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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才知,怎么又說師尊喜歡我?”荊淼低聲道,他將謝道的茶喝了,這會兒謝道賴在他懷里休息,自然不需要用茶碗,便推到邊上去了。“他每天都在問你啊?!倍未焊∪滩蛔”г沟?,“小貓兒你可不知道,我真是被師伯他整慘了,那日我想喚起師伯的記憶,就喊了你的名字。哪知師伯雖然記起你來了,卻沒記起你是他徒弟,把你當(dāng)成他相好的,每天都來問我你的事兒,我差點以為我是個媒婆,不是個修道的?!?/br>荊淼微微皺起眉頭道:“什么相好的,你說話真難聽。”“重點又不在這兒。”段春浮嘆了口氣,拿頭撞了一下荊淼的肩膀,說道,“我又不傻,師伯每日那么問你,我自然知道他心里是喜歡你的?!?/br>“哦……”荊淼低低應(yīng)了,卻沒有再下一句。“小貓兒?你又是怎么想的?”段春浮輕聲道,“你也喜歡師伯嗎?還是顧念師伯恩情,不忍心拒絕他。你打小性子就沉的很,紫云峰那么沒人氣的地方你生生熬了那么多年,我要是你,悶也悶死了,你卻一點怨言也沒有。我實在是很擔(dān)心你,你若是不喜歡,也不要勉強自己?!?/br>荊淼就笑了起來,他們倆雖許久不見,然而如今說起話來,卻還如往日那般親熱熟悉:“怎么許久不見,你倒變得會說話起來了?”“沒有啊,我一直很會說話的。”段春浮輕哼了兩聲,嘀咕道,“我今日可是掏心挖肺的跟你說這話呢,要知道,師伯雖然在休息,但十有八九聽得見,我這是豁出命跟你說這番話?!?/br>荊淼輕輕撫了撫謝道的鬢發(fā),柔聲道:“沒關(guān)系,我是心甘情愿的?!?/br>“噫……”段春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兩下,只道,“那倒是我多管閑事了。”荊淼瞧段春浮今日似是有些不對,本有心想問,但見段春浮埋頭飲茶,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便暫且按下不說,只幫他添水換茶,又想著等事情了結(jié)之后就可以帶謝道回天鑒宗去,心情便明快起來。三人就這么呆坐著,一時無言。謝道自然沒有睡著,他既不困,也舍不得,段春浮的話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其實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那段記憶,然而聽著那些話,倒好似自己過往的恩情脅迫荊淼一般。在遇見荊淼以前,謝道總覺得自己是很快活的,他并不容易生氣,也不容易感覺到高興。因為任何事對他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唯獨只有荊淼,這個名字就好像他生命里唯一存在的目標(biāo)一樣,他漫漫的追隨著這個名字,從瞎子那索取相關(guān)的信息,將所代表的那個人一點點的拼湊一起。常丹姬常與他說,自己腦海里自以為的人,真的見到面了,未必就是自己想的那個模樣,你如今想他多么溫柔體貼,多么穩(wěn)重成熟,也許見著了,反而覺得是個人憎鬼嫌的模樣呢。可真正見著荊淼了,謝道卻覺得自己想的實在是差了一些,就好像他所幻想過的那些美好,都只為了成全這個人,卻又怎么也不及他萬分之一。在那張藍色的巾帕下,謝道總是不停的想起荊淼的模樣。那張清俊端正的面孔,那個帶點澀意的笑容,那眉眼下細(xì)微的紋路,柔軟濕潤的嘴唇,還有覆著薄繭的手指……比他自己所想過的最美好的一切還要更美好一些。無論荊淼看見的是誰,他喜歡的又是哪個人,起碼這一刻他的眼睛里倒映出來的是自己。謝道才不管自己到底叫做血紋還是叫做謝道。所以謝道暫時決定放過段春浮。他們一等就等了許久,段春浮在喝下第五杯茶之后,終于還是尋思著打算開口,荊淼早就瞧出他心神不定,見他想要開口卻又遲疑的模樣,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只道:“你就說吧,我都憋了好久了,就等著看你什么時候說話?!?/br>“小貓兒你居然等著我?!倍未焊】嘈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是君侯這件事……”“怎么了?”段春浮微微嘆氣道:“我去求了秦勝幫忙,免得以后兩相糾纏,我想著,如果君侯此事能夠作數(shù),我可否算是將功折罪,重歸天鑒宗門下。小貓兒,你真是不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羨慕你。”每個人總有每個人的苦處,荊淼卻覺得段春浮的話里似乎還飽含了許多其他的意思。“小輕浮……”荊淼啞聲道,“你怎么聽起來好似是……”“小貓兒,你喜歡師伯,師伯也喜歡你,你們倆之間便是有倫理綱常,自己不在意,也沒有人能置喙些什么?!倍未焊∥⑽⑿α诵?,苦澀不已道,“可我過不去的,卻是我自己這一關(guān),我就是自己的倫理綱常,怎么也跨不過去呢?!?/br>荊淼聽他說得嚴(yán)重,心里頭隱約猜到幾分,不由微微一震,他對秦勝的記憶還停留在很遙遠以前的惡劣,便是有心想安慰段春浮,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最終只是說道:“做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不要后悔就是了?!?/br>“是啊,不要后悔?!?/br>第70章談情說愛喝了幾碗茶,也不知道是謝道搗鬼,還是段春浮自己的確來了情況,他煞有其事的把茶杯一放,一臉嚴(yán)肅的憋出一句。“人有三急,我先走一步!”荊淼想了想,覺得段春浮看著的確是很急,卻不像是內(nèi)急,結(jié)果就見著謝道把眼睛一睜,微微笑著望他。原來是急人不急事。“你剛剛是不是嚇?biāo)??”荊淼輕聲細(xì)語的同謝道講話,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尋到謝道之后,荊淼總覺得他與謝道之間那種無形的距離驀然拉近了許多,尤其是謝道展露出他全然稚氣的一面之后。謝道一起來,轉(zhuǎn)了個身,見荊淼沒坐正回去,就孩子氣的往前傾了傾身體,與荊淼鼻尖對著鼻尖,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黑漆漆如鴉羽般的睫毛都像是要纏在一塊。“我不喜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別人?!?/br>他說出的話,也孩子氣的很,卻又透著一股子認(rèn)真無比的勁兒,荊淼心里頭微微一動,剛要笑,但想起他對蒼烏拔劍的事,卻又笑不出來了。然而一個人直來直往,總比藏得城府深沉要好一些,荊淼最終也只能這么寬慰自己。“師尊,這里的事情了結(jié)之后,我就要回去了?!鼻G淼不閃也不避,就著這樣的姿勢與謝道說話。“好啊?!敝x道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的鼻尖蹭來蹭去的,惹得荊淼輕輕笑出聲來,謝道卻錯開了身,把頭埋在荊淼的肩窩里,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我跟你一起走,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荊淼伸手撫著他的背,微微垂下頭,與他如鴛鴦一般交頸依偎,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好,咱們再也不分開了。對了