出食指,豎在苑垣眼前,晃了一下,那帶著冰冷的語氣很明顯表明著此言不假。看來這個選擇的結(jié)果只有兩個,要不就是徹底和銘高斷絕關(guān)系,要不就是承認銘高的存在并永遠和他呆下去。兩個選項已經(jīng)很清楚的從混沌的界限中浮了出來,并不是一開始苑垣所考慮的那個樣子,他原先是以假定還能夠從白會離脫身而暫定留下來為前提的。如果真的只能二選一的話,按理來講,選擇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生活才是最穩(wěn)妥的答案,因為那里有既定的人生路線,還有大眾社會說認可的生活方式。在自己被銘高帶走后,雖然也在這樣陌生而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來了,但這并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容易妥協(xié),也不是隨遇而安。在這其中,有吸引著自己的某種元素,說是孽緣也差不多,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深深的吸引了,即使能夠冷靜分析這件事,理智上很明白是應(yīng)該選擇前者,可情感卻不這么說。放不下。這是心底的答案,因為沒辦法想到如果自己走了銘高會怎么面對這種情況。苑垣清楚,自己的力量雖然不夠強大,甚至在白會里面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然而眼下的苑垣確實能夠感受被牽引著的無形力道,這力道在呼喚他留下,哪怕只是靜靜的守護在銘高身邊。「銘高……」下定決心的苑垣學(xué)著銘高經(jīng)常擺出的表情那樣,向上翹起一邊嘴角,犬牙能在唇縫中被窺見,苑垣正正地盯著銘高的面孔。訝異于苑垣這抹笑容的意味,銘高不自覺蹙起眉頭。「我在想你啊,怎么就這么口是心非呢?其實你是希望我留在你身邊的吧——」「砰!」還沒有來得及欣賞銘高原本詫異表情更巨大的變化,突如其來的悶響聲打破了房間的平靜,苑垣判斷這聲音大概來自電梯口方向。銘高立即從腰帶中取出手槍,神情轉(zhuǎn)眼變得冷峻起來,瞬間蛻變成一匹黑色野豹子。「是槍聲嗎?!」敏感的苑垣也察覺到了,剛才那道聲響確實很像電影里面的槍聲,自己雖然和銘高他們呆在一起很久,但至今為止還沒有遭遇過槍戰(zhàn)。銘高做了個手勢,暗示苑垣站在他背后。苑垣心里嘀咕著真的好奇怪,這里應(yīng)該是銘高的秘密基地,相當于白會的最安全的地方,有槍聲的話就說明有敵人,但又怎么會有外人闖進來了呢?這時門口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兩個人,應(yīng)該是站崗的警衛(wèi)。「砰、砰!」更加清晰了,就在房間的門外,果然是槍聲,而且是有什么東西被擊中了,隨即是大件物品倒下噗通聲。不過由于隔著門,再加上走廊還鋪著一層地毯,苑垣難以確定自己的推算正不正確。第98章單線行走20C緊接著門被敲了兩聲,同時響起了何宇的聲音:「門主,您在里面嗎?」聲音很沉穩(wěn),沒有一絲慌亂跡象,在發(fā)覺是何宇后,苑垣才松了口氣。「是我,你進來吧。」不過銘高卻沒有放松警惕,他直挺挺地舉著手槍正對著門口。隨后手上也握著槍的何宇憑著密碼打開了門,他的胸口上不知為何有兩滴飛濺的血跡。「外面出了點事,我是過來通知門主的?!?/br>和往常一樣維持微笑的何宇不緊不慢地說著,不過他的眼神卻十分謹慎地在四下張望。「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你一個進來?警衛(wèi)他們呢?」聽何宇這么一說,銘高才放心地垂下拿槍的手臂,但他依然問了不少問題。「只有你們兩個?」在聽到何宇這句話后,苑垣確實感受到微妙的不協(xié)調(diào)感。雖然何宇是組織里資歷最長的干部,可他在銘高面前是不會無視銘高的問題表現(xiàn)得這么無禮的,而且為什么一進來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在苑垣察覺有異的同一時間,銘高也擰起眉頭,可這個空隙只有兩秒鐘而已。何宇抬起手臂,在隔著一張桌子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朝銘高連開兩槍。「哇?。 ?/br>站在銘高身后半米處的苑垣爆發(fā)尖叫,他睜大雙眼目視著眼前匪夷所思的發(fā)展。銘高一步也沒有退后,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立于原地。原來何宇一槍也沒有射中銘高,可何宇卻得意地笑了起來。「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如何,白少爺?」何宇放肆著大笑,臉頰的肥rou頓時堆積在淚袋下方?;鹚幬稄膭偛疟粨糁械貌妥郎厢尫懦鰜?,在房間里彌漫,苑垣能感受到氣氛急速地轉(zhuǎn)變中。何宇用另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同樣的手槍,這下他兩只手都拿著自動手槍,一支對著銘高,而另一支槍口則是瞄準銘高斜后方的苑垣。「我是故意不射中你的哦,因為讓你死太早的話,就沒意思了?!?/br>發(fā)出訕笑的何宇,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銘高。連苑垣也看得出來,在這種距離下,何宇想要殺掉他們兩個簡直易如反掌。「何宇?你就是我們的叛徒?」銘高并沒有因此而慌張,他只是像平常一樣淡淡的朝何宇質(zhì)問。苑垣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銘高悄悄動著的手,他的手指漸漸伸向扳機。「喲,不要用叛徒這個詞嘛,白少爺?首先,請把你手上的槍丟下。」沒有放過這個細節(jié)的何宇歪了歪頭,笑盈盈地發(fā)出命令。銘高稍顯遲疑了一下,他微微回頭看了一下苑垣,同時將槍支按何宇的要求扔到了地上。銘高的神情雖然沒有改變,可苑垣能夠察覺得出銘高是在顧慮自己才放下槍支的,而這點在更早的時候就被何宇看穿了。「然后用腳踢過來,慢慢地動喲。還有后面那個,你敢移動一毫米的話,我可說不準我的手槍會不會走火?!?/br>何宇平時那種故意做出來的溫厚和煦笑容,在此時此刻早已變成狡猾的狐貍笑意。苑垣望向大門敞開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