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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有氣無力地靠在綿軟的被褥上。剛吃了半碗粥,倒還有些力氣說話:“昌平,你讓開。哀家倒要看看,他們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仗著人多,來欺凌哀家不成!” “先帝在天之靈看著,你們誰敢!” 汾陽郡王冷哼一聲:“虧得太后還有臉提起先帝!我今日和一眾親王郡王們進(jìn)宮,便是來問一問太后,先帝到底有何處對不住太后。為何太后心狠手辣,謀害先帝性命?” …… 最后一句話,如驚雷炸響。 俞太后腦海中轟隆一聲。呼吸一窒,臉孔刷的白了。 深藏在心底無人知曉的隱秘,忽然曝露在眾人眼前。 這等震驚和慌亂,幾乎無法以言喻來描述。全身的血液汩汩流動,迅速沖往腦海。喉頭陣陣腥甜。 俞太后身子晃了一晃。 昌平公主全身一震,不假思索地怒喊起來:“這絕無可能!汾陽郡王,你這是血口噴人!”又急急看向床榻上顫抖不已搖搖欲墜的俞太后:“母后,他們這是故意合謀來氣你。你一定要撐?。 ?/br> 汾陽郡王冷笑一聲:“若無真憑實(shí)據(jù),我等豈敢來驚擾太后!” “昌平,你是個(gè)孝順女兒,太后再怎么對不住你,你依然孝順親娘??扇裟阒?,你的親娘曾對你親爹做過什么,只怕你第一個(gè)就要反目相向?!?/br> “這是趙院使的證詞,你不妨拿去看看。真相自然明了!” 汾陽郡王自袖中拿出折疊好的證詞,邁步走到昌平公主面前,將證詞遞了過去。 薄薄的紙張,在此時(shí)竟重如千鈞! 昌平公主用力地攥著證詞,一雙眼死死地盯著汾陽郡王。 汾陽郡王面不改色,冷冷道:“這張證詞,皇上已經(jīng)看過了。所有的親王郡王也都一一過目?!?/br> “你還猶豫什么?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昌平公主全身僵硬,抬手的動作格外遲緩。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昌平公主打開證詞,目光落在寫滿字跡的紙上。眼前似有千星萬點(diǎn)。 紙上到底寫了什么? 每一個(gè)字她都認(rèn)識。為何匯聚到一起,就變得晦澀難懂? 第955章 一步(三) 就在此刻,謝明曦和蕭語晗等人也進(jìn)了寢室。 此時(shí)寢室里氣氛緊繃,如惡戰(zhàn)來臨前的片刻死寂。眾人的目光,皆落在俞太后和昌平公主身上,無人留意謝明曦一行人。 謝明曦走到盛鴻身側(cè)。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迅速交換了一個(gè)會心的眼神。 盛鴻張口打破沉默:“皇姐,趙院使當(dāng)年只是一介普通太醫(yī)。論醫(yī)術(shù),不算最佳,論資歷,也不及周太醫(yī)等人??赡负笠恢睂w院使信任有加,視為心腹。一力提拔任用,令他做了太醫(yī)院的院使?!?/br> “趙院使到底立下何等‘功勞’,能得母后如此青睞?想來,皇姐心里也早有猜疑。只是,這個(gè)真相太過可怕,誰也不敢深究細(xì)想?!?/br> “當(dāng)年,父皇獨(dú)寵美人蓮香。蓮香的身份來歷,無人清楚。眾人只知蓮香是母后特意調(diào)教敬獻(xiàn)給父皇的美人?!?/br> “父皇沉溺美色,暗中服用虎狼之藥,慢慢耗盡精元,也徹底損耗了龍?bào)w壽元,英年早逝?!?/br> “我們姐弟悲痛難當(dāng)。大概,誰也沒想到,父皇的早逝背后,還有這等丑惡的真相……” 盛鴻的俊臉上流露出nongnong的哀傷痛苦,聲音低啞,眼睛漸紅。 盛鴻身為先帝的兒子,說出緬懷親爹的話來,分外感人。 汾陽郡王等人聽聞這一番煽情感懷的話,回想起離世的建文帝,也覺悲痛不已。其中一個(gè)年長的親王,憤而怒道:“若不是妖婦心懷不軌,以美人計(jì)陷害先帝,先帝又怎么會早早歸天?” 另一個(gè)親王也怒道:“這等謀害夫婿的毒婦,根本不配為大齊太后!” 幾個(gè)郡王也各自張口怒斥:“在民間,謀害自己夫婿的毒婦,都是拉出去沉塘。我們盛家,也萬萬容不得這等毒婦茍活于世?!?/br> “事關(guān)先帝聲名,此事不宜宣揚(yáng)聲張。讓太后自行了斷,到了地下,自己去向先帝請罪。” “說得沒錯!” …… 俞太后嫁入天家數(shù)十年,因建文帝對妻子格外敬愛,皇室宗親們便是或多或少有些不滿,也從未正面和俞太后對陣過。 這般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詰問怒斥,還是第一回。 不管是從人數(shù)還是從氣勢上,盛鴻一邊都占了絕對的優(yōu)勢。 往日高高在上的俞太后,此時(shí)再無半分尊榮驕傲,臉孔一片慘白。她沒有和眾人對視,急切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昌平!” 俞太后聲音沙啞,如被巨石碾壓的砂礫一般:“你別信他們胡言亂語。他們這是買通了趙院使,有意要誣陷哀家。昌平,你要相信哀家?!?/br> “哀家確實(shí)因?qū)m妃眾多庶子眾多,對你父皇有些怨懟。可夫妻多年,哀家焉能狠下心腸謀害于他?” “蓮香確實(shí)是哀家的人。哀家挑了蓮香進(jìn)宮,是想讓你父皇多留在哀家身邊。趙院使醫(yī)術(shù)精湛,哀家舉薦他為院使,并無私心……” 所有的解釋,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昌平公主抬頭看了過來,一雙眼睛似被血染過一般的紅:“母后!父皇到底有何處對不住你?你為何要這樣對他?” 熟悉的眼眸中,充斥著巨大悲慟絕望和恨意。 那份恨意,如利刃狠狠刺痛了俞太后。 俞太后所有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里。 整個(gè)人似掉落萬丈深淵,無邊無際地跌落。等待自己的下場,只有粉身碎骨尸骨無存。 “母后,父皇縱有些對不住你,卻也從未虧待過你半分?!辈焦餮壑兴埔纬鲅獊?,聲音里溢滿了痛苦憤恨:“你怎么能狠下心腸,做出這般惡毒的事情來?” “父皇臨終前,心里仍然記掛著你。令三皇弟立下誓言,永遠(yuǎn)敬重你這個(gè)嫡母。父皇唯恐日后淑妃會成為你的心腹之患,令淑妃殉葬?!?/br> “父皇這般對你,你為何這般心狠無情?” “父皇在天之靈有知,會是何等悲涼痛苦!” “你對待自己的夫婿如此,對兒子們也沒什么慈愛之心。對我這個(gè)唯一的女兒,也存著利用之心。若不是我拼著和你反目,也要為謹(jǐn)兒結(jié)下趙家這門親事。現(xiàn)在瑾兒已成了聯(lián)姻的棋子。” “母后,你的人心,到底是不是rou做的?” “在你心里,除了權(quán)勢,到底還有什么?” 最后兩句,昌平公主哭喊了起來,淚水蜂擁而出。迅速模糊了視線。 俞太后面色僵硬,全身哆嗦個(gè)不停。伸手指著昌平公主,想說什么,一張口,一股腥甜的液體吐出了口。 俞太后仰面倒回了床榻上。 只是這一回,滿室的人,無人緊張,也無人喊著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