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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來。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設(shè)定補(bǔ)充:青山君與秀水君的外號出自兩人的定情之語:青山君:我道心如青山,堅定不移秀水君:我愿化為流水,為你而柔因秀水君樣貌俊秀,便稱作秀水君。第49章好奇師尊待自己那么好,想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荊淼翻身上了榻,枕著手臂想事情,雙目盯著屋梁,卻忽然又覺得古怪了起來,那一聲呼喚明明是清清楚楚,余音猶在耳畔,總不見得是自己年少早衰,得了幻聽癥?正想著,桌上忽然有了點(diǎn)動靜,荊淼起身一看,見是那小何首烏伸出根須抓住了那顆千芳菘就要啃上去,情急之下抽出腰間長鞭一抽,那長鞭如蛇一般襲了過去,卷起何首烏就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何首烏困在藤鞭里,根須上還抓著一小片千芳菘,低低叫了兩聲,堅持不懈的低下頭去把那小片千芳菘啃掉了。荊淼心道還好當(dāng)時于心不忍,否則這屋子都得給它吃穿了。何首烏到了,草一子也就不遠(yuǎn)了,荊淼對那聲幻聽的頭緒還沒理出來,心情并不是很好,加上千芳菘被撕走了一小片,完成了一株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大白菜蛻變成一株看起來有點(diǎn)丑丑的大白菜的全部過程,更是心情惡劣,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草一子前輩,有何要事?”窗戶邊忽然投下來一個影子,荊淼過去一開,卻是張陽羽站在窗外,一臉狹促的看著他,悄聲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個樂子?”“沒有?!鼻G淼干脆利落的把窗戶關(guān)上了。張陽羽急忙伸出手臂卡住了窗戶,悄聲道:“別急啊,真的很有意思的,我保證你會很感興趣?!?/br>荊淼怕夾傷了他,急忙將窗戶打開,只看見張陽羽一人站在外頭,既沒有草一子,也沒有刀浩然,便問道:“刀浩然不隨你去嗎?”張陽羽搖了搖頭,他與刀浩然雖是時常同進(jìn)同出,但兩個人性子大相庭徑,也不知為何旁人總覺得刀浩然與他感情很要好。不過既然荊淼問了,張陽羽倒也答了:“我未曾喊他?!?/br>“哦?那怎么來喊我。”荊淼這會倒真是有些稀罕了。“因?yàn)槟氵@個人實(shí)在是很有趣兒?!睆堦栍鹋吭诖斑呅Φ溃捌渌宋仪撇簧涎?,風(fēng)靜聆為人事事周到,這種事找他鐵定沒有樂子。但你不同,你這個人看著冷靜,可七情六欲全凝在你這張臉上,這事兒找你最好?!?/br>這樣一說,荊淼倒真有些好奇了,他將之前謝道聲音那事兒暫且在心中擱下,問道:“到底是什么事?”“你隨我來就知道了?!?/br>窗戶被關(guān)上了,張陽羽似乎篤定了荊淼會跟上一樣,也不再強(qiáng)求,荊淼心念一轉(zhuǎn),拎起何首烏,將那藤鞭一抖捆在腰間,出門去了。門外擱著一盞繡球花模樣的燈籠,荊淼只當(dāng)是張陽羽準(zhǔn)備的,持了燈就跟著張陽羽的行蹤而去。張陽羽走的不快不慢,荊淼追上他問道:“這只何首烏是草一子前輩的心愛之物,你借來做什么?”“你可別小瞧它,它雖然腦子不大好使,千年的修為都沒開化,但卻深得土木之息。我借它來,自然是為了隱藏蹤跡?!睆堦栍鸾舆^荊淼手中的何首烏往自己袖中一藏,又從懷里頭掏出個果子拋進(jìn)袖里,微微笑道。荊淼瞧他模樣,大概猜出下面十有八九是見不大得人的事兒,不過他倒的確被引得有些八卦心起,所以沒有說話,只是跟著張陽羽繼續(xù)走。饒是荊淼千想萬思,怎么也沒想出來張陽羽說的有趣事,是指看人談情說愛。雖說這也是八卦的一種,但對于荊淼所想的那種八卦卻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兩人躲在地勢較高的花叢里頭,張陽羽將小何首烏從袖中拿出來,把它放在了地上,又用一只手抓著,再催促荊淼去握小何首烏的根須,荊淼便握住了。這種感覺真是奇妙,荊淼在手被何首烏的根須纏繞時忽然想到,這感覺就好像是一瞬間便與天地同化,仿佛自身便是這些植物中的一員,泥土散發(fā)的微微腥氣,掠過表面的微風(fēng),還有那些存在于大千世界之中的千絲萬縷……“醒醒?!?/br>一瞬間的失重感讓荊淼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他懵然的跌坐在地上,還未察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朦朦朧朧的找回視線,疑惑問道:“怎么了嗎?”“咱們是來做正經(jīng)事的,別岔開心思?!睆堦栍鸬馈?/br>荊淼心想這很正經(jīng)嗎?不過他倒也利索的爬了起來,跟著張陽羽一塊兒湊著,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下頭小亭里的鯉姬跟萬世竭。無論怎么看,荊淼都覺得兩人行為發(fā)于情止于禮,雖是rou眼可見的歡喜欣悅,卻并未有任何逾越親密之舉,實(shí)在看不出什么不對勁兒來。張陽羽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說道:“鯉姬姑娘與憐憂長得有幾分相似呢。”“憐憂?”這聽著倒像是個女名。“棋鬼憐憂,萬世竭的死對頭,白無暇的朋友,一個神秘的男人?!睆堦栍鹧笱鬄⒌暮啙嵔榻B了一下,“我一直都有些懷疑,鯉姬姑娘是棋鬼的jiejie或者meimei,甚至是女兒?!?/br>荊淼不是很明白,就問道:“那又怎樣?”“白無暇很在意鯉姬跟萬世竭的關(guān)系?!睆堦栍鹩终f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來,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荊淼,忽然道,“你說這是為什么?”“白無暇喜歡鯉姬?”荊淼猜測道。張陽羽又轉(zhuǎn)過頭去笑了笑,他搖搖頭道:“不是,白無暇看鯉姬的眼神跟舉動都毫無半分愛慕之情,一個男人墜入情網(wǎng)的時候,無論他性子多么穩(wěn)重鎮(zhèn)定,多么善于偽裝,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方寸大亂,這是藏不住的?!?/br>“哦?!鼻G淼略微有些心神不寧道,“是嗎?”“是啊。”張陽羽不以為然道,“就好像我看得出來,你有一個喜歡的人,剛剛正在為他方寸大亂一樣?!?/br>荊淼便一下子愣住了,他輕輕壓低了聲音,既不否認(rèn),也不肯定,只是淡淡的問道:“你也是從我的眼神里看出來的嗎?”“那倒不是,只是我方才看見了你光著腳還一臉喜色的開窗開門,可看見外面什么都沒有,卻又變得非常的失落?!睆堦栍痤^也沒回道,“你能看什么,你想看什么?無非人而已,可是她沒有赴約?!?/br>“他沒有來?!鼻G淼默認(rèn)道,“是我聽見了他的聲音,以為他來尋我了。”張陽羽只笑了笑,卻沒有追問,他實(shí)在是個非常識趣的人,將話題引回了原先的地方:“白無暇既然對鯉姬并無愛慕之情,那他對這件事的不贊同與擔(dān)憂,理由便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棋鬼憐憂。”“你為什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